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她只是不断拨打他的手机,直到天黑。
夜深了,温诗诗却连一点睡意都没有。
坐在客厅里,她身上披着羊毛披肩,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丝温暖,反而有道凉意不断自体内窜出。
她找不到韩丞灿,最後只好找上委任律师,与律师谈了许久,她才了解前後因果。
她的丈夫,把属於她的一切全都变卖,只是钱还没汇进她的户头,他就全数以她的名义捐给公益团体,一分钱都没有留给她。
而她不明白为何他要将所有的钱都捐出去,甚至连与她商量都没有,让韩母对她十分不谅解。
温诗诗在客厅等着失踪了一天的韩丞灿回家,直到凌晨,他才带着一身酒气进门。
「韩大哥。」她来到玄关。
他一脸冷然的褪去鞋子,抬眸望了她一眼之後,无视她欲言口又止的神情,与她擦身而过。
温诗诗无辜的眨着眼,随着他的脚步跟在後头,一路来到他的房间,看着他将西装外套、领带褪去,接着把自己狠狠的往床上一摔。
「韩大哥,我有事想问你……」她将房门轻轻关上,然後来到床边,望着他的俊容。
「我知道你想问什麽。」韩丞灿将胳臂搁在双眼上,语气十分冷漠。「想知道为什麽你会落得一无所有,是不是?」他等着她气急败坏的质问他,但等了许久却没有听见她咆哮或是急切的质问,只感受到床沿微微一陷,然後听见她幽幽的叹息。
「我不怕自己落得一无所有,因为至少我还拥有你。」温诗诗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气愤。「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我找你一整天了,一直联络不上你,我也不知道怎麽跟妈交代……」韩丞灿突然自床上坐起,双眼睨向她那张清纯无瑕的脸。「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装出圣女的姿态?」装?温诗诗眉间微微一拢,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我是真的不懂你在说什麽……」「你不懂?你真的什麽都不懂吗?」他冷冷的睇着她。「你不是用尽心计只想嫁给我?现在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嫁给我的代价有多大而已。」温诗诗咬咬双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我是想嫁给你,但是我并没有逼迫你一定要娶我啊!」为什麽他现在看着她的目光是如此冷漠、如此决绝呢?
「对,你是没有强迫我,你只是逼得我不得不看清事实!」韩丞灿一翻身便抓住她的双腕,然後将她压在床上。
「这两年来,我把你当成妹妹,真心对待你,我一直以为你纯洁无瑕:心地善良,没想到你却不安好心,当我的假女友只不过是为了近水楼台,先是取得我的信任,再收买我母亲的心……这些还不够,更和你父母联手逼走凌珞,而你……怎麽还能装得一副什麽都不知情的样子!」温诗诗听着由他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睑上茫然的表情不仅未消失,反而更迷糊了。
「什、什麽?我和父母联手逼走珞姊?」她直摇头。「我没有!我就算喜欢你,』也不曾向父母透露对你的喜欢,又岂会逼走珞姊……」「你敢说你没有给凌珞五百万?你敢说你母亲没有去找过凌珞?」韩丞灿高大的身子强势的压住她娇小的身子,强硬的逼问着她。「我受够你们用权势来逼迫我就范,操控我的人生这麽有趣吗?那我就让你尝尝人生被操控的滋味,还有落得一无所有的痛苦!」「我、我没有……」温诗诗被他的态度吓得有些哽咽。「我从不知道我妈妈找过珞姊,我也不知道她找珞姊做什麽……」「现在死无对证了,但是证据还是会说话!凌珞影印了她的存摺给我,还有你母亲开给她的支票,这全都是抹不去的证据,你还想狡辩?』他咬牙吐出心底的怨、心底的恨。「诗诗,我这麽相信你,对你推心置腹,结果你才是背後最大的阴谋家。」「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麽……我确实跟我母亲坦承假扮你女朋友的事,但是我真的从没想过要介入你和珞姊之间,也没有想要用钱买爱情,我喜欢你,只是打算静静的待在你身边,并没有任何渴求……」温诗诗的手腕被他握得发疼,楚楚可怜的道。
「啥,说得真好听!」韩丞灿冷然的看着她。「你还要用你的无辜表情装傻到什麽时候?你真以为我妈是真心要你当她的媳妇?她看上的只不过是温家的财势,现在的你什麽都没有了,还以为自己有靠山?」对,他就是恶劣!
他哄骗她,骗她签下放弃继承遗产的文件,甚至把温家的豪宅变卖,所得的钱全都捐献公益团体,让她落得身无分文。
他就是要报复她,报复他那殷殷期盼娶她进门的母亲,他要她们的希望与期望全都落空,让她们明白他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摆布的傀儡。
「那你娶我……不是因为想照顾我,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我?」温诗诗声音微颤的问。
「我真高兴你终於明白了。」韩丞灿哈哈大笑两声。「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温诗诗咬着双唇,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是我母亲逼走珞姊,那麽这一切我认了,我全都接受。可是我没有办法不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做不到。」她这番话令韩丞灿心一揪,眉间全是褶痕。「你不要以为装出这戴无辜的模样,我就会心软相信你!」「我真的没有逼走珞姊,之前我确实汇了五百万给她,但那是她向我借的……」温诗诗哽咽的说。「至於我妈找过珞姊,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事到如今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你们把凌珞逼走是事实,解释这些都已经太迟了!」他冷眼望着她脸颊上的泪痕,却觉得那像是热烫的岩浆缓缓流过他的心。
见她这般痛苦,他应该要有报复的快感,但为何心中会因为她的泪而感到一丝内疚呢?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所有。」温诗诗卑微的说。「珞姊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我是真的爱着你,但是,我也真的下曾想过要横刀夺爱。」「爱我?你爱我什麽?」韩丞灿烦躁的低吼着。「我让你一无所有,你还爱我?」「爱。」她说得坚决。「爱上你,我不曾後悔。」他恨恨的望着她那纯真的双眸。她不应该是这般坚定却又卑微的态度,她应该气急败坏的骂他、吼他……但她没有,连一丝怒意也无。
她的眸底没有恨、没有怨,只有无比的善良纯真。
「爱?你们夺走了我爱人的权利,还要求我爱你?」韩丞灿冷哼一声道,接着,他将俊容缓缓逼近她的小脸。「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马上滚离我身边。」「我不要。」温诗诗哀伤的望着他。「我已经嫁给你了,从今後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该死!」她能不能别这麽执迷不悟?韩丞灿咬着牙,然後像是发狂的野兽般,伸手用力撕去她身上的衣服。「快开口教我放你走‐‐」她抿着唇,摇头道:「我不走。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不会想要离开你的身边。」「好……是你自己犯贱,要留下来让我折磨!」韩丞灿以强硬的态度道,看着她可怜的小脸,语气完全没有一丝玩笑意味。
她犯贱吗?温诗诗心底难过的想着,却无法反驳他的话。
她是,她确实是犯贱,爱上了这个误会她的男人……但是她又能如何呢?
心一旦沦陷,就再也无回头路可以走了。
「唔……」
撕裂般的痛楚在温诗诗腿间蔓延开来,令她痛彻心扉,然而尽管她眼眶含泪,口中还是没喊出一声疼。
她忍着,忍着上方的男人在她体内的折磨,以粗大的壮硕蹂躏着脆弱的花心,一次又一次的抽撤着。
韩丞灿在没有任何前戏之下就进入了她,热胀的粗铁在干涩的甬道中磨蹭。直到热铁撤出些,他感觉到一丝热液跟着流出,有着令人心惊的殷红。无庸置疑的,她是个处子。而他,是她第一个男人……韩丞灿的心底十分纠结,对於身下这依然表现得十分无辜的温诗诗,太过复杂的情绪勾缠着假。
他甩了下头,把过多的情绪全都抛诸脑後。现在他要做的不就是尽力折磨她吗?
温诗诗睁着大大的双眼,虽没有开口乞求韩丞灿停下,但是眼眸里全是哀求,然而他却视若无睹。
他粗喘的气息吐在她脸上,像是把怨气不断往她身上发泄。他想要用力的折磨她,让她彻底的恨她,那麽,他的心才会好过一点。
可是,当她的眼角落下一颗泪珠时,他的动作倏然停止,干涩甬道中的热铁慢慢地完全撤出。
韩丞灿的双手轻轻移往她的脸,揩去脸颊上的泪珠,粗糙的指腹轻拂着她牛奶般的肌肤。
此刻他无法说清楚内心复杂的情绪,如此伤害她,他真的高兴吗?
他都让她跌进了地狱深渊,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而她不也是奋不顾身的跳了进来,跳进他刻意的折磨下,那他又为何要为她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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