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发誓,我可以保证。
林藏并没有关上拉门,一直站在屋外,观望了助四郎片刻。
干什么?这算什么?这悲悯、哀怜、疏远,不,敬而远之的眼神。这……
和八重的眼神一样。林藏究竟听说了什么?
&ldo;助四郎师傅,您说,为了八重夫人您什么都做了。让八重夫人高兴的事,八重夫人希望的事,八重夫人喜爱的事。&rdo;
&ldo;没错。我都做了,全都做了,以后也会做,一直做下去。&rdo;
&ldo;那么,八重夫人厌恶的事,让她悲伤、困扰的事,您全都没有做过?&rdo;
&ldo;当然。&rdo;
&ldo;您真的一直避免去做那样的事吗?&rdo;
&ldo;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说如此见外的话。是的,我没做过。&rdo;他从八重那里听说了什么吗?难道八重说我有做得不对的事吗?&ldo;你是说,我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吗?我忽视了某些八重所厌恶的事?&rdo;是什么,到底是什么?&ldo;不,不可能。一切我应该都做得很好,没有疏忽。她说傍晚从西边照进来的阳光刺眼,说漏进屋里的风很冷,我就重建了房屋;她说井水不好打,我就重新挖了水井;她讨厌老鼠,我就将家中的老鼠都除了个干净,还放上陷阱,养起了猫,家里甚至整个村子里能称得上老鼠的东西都被我除掉了;她说蜘蛛可怕,我就抓走蜘蛛;她说鼻涕虫恶心,我就清掉鼻涕虫。&rdo;
&ldo;就这点程度的事?&rdo;
&ldo;这点程度?你那是什么口气!&rdo;
&ldo;不就是这点程度吗?话虽不好听,但那种事情换作是谁不都能做到吗?建房屋挖水井,都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情。抓昆虫之类更是连小孩子都可以。&rdo;
&ldo;你不要乱说!&rdo;不是!才不是那样。
&ldo;对了。在嫁给您之前,八重夫人一直被一个可恶的男人纠缠吧?&rdo;林藏道。
与吉?&ldo;你从八重那里听说了?&rdo;与吉喜欢上了八重,执拗地纠缠着她。八重嫁到助四郎家之后,他还是几次三番上门,骚扰厌恶他的八重,想与她发生关系,暗地埋伏,试图伺机强行占有她。他是个人渣。八重很害怕,十分烦恼,还哭个不停。&ldo;与吉……他已经不在了。&rdo;
&ldo;跟了您之后,八重夫人享福了,却有一个女人因此而嫉妒、刁难她,是吗?&rdo;林藏继续问道。
阿染?阿染是个过分的女人,肆无忌惮地刁难之前还与她关系要好的八重。不仅如此,还开始勾引助四郎。从前,她明明一直拿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看助四郎。面对儿时玩伴的反目,八重十分痛心。&ldo;阿染也不在村子里了。&rdo;
&ldo;不在了?&rdo;
&ldo;八重很痛苦。跟那种人不可能重归于好。&rdo;
&ldo;嫁给助四郎‐‐八重夫人有个叔叔始终反对这事,让她十分苦恼吧?&rdo;林藏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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