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冬宁翻了下眼皮。

压低的笑声传过来，叶年安的嘴唇贴在听筒上，就像是贴附在她的耳朵边，清晰，有力。

&ldo;小助理，你是不是又不乖了，嗯？&rdo;

冬宁被那个上挑的&ldo;嗯&rdo;字勾了下，一瞬间有股酸麻穿心而过。

&ldo;我没有。

&rdo;

&ldo;嗯？&rdo;语气加重。

冬宁的脑海里自动勾勒出叶年安挑眉不满的样子，顿感好笑，不过当务之急也没再绕弯子，老老实实把这次行程任务以及不算结果的结果报告了一遍。

叶年安听得很安静。

报告结束，冬宁长出了一口气，&ldo;目前就是这样。

&rdo;

&ldo;嗯。

&rdo;

这回冬宁没听出这个单调音节里的情绪，确认着，&ldo;叶总，你怎么看？&rdo;

电话里一阵波动，有挪动手机的声音。

&ldo;乖，晚点打给你再谈。

&rdo;

冬宁一愣。

&ldo;年安，原来你……&rdo;

原来你什么？后续的话没听到。

通话断了，可那柔和的女性嗓音还是清晰的传进了耳朵，绝不是叶年安的母亲，对方应该很年轻，他们彼此之间应该很熟络，否则脱口而出的名字不会显得那么自然而亲昵。

冬宁自嘲的笑了笑，什么时候她也成了心理分析专家，单从一句不完整的话就开始自动分解。

前一刻的好心情，此时全然演变成低落。

冬宁去找了趟刘晨。

店面里的工程还在停顿着，仅有的两三名工人也不知去向，门没锁，走进去有股阴冷的气息，丝毫体会不到店名里的那个暖字，烟倒是有很多。

冬宁抑制不住的咳了几声，&ldo;刘先生。

&rdo;

刘晨闻声抬起头，指尖的烟受到震动，烟灰掉落破碎，四散得到处都是。

&ldo;不好意思。

&rdo;刘晨掐灭烟，自顾弹弹裤子上的灰尘，看样子并没有打算起身相迎。

冬宁瞥了眼桌上半满的烟灰缸，从包里拿出一封文件夹，递过去，&ldo;刘先生，这是刘设计师托我转交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