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声音浑厚、幽暗:&ldo;我读过这方面的书。像你这么大的所有女孩子都
不想纯洁无瑕。&rdo;
他的手放在她肚皮上,在肚脐上流连,下滑,钻入她的衬裤带子以下。她用手
截住了他。&ldo;不,尤连。你不能。&rdo;
&ldo;不能?&rdo;尤连梗塞了,&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你说得对:我纯洁无瑕。而且时机未到。&rdo;
&ldo;时机?&rdo;他又颤抖了。
她把他推开,突然叹息道:&ldo;噢,尤连‐‐我出血了!&rdo;
&ldo;出血‐‐?&rdo;他从她身边滚开,蓦地站了起来。她很惊讶地盯着他站在那里。
他好像发烧的人一样发抖。
&ldo;对,出血,&rdo;她说,&ldo;你知道,这很正常。&rdo;
他脸上失去了苍白,像一个醉汉的脸一样充血,涨得通红,黑眼睛眯成一把利
刀。&ldo;出血!&rdo;他这次终于噎出了一个整词。他手弯成爪,向她伸出手臂,她马上
觉得会受到他的攻击;她还可以看到他的鼻孔在张大,嘴角在紧张地抽搐。
她第一次觉得害怕,觉得他有点奇怪。&ldo;对。&rdo;她低声说,&ldo;每月一次……&rdo;
他的双眼睁大了一点。瞳孔似乎充满了血丝。光在闪烁。&ldo;啊!啊‐‐出血!&rdo;
他似乎刚懂她的意思。&ldo;噢,对……&rdo;他打了个趔趄,转过身,跌跌撞撞地下了楼
梯,走了。
然后海伦听到了小狗欢喜地狂猜(它爬不上楼梯,所以只能呆在梯子下),然
后跟着尤连回到屋里去了,哀鸣与吠叫也渐渐远去。她这才松了口气。
&ldo;尤连!&rdo;她对着他身后叫喊,&ldo;你的墨镜和帽子!&rdo;他即使听到了,也不会
回答。
然后这一天当中她再也找不着他了,也没有用心去找他。她很自傲;他也不来
找她,剩下的假期里她与他打交道也不多。也许这样最好,因为她一直纯洁无瑕。
两年前她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她想起他时,还记得他的手在她的肉体上的烧灼感。现在返回德文,车外
的乡村一闪而过,想知道阁楼上是否还有草……
乔治对尤连也有自己内心的看法。安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却改变不了他对
尤连的看法:那个小伙子在几个方面都很奇怪。不只是洗礼时的不快让乔治生气;
这个青年神秘的行为当然也让人心烦。他也有病,不是心理上的病,也不是生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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