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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我懂你的意思，凡斯。&rdo;马克说，&ldo;那只有血迹的球鞋在研究室里，而另一只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显然超出常理，你是怎么想的？&rdo;

&ldo;我想先找到那只鞋后再说吧……&rdo;凡斯对凯奇说，&ldo;麻烦你到博士的卧室里去，你没准儿在那儿能找到那只鞋。博士说过，昨天晚上他是穿着球鞋上楼的，今天早上换了拖鞋下楼。&rdo;

凯奇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走向大厅，我们可以听见他在楼梯口叫管家的声音。

&ldo;假如凯奇警官在楼上找到了那只鞋，&rdo;凡斯对马克分析说，&ldo;那就可以证明今天早上博士没穿过那双球鞋，因为他在下楼以后、早餐以前，都没再回到楼上卧室。&rdo;

马克显得很茫然。

&ldo;那么是谁把那只鞋从他卧室里拿走的？又怎么弄上了血迹？显然凶手脚上穿着的正是那只鞋啊……&rdo;

&ldo;对此我毫无异议。&rdo;凡斯点点头说，&ldo;我认为凶手只穿着一只球鞋下楼，却把另一只留在楼上。&rdo;

马克忍不住笑了，说：&ldo;这种推论太奇怪了，我看没什么道理。&rdo;

&ldo;请原谅我直言，马克，&rdo;凡斯说，&ldo;我深信我的推断比你那些置博士于死地的证据还要合理。&rdo;

凯奇突然冲了进来，手上拿着那只左脚的球鞋，眼里闪出疑惑的神情。

他说：&ldo;在床底下。这是怎么回事？它怎么在那儿？&rdo;

&ldo;也许正如博士所说，&rdo;凡斯说道，&ldo;他的确是穿着这双鞋上了楼。&rdo;

&ldo;那另一只鞋又是怎么回事？&rdo;凯奇手里拿着两只鞋，恼火地看着它们。

&ldo;谁在今天早上把其中一只鞋带下楼，就是谁杀了盖尔德。&rdo;凡斯说，&ldo;现在别在这两只鞋上耗费精力了，我耐心地说服你们来研究室的目的，是想检查一下博士吃剩下的早餐。&rdo;

马克顿时一怔，思付着说：&ldo;我的天！你是不是认为……不过我承认我也有过同感。&rdo;

&ldo;你们在说什么？&rdo;凯奇问道。

凡斯向他解释道：&ldo;我和马克都注意到了今天早上布什博士为我们开门时，神情很奇怪。&rdo;

&ldo;他那是刚睡醒啊。&rdo;

&ldo;所以我才对他早上喝的那杯咖啡产生了兴趣。&rdo;凡斯说着指了指书桌。

书桌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个放面包的瓷盘和一个杯子。面包没有人碰过，但杯子是空的，杯子里有一些咖啡残渣。凡斯俯身仔细察看杯子，又拿起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接着他用手指蘸了点残渣，放进嘴里尝了尝。&ldo;有点儿苦味。&rdo;他说。

&ldo;果然不出所料！&rdo;他放下杯子点着头说，&ldo;咖啡里放了鸦片粉末‐‐在埃及常见的那种。&rdo;

凯奇走过来，不服气地看看杯子。

&ldo;就算咖啡里有鸦片，&rdo;他不满地说，&ldo;那又说明什么呢？&rdo;

见斯的目光寻视着四周，&ldo;说明有人在他的咖啡里下了药！警官，博士的咖啡里发现鸦片粉，这其中有多种可能性，其实今天早上我一见到博士，看到他的样子，我就怀疑他被人下了药，根据在埃及的经历，我认为这种药应该就是鸦片粉。它不仅令人昏睡，还会让人感到口渴，所以当博士拼命喝水时，我一点儿也不奇怪。&rdo;他看看马克，&ldo;你还坚持扣押博士吗？&rdo;

马克说：&ldo;他被人下了药，确实能澄清一些疑点。可是我们还不知道他服用的剂量以及何时用的药。还有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是在谋杀案发生后才喝了那杯咖啡。目前只有他自己说9点时喝了咖啡，但这是一面之词。你也清楚，光凭杯子里残留的药物，并不能说明布什从9点一直睡到你敲门为止。所以这些都无法改变我原有的推断，对他不利的证据太多了，这惟一可能对他有利的证据说明不了什么。&rdo;

凡斯说：&ldo;可是，辩护律师会抓住这个证据的。&rdo;

&ldo;不错。&rdo;马克想了想说，&ldo;可是你不要忽略一个事实‐‐只有布什有机会杀害盖尔德。案发时除了哈罗德，别人都不在房间里，而哈罗德不过是个迷信的家伙。&rdo;

凡斯严肃地看着马克，过了许久他才说：&ldo;也许盖尔德被沙克美雕像击中死亡时，凶手根本就不在展室里！&rdo;

马克说道：&ldo;你是说凶手不在现场，却摇控那个雕像打死了盖尔德？真荒唐！&rdo;

&ldo;也许吧。&rdo;凡斯显得很果断，&ldo;马克，在那个柜子顶上我还找到了一样东西，它给了我这个启发。凶手声东击西，巧妙布下骗局。我要做个试验，然后你是不是坚持逮捕博士，就全凭你个人的判断了。我一直认为在这案子后面，还有更骇人听闻的阴谋，所有表面迹象都是故意安排的。&rdo;

&ldo;你的试验要用很长时间吗？&rdo;马克显然被凡斯说服了。

&ldo;只要几分钟。&rdo;

凯奇从垃圾桶里拾起一张报纸，小心翼翼地把咖啡杯包起来。

&ldo;这个得送到化验室去。&rdo;他说，&ldo;不是我不相信你，凡斯先生，我是想要一份化验报告。&rdo;

&ldo;你做得对，警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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