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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我刚开始做神父的时候，在白俄罗斯的一家孤儿院做些传教的工作，我就是在那里遇到尼古拉斯的。&rdo;

哈瓦斯了解到，眼见着尼古拉斯长不大，他的父母没有想办法为他找个合适的家，也没有把他送到孤儿院去，而是把他卖给了黑海附近的一家ji院。尼古拉斯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又非常爱狗，正是因为这两点，哈瓦斯才无法对尼古拉斯狠下心来。知道了他的这段历史之后，就容易理解他为什么会和一家专门收养&ldo;切尔诺贝利之子&rdo;的孤儿院有关了。

&ldo;在金钱和时间上，他对孤儿院以及那里的孩子都很大方。&rdo;皮奥说，&ldo;那里的许多人也很喜欢他。&rdo;

&ldo;后来呢？&rdo;

&ldo;尼古拉斯说过，要超越过去，只有不断奔跑才行。&rdo;

&ldo;但是，他的过去在白俄罗斯、在孤儿院赶上了他。&rdo;

&ldo;这我们就不知道了。&rdo;神父说，&ldo;有一天，他突然不见了。&rdo;

&ldo;他怎么最后到了这里呢？&rdo;

&ldo;我和他一直有联系。我和他说过，如果哪一天他跑累了，可以来这里。&rdo;

&ldo;他具体是哪一天到的呢？&rdo;

不知是神父没有听见他的问题，还是故意不回答，他一言不发地将车驶离了大路，上了一条小路，路两旁巨石耸立。行驶了前行了。

神父将汽车大灯两长三短闪了五次，从一块大石头后面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和哈瓦斯先前在标致车上看到的那两个巴斯克人面孔相似，身高接近，也拿着一把霰弹枪。他朝陆地巡洋舰里看了看，看到认的皮奥之后，这才走过去解开栅栏上的链条锁，打开栅栏，让他们通过。

他们的车开进去的时候，哈瓦斯看到那块大石头后面居然还隐藏着一间警卫室，警卫室的门开着，里面有三个人围坐在燃气炉旁取暖，他们的武器不是霰弹枪，而是配备了夜视镜的高端战术步枪。

&ldo;我们到哪儿了？&rdo;哈瓦斯问。

&ldo;一个安全的地方。&rdo;

14

他们让哈瓦斯在马厩上面的一个小套房里休息四个小时。农场大门口的警卫装备精良，警戒措施严密，从这些情况来看，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应该是&ldo;埃塔&rdo;的某个戒备森严的据点。

在这个小套房的厨房里，木头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个人的餐位。桌上有一只有缺口的杯子和半瓶酒。炉子上烧着巴斯克传统风味的扁豆，里面加了火腿和口利左香肠。

吃完之后，哈瓦斯睡了一觉。他紧紧握着手枪，其间不时惊醒。

太阳还没有出来，皮奥神父就来敲门了。&ldo;早上好。&rdo;说着，递给哈瓦斯一个装满咖啡的大保温。神父身上的法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蓝色牛仔裤、长靴和深绿色的抓绒夹克。神父的肩上背了一只小包。&ldo;睡着了吗？&rdo;神父问。

&ldo;睡了一会儿。&rdo;哈瓦斯说。

&ldo;好。需要精力的时候还在后面呢。路很难走。可以出发了吗？&rdo;

哈瓦斯穿上自己的皮夹克，拿起背包。&ldo;我们会回来吗？&rdo;

&ldo;不回来了。而且，我们已经达成的共识是，我们没来过这里。&rdo;

&ldo;明白。&rdo;说完，哈瓦斯跟着神父进了过道，踩着一段木楼梯下了楼。

走到外面，有两匹马已经备好了鞍，正在外面等着他们。天很冷，马鼻子呼出的气变成了一股股白烟。

皮奥递给他一副皮手套。&ldo;戴上这个，在马上可能会舒服些。&rdo;

哈瓦斯走到一匹马旁边，轻轻地拍着马脖子。&ldo;神父，我喜欢动物啊。我和人相处却常常遇到问题。&rdo;

&ldo;你和尼古拉斯相处有问题吗？&rdo;

&ldo;尼古拉斯是小偷。&rdo;

&ldo;可你却走了半个地球来帮他。&rdo;

&ldo;我来是寻找答案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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