太子妃的脸上也挂不住,看着自鸣得意的顾景南,心头多了几分厌恶。顾景南这么做,实在是不把东宫储君放在眼里!“顾将军,能得宗师的器重,恭喜。”太子妃的声音有些冷。顾将军阔声道:“我还得好生感谢太子妃才对。”太子妃扯着唇僵笑,歉意的望向了怨声载道的宾客们,“本宫已经派人去取凌空庄独酿的红梅酒,诸位回时,每人都可带一壶红梅酒回府。”作为储君的正妃,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在场的宾客们,多多少少都会给太子妃一个面子。却也会记下顾景南的仇。沈宁出神的望着李衡阳消失的方向,面庞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阿宁——”顾景南道:“你莫要太过伤心,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你去见衡阳宗师,修复你们二人的感情。”沈宁看了眼顾景南的右臂,淡漠自若的说:“顾将军,你摔跤过吗?”“什么?”“你猜,多高的地方,才能把人摔死?”顾景南的瞳眸骤然一缩,呼吸紧跟着急促。那一刻,沈宁陌生到让他害怕。沈宁淬着寒芒的视线掠过顾景南右臂,然后与沈修白、沈青衫走向湖畔。“阿姐。”沈青衫问:“适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手,多半是废了。”沈宁原先师出李衡阳,自然清楚这把苍龙刀。李衡阳每日只让她挥十下,多一下都不行。只因苍龙刀的起源并非是用来杀人,而是训练。武学大家魏公年轻时铸造苍龙刀,放入了不少苗疆的蛊虫碎粉和西域毒藤。挥刀之际,苗疆蛊粉,西域毒藤,两相结合下,再加上汗水密集,能使武体潜能发挥到极致。诚然,都是带毒的危险东西,若是挥动过多,就会中毒。更何况苍龙刀那么重,顾景南为了面子强撑,右臂不废才怪。沈青衫歪着脑袋,全然不懂顾景南好端端的手,怎么就废了。“宋公子。”沈宁喊住了乘坐竹舟的宋青玉。宋青玉回眸一笑,温文尔雅,“沈小姐。”“不知公子的竹舟,可否多乘三人?”“宋某,乐意之至。”沈家三兄妹,步入了宋青玉的竹舟。“王爷,我们也该回去了。”十七殷勤的道。燕云澈望着沈宁立在竹舟渐行渐远,沉郁的斜睨了十七,“本王允许你说话了吗?”十七如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心里直嘀咕,不知王爷今夜是怎么了,脾气差了许多。燕云澈袖袍一甩,和垂着耳朵频频回头看向沈宁的大白沿着踏板走上了船。人在狂躁。狗在郁闷。看起来心情都很糟糕。沈宁乘竹舟没了一会儿,就听到剧烈的划水声。只见那一艘富贵华丽的宝石船,逐渐逼近,一人一狗都在栏前。大白怒火冲冲的怒视着宋青玉。燕云澈妖孽微醺的眸,如降下来的夜色,宋青玉看了眼呲牙咧嘴的狗,硬着头皮行礼,“王爷。”旋即,宝石船“一骑绝尘”般,迅速驶离。宋青玉摸了摸鼻子,悻悻的笑道:“宋某似乎,从未得罪过北渊王和他的爱犬,怎么感觉北渊王对在下充满敌意。”养狗千日,用狗一时沈修白望了眼沈宁道:“北渊王斥天指地,连皇上都压不住,有敌意的人如过江之鲫,谁知我明儿个是不是得被他指着鼻子痛骂。”“说来也是。”宋青玉爽朗的笑了两声。深秋的风从湖上过,吹散了入目的雾。竹舟停畔,众人提着太子妃所赠的红梅酒各回各家。“连枝,你最爱喝酒了,这红梅酒独一无二,世间好酒。”顾景南讨好道。蓝连枝不言,却在顾景南走后,低头看着素净的帕子而发呆。沈宁走上马车之际,目光一闪,抬眸望向凌空庄对面流云茶楼的二楼窗棂。正悄悄观察的沈国山,做贼似得,触电般迅速背过身子,夺走了周老丞相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阿姐,你在看什么?”沈青衫梗着脖子去瞧,并未发现什么有趣的玩意儿。“看这天真好,永远都不会塌下来。”沈宁含笑上了马车。沈青衫皱紧眉头,思前想后也不明白连星星都没的夜空,有啥好的。阿姐定然是被那顾景南荼毒的连审美都丢掉了。回府之后,沈宁练了一个时辰的枪法,才沐浴更衣。“小姐,之前用了王爷的药,旧伤好了许多,再加上这神药,就能根治啦。”采莲护若珍宝的捧着李衡阳所赠的药水,眼睛红了一大圈,小心翼翼的为沈宁的右手上药。沈宁低头扫过右手旧伤,脑子里出现了李衡阳说的话。李衡阳是希望她伤好全之后,靠真本事进入燕京学宫,然后……从军!沈家如今在上京的地位不算好,五个哥哥,四个都在边缘之地。尚留在府邸的沈修白,因儿时生过一场大病,体质不好,不适合习武。至于沈青衫,年纪还小,等他成长到能独当一面,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沈家,却等不起了。……翌日,熟睡的沈宁是被一团毛乎乎的东西给拱醒的。刚睁眼就对上了大白憨憨的一张脸,还在床榻自由自在的翻了个滚儿,随后又翻回来,撞入了沈宁的怀里。沈宁差点儿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大白不在王府,竟在她的床榻,说书先生都不敢这般编吧。她坐起身来,一眼看到了半敞开的窗户,便知晓了个大概。“大白。”沈宁拧眉:“你寻着味道进来的?”大白咕噜一下,在沈宁的怀中撒泼打滚。沈宁只当大白极具人性,与她有特别的缘分。殊不知昨晚后半夜,燕云澈牵着大白到了沈府偏院的狗洞前,缓缓地松开了狗绳。十七百思不得其解,“王爷这是作甚?”妖孽的男子似运筹帷幄的帝王,露出了神秘莫测的高深表情。他说:“养狗千日,用狗一时。”十七:“……”他有时是真不知道王爷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装的东西肯定都是不正常的。沈府三房,寿天堂。沈国海满脸褶子笑的如迎风绽放的菊花儿,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北渊王这位主儿。“王爷,这就是那《武陵》曲谱,纵观全大燕,只此一份。”沈国海捧着泛黄的曲谱,恭恭敬敬道:“来人,取我那价值万金的八仙过海鸾凤神通琴来。”鸾凤琴,是沈家的祖传之物。沈国海为了彰显华贵,特地重取了个名字。燕云澈进入长寿堂的正屋,慵懒如猫的坐在了主位,神情看起来有些郁。“王爷可有烦心之事?”沈国海倍感关心的问。“嗯,有,”坐在古琴前的沈国海,当即拍桌而起,面色严肃而认真的喊道:“我沈国海愿为王爷分忧,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不知王爷为何事而烦忧?”燕云澈:“诶,本王府邸的爱犬丢了。”沈国海:“……”十七瞅着沈国海一言难尽的表情,憋笑憋到脖子都红了。“王爷放心,此事交给我身上,掘地三尺我都会找出来。”沈国海拍着胸脯保证道。他这一生,从未被人认可过。幼年时,父亲偏爱二哥沈国山,母亲喜欢斯文儒雅的大哥。反倒是他,文不成武不就,活的很尴尬。他就靠着北渊王让他能在沈国山面前扬眉吐气,挺胸抬背!沈国山被邀请来时,就看到一把大年纪的沈国海,似那献媚的歌妓般为北渊王弹琴取乐,中途还不忘挑起眼梢,得意的瞥向了他的这位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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