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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够了，不要再走了！&rdo;他又说道。那人离他只有三米左右，哈瓦斯现在能看清他的相貌了。他和哈瓦斯年龄相仿，黑色头发，脸上的胡须剃得很干净，站姿笔直，犹如正在接受检阅的军人一般。虽然他神情宁静，却明显和哈瓦斯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位神父不一样，尤其是他的眼神让哈瓦斯感到紧张。

&ldo;你的尾箱中似乎装了不少东西啊。&rdo;神父说，&ldo;我明天是不是该准备主持葬礼，或者，我们是不是该把那两个人放了，让他们回到家人温暖的怀抱？&rdo;

哈瓦斯听出来了，这就是两天前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ldo;等我问清楚了再说。他们为什么跟着我？&rdo;

&ldo;为了保护你。&rdo;

&ldo;保护我？保护我什么？&rdo;

&ldo;不让那些妄图杀死尼古拉斯的人接近你。&rdo;神父说。

&ldo;这两个是尼古拉斯派去的人？&rdo;

&ldo;不，是我的人。&rdo;

&ldo;有趣啊，我看他们不像是祭台助手。&rdo;

&ldo;哈瓦斯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也累了，而且，因为你改变了路线，那两人的家人已经等得很着急了。&rdo;

&ldo;等等。&rdo;哈瓦斯说，&ldo;你怎么知道我走的是哪条路线？&rdo;

&ldo;你开的车是&lso;埃塔，（即eta，为西班牙巴斯克人居住区内之武装分离主义恐怖组织。该组织成立于1958年，原为佛朗哥独裁统治时期西班牙北部巴斯克地区的地下反抗组织。佛朗哥政权持台后，&lso;埃塔&rso;逐渐发展为从事民族独立活动的准军事反政府组织。10月20日，&lso;埃塔&rso;以书面和录像方式做出永久性放弃武装对抗的承诺。‐‐译注）的，你从我们留给你gps导航仪上的相反方向进入山脚之后，我就源源不断接到消息，了解到你所在的方位。

&ldo;你这辆车的尾箱里装的那两个人是该地区&lso;埃塔&rso;指挥官的堂兄和连襟。要想我和你不出什么事，那就希望他们都还活着吧。&rdo;

&ldo;活着。&rdo;

&ldo;好。快放了他们吧，这样他们好早点回去报告，这个地区的&lso;埃塔&rso;成员也可以完成任务回家，我们也可以稍微睡一会儿了。&rdo;

哈瓦斯放下枪，走出汽车，扫视了一下广场周围的建筑，心想，此刻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呢。

&ldo;这么说来，这里是&lso;埃塔&rso;的地盘了？&rdo;他和神父一起走到尾箱后，问道。

&ldo;应该说，这里是他的中心据点。&rdo;神父说，&ldo;我们处理好这件事之后，你就可以先吃后睡啦。&rdo;&ldo;我想先见见尼古拉斯。&rdo;

&ldo;恐怕不行。太危险了。我们早上走。&rdo;

&ldo;他在哪儿？&rdo;

神父笑了。&ldo;你指望我们会把他放在村子里？拜托，哈瓦斯先生，也许我们在你眼中算不上十分高明，但也不完全是门外汉。&rdo;

&ldo;知道这一点我很高兴。&rdo;哈瓦斯打开了尾箱盖。&ldo;因为，如果我知道你派的是门外汉，我会觉得那是一种侮辱。&rdo;

13

表情尴尬的神父拿出一把弯刀，割断了两人手脚上的扎带。那两人爬出尾箱之后，揉揉已经麻木的四肢，愤怒地盯着哈瓦斯。哈瓦斯虽然不会说巴斯克语，但完全能听懂神父对那两人说的话。神父责备了两人几句之后，就叫他们回家。

两人开着那辆车走了之后，神父正式做了自我介绍：&ldo;我是皮奥神父。&rdo;

哈瓦斯和他握了手。神父的手很有力。

&ldo;可以走了吗？我安排好的车辆就在附近。&rdo;哈瓦斯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跟着神父走过一条小街，来到一辆破旧不堪的丰田陆地巡洋舰旁。

&ldo;你的背包可以放在后面吗？&rdo;神父一边为哈瓦斯打开车门，一边问。

&ldo;不了，谢谢。我想还是放在身边的好。&rdo;神父微微点头，走到驾驶室一边，上了车。车辆虽旧，里面收拾得倒还整洁，引擎也是一发动就工作了。哈瓦斯关上车门，皮奥神父将车驶出了小山村。

&ldo;我可以肯定地说，你心中有不少疑问。&rdo;皮奥神父说。

&ldo;有一两个吧。&rdo;哈瓦斯承认说。

&ldo;嗯，等我早晨带你去找尼古拉斯，他肯定会很乐意回答你的问题。&rdo;

&ldo;你是什么人？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rdo;

&ldo;不介意。我只是一名神父而已。尼古拉斯的朋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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