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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古景耀并不在此纠缠，一号首长昨天拍桌子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了，他相信又一号首长的态度在，警方不敢懈怠，只要警方的领导还想好好在他的位置上呆着。古景耀笑道：“我相信警方的行动力，有了准备之后应该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王队长、刘警官，你们今天来这里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王队长露出了不好意思地笑容，说道：“古顾问，本来这件事情不应该再来打扰您的，但因为一些流程上的事情，而且我们对昨天的事情的调查还在进行之中，所以我们希望能够再向您了解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发经过。”古景耀自然不会介意，“应该的。”他露出了回忆的表情，缓缓说道：“昨天白天我没有别的工作安排，就去先驱集团了解了一下集团的新项目的情况，之后和苏振娥苏总共进晚餐，晚餐结束之后我就乘车准备回家。车子离开先驱集团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吧，实际邓哥突然停车，因为前面有两辆车发生车祸把路完全堵住了，当时我们准备绕路离开，然后就有辆车直接就撞了过来。“这时候我们意识到了情况不对，马上校和邓哥保护着我和我的助理席哥下车准备车里，并且联系了在更远一点保护的警卫员过来接应。就在我们撤离的过程中，又有一些埋伏的人拿着长刀追砍我们。不过在马哥和邓哥的保护下，我们还是顺利撤离并和接应的警卫员接头，然后乘坐别的车返回了家中。”除了隐瞒了自己也动手了的事情，其他事情古景耀完全是如实说的。而之所以隐瞒这事，也是商量过后的结果，一来这事传出去未必是好事，二来古景耀的身手瞒着也算是一个底牌。老刘再笔记本上把古景耀说的内容大致记录了下来，结合现场的情况，这个老刑警地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不过想到来之前上级的交代，他还是把自己的怀疑给咽了回去，转而问道：“古顾问，您昨天的行程都有谁知道？”古景耀想了想，说道：“我昨天去先驱集团的行程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并没有特意保密，知道的人应该还是挺多的。”老刘继续问道：“那您离开先驱集团之后准备直接回家的事情有告诉过别人吗？”古景耀摇摇头说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我这段时间不太出门，没事的时候一般都会直接回家，这点如果比较了解我这段时间行程的人应该是能够发现的。”老刘也沉吟了一下，说道：“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刺杀者明显是早有准备地埋伏，也就是说他们肯定知道古顾问会经过那个路段。我想了解，古顾问昨天从先驱集团返回家中的路线是随机决定的还是提前准备好的，如果是提前准备好的，都有谁知道？”这点古景耀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向了旁边坐着的马上校。马上校对他点了下头，道：“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古顾问每一趟行程的路线我们都会提前规划，确定出好几种方案，一直到出发之前才会确定最后的方案，而且如果路上遇到特殊情况，我们还是随时改变方案。因为路线都是临时确定的，我想除了我们警卫班内部的人员，不会有外人知道路线安排。”老刘沉默了一下，他知道马上校这些都是军方人员，这就不是他们警方能够调查的范围了，但他只是提出了这个疑点，他想后面军方也会对他们进行调查的。老刘又问道：“能说一下你们的具体安排吗？我希望能够确定这中间有没有什么环节可能会泄密。”马上校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这件事情你们也需要保密。”王队长和老刘都一口答应下来。双方就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番陈述和探讨之后，老刘又询问古景耀：“古顾问，您之前说去先驱集团是您昨天临时决定的行程，那么昨天您有没有遇到您觉得可疑的人员，或者陌生人？”古景耀想了想，说道：“要说陌生人的话基本上都是先驱集团的工作人员，还有就是有一个先驱集团邀请去进行游戏试玩的游戏主播，不过并没有谁让我感觉可疑。”之后老刘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并且一一做了记录，约定的时间快过了才告辞离开。回去的车上，老刘说道：“王队，这个古顾问，有点奇怪。”王队长哭笑不得，“老刘啊老刘，这也是一号首长亲口说的国宝级的科学家，而且人家是遭遇刺杀的受害者，你总不会怀疑这场刺杀是人家自导自演的吧？”老刘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王队，我就是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隐瞒了什么。而且你发现没有，这位古顾问可不像是个文弱书生。”王队长也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们本来也就是走个过场，具体的调查还是安全局和军方的人负责，有些细节不告诉我们也是正常的。至于这位古顾问是不是文弱书生，我觉得他身边的警卫员，尤其是那位马上校可能比你我更清楚。老刘啊，有时候难得糊涂，你就别想太多了。”老刘一时沉默，不过想想也是：“王队，你说的对，我就是职业病发作。”……这场刺杀结束的很快，当场没有任何活口留下，因为有几个没死的在被抓的时候也干脆利落地自杀了，这甚至让调查的安全局和军方联合调查组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毕竟这些刺杀者的种种行动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那种死士，但这都现代社会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死士存在，而且是这么多，他们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这般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做一回事？不过人虽然死了，但只要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尤其是在现代社会更是如此，夏国的天网工程可不是摆设。刺杀结束的很快，但刺杀的余波却持续了很久。因为这场刺杀，夏国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严打，任何社会不安定因素能处理的都被处理了，而且基本上都是从重处罚，一时之间全国各地的治安都有了进一步的提升。不过倒霉的都是违法犯罪的不安定分子，对普通人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他们的生活环境变得更加安全了，再然后他们的实现就都被先驱集团发布的全息游戏给吸引了视线。而在暗地里，安全局和军方再次对各国安插在国内的间谍进行了一次大抓捕，所有有证据的都直接抓了，没有证据的也安排了人24小时盯梢。一时之间，这些间谍被抓的抓，没被抓也根本没办法行动，气得各国情报机构直骂娘，自然也没少诅咒策划那场刺杀行动的人，要是刺杀成功也就算了，刺杀失败还把大家一起拖下水，那不骂他们骂谁。当然，除此之外，安全局和军方对这场刺杀的调查也还没有结束，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不管有没有证据都会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教训。对古景耀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调查没有结束他就暂时不好出门，工作全都换成了线上，空闲的时间就只能在别墅区里遛弯，这段时间遛弯遛多了和隔壁日常遛孙子的崔老都混熟了。所以当他看到崔老遛的从孙子变成了一只威武霸气的德牧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挑眉问道：“崔老，您孙子呢？”崔老翻了个白眼，说道：“他爸妈接走了。孙子年纪小的时候，他们就说没时间照顾把人扔给我，现在大一些能上幼儿园了，又来捡现成把人接走了。得了，我也懒得给他们养儿子。小古，你看，这是我小儿子，退役警犬，帅气吧？比那些大的好多了！”古景耀低头看看坐在原地似乎在打量着自己的德牧，感觉确实和一般的狗不一样，脸上带着笑说道：“确实很帅气。叫什么名字啊，以后它就和您一起养老了？”崔老脸上也带上了笑意，“是啊，叫盛唐，以后就和我一起养老了。小古我跟你说，养老这种事情，还是得靠小儿子，其他人靠不住！”古景耀哭笑不得，虽然但是，这事好像是不能这么算的。不过他对军犬、警犬之类的工作动物也是很有好感的，它们没有人类那么多小心思，对工作非常认真负责。在星际时代，军队倒是不需要动物辅助战斗，因为确实没有动物能够跟上战斗的节奏，而且也有很多高科技手段可以代替工作动物的作用。但在其他领域，包括警方，也是有工作动物的，只是不一定是某种动物，而是有很多不同的种类，而且因为科技的发展，人类的动物的交流也变得更加方便，动物虽然没有人类那么高的智商，但通过设备的辅助双方大致可以实现基本意思的交流。现在距离刺杀发生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古景耀也在别墅区这边闷了半个多月了，他倒不是待不住，只是有些事情他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去现场看一下才能放心，心里多少有些着急，现在和崔老聊一聊，再和退役警犬盛唐玩了玩，心情倒是轻松了许多。等回到家中，马上校又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刺杀案已经调查清楚，现在京城国内的环境还是比较安全的，景耀你可以出门了，不过为了你的安全近身保护的人数会增加。”“调查清楚了？”古景耀有些惊喜，“席哥，你联系一下曹院士，就说新的飞船发动机试车我会去。马哥，你继续说，调查结果怎么样？至于安保的事情，你们安排吧。”马上校点点头，说道：“已经确定了刺杀者都是隔壁扶桑国的人，是分了好几年的时间慢慢偷渡进入国内的，正在国内没有身份信息，使用的都是假证，他们的住处都是找人帮忙给他们租的。这次他们的人算是折损赶紧了，另外我们还把给他们提供掩护的人都抓了，至少几年时间内，扶桑国是没办法在国内弄鬼了。”古景耀陷入了沉思，“我和扶桑国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当然，夏国和扶桑国是世仇，但现代社会也不可能直接给他们送个战略核快递，双方的关系虽然依然不好，但彼此还是比较克制的，是什么让扶桑国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计后果地刺杀他？马上校：“先驱集团确实对扶桑国的一些财团的业务造成了打击，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确实不至于扶桑国这么冲动行事。根据我们的调查，背后应该是有漂亮国的指使，中间似乎还出了一些纰漏，漂亮国只是想要让扶桑国做出头鸟试探一下你，结果扶桑国的某些人急于讨好主子……”对于这样的结果，马上校也有些无语，不过他很快振奋起了精神说道：“不过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刺杀你，果然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情。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指控他们，但想要找别的借口给他们找麻烦是很轻松的事情，反正不管是扶桑国还是漂亮国，把柄都是一抓一大把。”这种麻烦当然是经济上和政治上的，比如提高某些进口商品的关税，比如直接停止某些产品的进口之类的，在比如在某些国际组织之中给他们找找麻烦。夏国虽然缺乏强力的盟友，但本身是个体量非常大的国家，当他们决心给某些国家找麻烦的时候，那这些国家就是真的有麻烦了，即便是漂亮国也不例外。对此其他一些西方大国也在从中斡旋，但他们斡旋的并不是很努力，尤其是某些欧陆国家，态度基本上可以说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毕竟他们对漂亮国的这些做法也不是很赞同，甚至有些唇亡齿寒的感觉。谁家还没有几个重要的科学家了？技术封锁是一回事，用各种手段挖人也是一回事，甚至用一些强制手段把人留下也不是不行，但是直接用刺杀的他们就觉得有些过分了。最重要的是，目前的形势反正是轮不到他们做老大的，他们之前站漂亮国一方面是对夏国的意识形态有些顾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漂亮国确实更强，站在强者这边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但是现在，这些年夏国的盟友国家也有一些，虽然都是发展中国家，可也没见夏国向谁推销他们的那一套意识形态，这已经足以证明夏国和漂亮国以及曾经的红色巨熊都不一样，夏国并不热衷于当其他国家的爸爸，也是真的不喜欢干涉其他国家的内政。最重要的是，现在夏国拿出来的两项技术是他们都想要的，既然有需求那就有合作的基础，既然想要合作，自然不能把人给得罪死了。据说为了这件事情，某位已经退休表示不会再参与政治的政治家都出面了，生怕不懂事的继任者瞎搞。对于这些国家的态度，夏国外交部也是心知肚明，配合地和他们打着太极。虽然夏国和这些国家的关系也算不上很好，但是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回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能够和平相处，夏国当然还是愿意和这些国家和平相处的，只是永远也不会放下对任何国家的戒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夏国一贯以来的态度。古景耀也不太懂这些，这些事情他觉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就行了，点头说道：“我了解一下情况就行，我相信国家会处理好。”顿了一下，古景耀道：“席哥，你安排一下，接下来我要去一趟西北那边的卫星发射中心。”马上校也不多问他的工作内容，立即去安排出行的事宜了，甚至都不需要问具体哪个卫星发射中心，毕竟西北就一个卫星发射中心。席敬拿着手机走回来：“老板，已经和曹院士说好了。”古景耀点头道：“辛苦了。席哥，等试车的事情结束，我给你放个假吧。”警方通报西北卫星发射场试车台。古景耀站在大屏幕前，和他一起的还有曹院士、佟院士和方院士。佟院士是登月项目的总负责人，之前还和古景耀一起参加了月球探测器的发射，两个人还在海上玩了几天。方院士是佟院士的好友，原先是负责月球探测器项目的，后来也调入了大计划的登月项目组之中，依然和佟院士合作。之前在南方卫星发射场见到古景耀的时候，方院士对古景耀还没什么好感来着，现在他已经是古景耀的老迷弟了。这是新的登月飞船发动机第一次试车，此时已经到了尾声，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古景耀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都紧紧地盯着大屏幕上的各项数据，一直到试车圆满结束，大家的脸上才出现了笑容。古景耀转身看向佟院士和方院士，“恭喜二位，发动机没有问题，登月计划的第一阶段已经成功一半了。”曹院士也哈哈一笑说道：“我早就说过不用担心了，有老佟和老方一起出马，就没有失败的可能。”佟院士和方院士的笑容也是根本遮掩不住，佟院士说道：“这可不是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功劳，主要还是多亏了景耀的指导，还有项目组的大家不眠不休的努力。”方院士也说道：“是啊，而且现在也还不敢说一点问题都没有，还要看后面几次试车的情况。”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脸上的表情也比较轻松，实际上还是比较放心的。看他们聊得差不多了，卫星发射中心的负责人也凑过来说道：“古顾问、曹院士、佟院士、方院士，这边试车也结束了，咱们一起去食堂吃个便饭？”出于现实考虑，卫星发射场要么是在海边，要么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比如西北卫星发射场就出于无人的大沙漠上，毕竟火箭送卫星或者飞船上天之后，是会和卫星、飞船分离，然后掉下来的，周围要是有城市、有人居住，砸到人就不好了。不过这样一来，卫星发射场的工作人员生活上多少会有些不方便，即便蔡主任很想好好招待古景耀一行人也只能请他们去吃食堂，不然长途跋涉去最近的城市吃饭似乎更奇怪。当然食堂的条件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像是佟院士和方院士以前都曾经在这里呆过，吃着食堂饭还回忆起了往昔岁月，“那个时候我刚毕业，就被分配到了这边，周围只有漫漫黄沙，那个时候国家穷啊，条件还不如现在呢。不过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一腔热血想要建设祖国。”佟院士也说道：“是啊，那个时候大家都只会埋头苦干，说实话心里还挺没底的。我们那会儿和漂亮国的差距太大了，别说漂亮国，和周围的邻居我们都不能比。当时真没想到能有今天，就想着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古景耀默默地听着他们忆苦思甜，曹院士似乎在专心吃饭，蔡主任时不时附和两句。等饭吃的差不多了，佟院士和方院士也说了很多卫星发射场过去的往事，曹院士放下筷子说道：“我说，你们这戏也唱得差不多了，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真当景耀看不出来呢？他就是看你们年纪大，尊老爱幼，给你们留面子，没有直接戳穿你们。”古景耀无奈地看了曹院士一眼，其实曹院士何尝不是在给佟院士和方院士递台阶下呢？但曹院士的面子他还真不好不给，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说道：“佟院士、方院士、蔡主任，有话直接说吧，我先听听你们的想法。”蔡主任放在外面也是个人物了，但在这张桌子上其他人面前，他自知人微言轻，求助地看向佟院士和方院士。佟院士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那个……景耀啊，我听说上头有意把卫星发射场裁撤掉。我知道这是大趋势，将来我们有了更好的运输方式，肯定不可能浪费不必要的资金，我就想知道，上头具体是怎么个安排法。”古景耀不意外他们是为了这个目的演的这一出，也能够理解老一辈航天领域的科学家对西北卫星发射场的感情，这里承载了夏国航天工业几乎一半以上的历史，有太多的航天器是在这里发射上天的。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西北卫星发射场对夏国航天事业的贡献，所有夏国人都不会忘记，我上学的时候，也在新闻上见证很多很多重要的航天器在这里发射上天。但是科技在进步，不管是谁都必须顺应发展的潮流，大家都要向前进，而不是原地踏步。历史我们会铭记，我们也会缅怀，但我们不能活在历史里。”佟院士、方院士和蔡主任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失望，听古景耀的意思，西北卫星发射场似乎已经注定成为历史，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变成一个航天科技的博物馆，但这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西北卫星发射场并没有做好被扫进故纸堆里的准备，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是在努力着的，努力着希望能够为国家的航天事业做出更多的贡献，他们也确实做得不错，现在这个落差，实在让人很难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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