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双眼睛,我却觉得异常熟悉。
我们对坐着,她的眼睛就在我的面前闪动,我却捕捉不到任何信息。
一声响动,像是板凳倒地的声音,她立刻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了,毫无预兆。我才好象恍过神来,手早以从古筝上滑了下来,我却没有发觉。楚伊站在我身边,凳子是他不小心碰倒的。
&ldo;你干什么?&rdo;他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到他的体温。
他退了一步:&ldo;我见你呆呆地做了半天,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rdo;
&ldo;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她让我觉得很悲伤。&rdo;
&ldo;是……&rdo;
&ldo;不,我肯定她不是先前那个弹琴的女人,她和忧郁!&rdo;
&ldo;是这把琴?&rdo;楚伊注意到喝架古筝。
我不确定,没有回答他的话。天空已经泛白了,我闻到了玉兰花的香味,我掏出手机,今天是这个月的十五。
贞子和英台照例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点。一开始,我还以为两姐妹的胃口小得和蚊蝇似的,现在我才知道,两人的食物根就不是这个。
&ldo;你们昨晚没睡觉?&rdo;贞子突然问。
我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ldo;昨夜月色很好,我和凌然一起赏月呢,你们不觉得吗?&rdo;楚伊若无其事地说。
&ldo;不觉得。&rdo;贞子放下筷子。
&ldo;我很喜欢玉兰,你好象也很喜欢吧!我来的时候看到墙角有很多玉兰快开了,我想去看看。&rdo;我决定不辜负楚伊的谎言。
贞子已经下了楼,只剩英台了。
她抿着嘴,半晌才是或:&ldo;好吧,可是不要到处乱跑,看了就赶快回来。&rdo;
我望一眼楚伊,拉起他赶紧下楼。
&ldo;这只人鬼不成熟,如果是它姐姐,我们肯定出不去。&rdo;楚伊还在想这个。
玉兰果然开得很好,再加上今晚的月圆,她们可以动手了。
在门口的路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片竹林。这片竹林总让我觉得异样。鬼胎是否真的存在,人鬼族怎么来的有谁能告诉我?但我有感觉,这竹林是源头。聊斋里常说的,丛树生长的地方都是阴湿之地,容易滋生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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