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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班上有人笑了出来，显然这一切被他们当成了笑话看。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但是玛丽想到她在网络上看到的，关于伦纳德&iddot;威廉斯的罪行。她看着他时，没法想像眼前这个人竟然有意窃取其他学者的概念和文字。不过，这正是&ldo;无可救药的无知&rdo;，因为她知道他偷了这七个字。

&ldo;那个父亲呢?&rdo;布莱恩&iddot;豪斯问。他不知怎的往前挪了一排，现在坐在玛丽的正后方。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用这个问题来炫耀给她看，还是真的把她星期六晚上在桥上讲的话，好好想过一遍。

&ldo;噢，&rdo;威廉斯惊呼，&ldo;那位老爹又怎么了?他是学校老师，在家附近的小学教自然，体重过重。还有呢?&rdo;

&ldo;那个投影片上的男人‐‐你的演员‐‐手臂上有个军徽刺青。&rdo;丹尼斯说。玛丽觉得很羞愧‐‐她根本没注意到这点。她突然觉得落后大家许多，一下子被暗潮推到后方。就在她苦思伦纳德&iddot;威廉斯无聊的丑闻时，其他同学却在仔细地推敲波丽的下落。

&ldo;他是最后一个看到她的人。&rdo;坐在玛丽旁边的人说。

玛丽知道自己最好快点挤出话来，免得一天又快过去。课已经上了两个星期，自己却一点领先的迹象都没有。&ldo;他在看赖特曼的脱口秀。&rdo;她说。

后面有几个人笑了起来，但玛丽并没有要搞笑的意思。那句话匆匆忙忙地自她嘴里脱口而出，她觉得自己的脸都红了。&ldo;很好，巴特勒同学。&rdo;教授说，玛丽不禁充满希望地抬头看着他。&ldo;他在看赖特曼的节目，这代表什么?我认为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rdo;

&ldo;可能代表他喜欢赖特曼。&rdo;布莱恩有点尴尬地说。

&ldo;或者他讨厌他的死对头雷诺。&rdo;教授反驳，&ldo;不过，好好想一想。波丽从她的饯别派对回来时，他正在看赖特曼脱口秀;她和他一起看到睡着，然后他把她抱上床睡觉。这个情境可能代表什么?&rdo;

玛丽认真地思考。她闭上眼睛，试着找出这个情境里的秘密。她看着波丽打开门，走进一片漆黑的房子。波丽有点醉，走路不太稳;她把皮包放在厨房的流理台上，突然看见她的父亲。她走进客厅，电视传来一闪一闪的光线;她在沙发上坐下，坐在父亲身旁。他用胳膊揽着她。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之间有一种无声胜有声的默契。你的行为、姿势、声音与微小的举动，都足以道尽你今天经历的一切。

&ldo;他在等她。&rdo;她说。

&ldo;为什么?&rdo;威廉斯说。

&ldo;因为他对麦克不放心。&rdo;

&ldo;没错。&rdo;教授说。他微笑着，为她猜到这点感到骄傲。&ldo;他因为麦克而等她，因为她失踪前的一个星期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又担心起那个老问题。或许是因为麦克又开始纠缠波丽。你们觉得一个小学老师会是深夜脱口秀节目的忠实观众吗?&rdo;

&ldo;不会。&rdo;全班一半以上的同学异口同声地说。

&ldo;那个有军徽刺青的男人会看赖特曼的节目吗?&rdo;

&ldo;不会。&rdo;

&ldo;波丽的父亲这么晚还在看电视，究竟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等她回家。这也就代表‐‐可能也就代表‐‐麦克又在耍他的老把戏了。&rdo;

威廉斯又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字：逆推法。

&ldo;这是一种阐述我们可以根据观察到的一连串事实推导出答案的逻辑。波丽和父亲一起看电视，是被证明或说被观察到的事实。我们观察到麦克和波丽的父亲过去有心结，而且根据一份警方的报道，两个男人彼此&lso;憎恶&rso;。事实还包括麦克曾对波丽有肢体上的虐待。因此以逆推法来看，以赖特曼的节目和她父亲抱她上床睡觉的事实来看，或许他在等她进门。也因此，麦克的嫌疑度更高了。&rdo;

&ldo;这说不通。&rdo;丹尼斯说。现在，熟悉的光线往前移，将要回到讲台上。

&ldo;佛拉赫提同学反对!&rdo;威廉斯教授仍然一边微笑一边和他们玩闹，看他们能把这些理论推演到什么程度。

&ldo;因为麦克在派对上。&rdo;丹尼斯说。

&ldo;他在派对上，没错，&rdo;教授同意，&ldo;那晚有很多人看到他，这就是所谓无可动摇的不在场证明。继续说。&rdo;

丹尼斯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玛丽瞥见他便签纸上的涂鸦，和长方形、星形、正方形的记号。丹尼斯有这样的习惯‐‐或说天赋‐‐能一心二用。以前每次他们去餐厅吃饭时，丹尼斯总是在她说话时，一边东看西看。可是如果质问他：&ldo;如果你刚才在听我说话，那我说了些什么?&rdo;他又能一字不差地复述。

&ldo;嗯，&rdo;他最后终于说，&ldo;这代表麦克不可能绑架波丽。&rdo;

白板上又多出另一个词：污染信息。

&ldo;信息为什么被污染了?&rdo;教授问班上同学。

&ldo;因为派对上的人都醉了。&rdo;布莱恩&iddot;豪斯说。

&ldo;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还有其他因素，一个你们还不知道的东西。波丽那晚在做什么?她那晚在哪儿?&rdo;

&ldo;地点。&rdo;坐在玛丽旁边的女生说。

&ldo;没错，贝尔同学。地点。今晚你们将会对这个错综复杂的谜题多一些了解。记得要收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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