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妍哭着说:“所以呢?你觉得你报警就对了是吗?我告诉你戴诚先,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你们厉害!你们一伙的,就我不是人是吗?”
戴诚先也只好一言不发,表情沉郁地听着石妍发泄。
石妍拽着丁一开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喊:“石磊!我告诉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小姨,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管他!我管他是谁的儿子,是圆的是扁的,他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我这些年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就当作耳边风是吗?你当没看到,转身就走不就行了吗!”
戴诚先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说话。
“他们到底关你什么事啊,啊?不要去多管闲事,不要去多管闲事!”石妍哭得撕心裂肺,喊着,“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管好你自己不行吗!你们都是英雄,你们了不起,你能不能替你小姨想一想,算我求求你了不行吗……”
丁一开心里也很难受,微微抬起手臂,想去握住石妍的手。
但石妍甩开了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你看看你!石磊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这次是脑震荡,下次你脑袋都没了!你到底跟谁学的,啊?你是不是我带大的?戴诚先,你不给我往好了教孩子,你给我滚,我跟你离婚!除了小小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给你!”
石妍的女儿小小在一旁,也吓得哭了起来。
戴诚先黑着脸,一手拍着小小的后背安慰孩子,用眼神示意丁一开赶紧道歉。
“小姨,我错了……”丁一开也掉了两滴眼泪,委屈得抽抽嗒嗒,诚恳地说,“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真的,我跟你保证!而且我福大命大,你看我不是每次都没出事吗?你放心吧……”
石妍哭着搂住他,说:“你要是再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下次就让我替你死了算了……”
丁一开哭得打嗝:“小姨……”
石妍搂着他说:“你别叫我小姨了,我不配当你小姨,你多能耐、多了不起啊?下次你再出去逞英雄,就让我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戴诚先简直没办法,只好先把女儿抱出去。
“别哭了,小小,没事,”戴诚先在医院的楼道里走来走去,哄着孩子,“她那个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过两天就好了。”
小小懂事地自己擦着哭花的脸,奶声奶气地问:“磊磊哥哥是不是做错了?”
戴诚先:“嗯,小小别学他,以后放了学乖乖等妈妈去接你。”
小小问:“那我碰到了坏人,要报警吗?”
戴诚先愣了愣,最后还是说:“小小要自己先跑掉再说,回来以后告诉爸爸妈妈就行了,知道了吗?”
小小点了点,说:“和老师教得不太一样。”
戴诚先看向病房里,那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引得其他病床的人纷纷侧目,不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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