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睡着了，别担心。

徐婶说她想休息会儿。

&rdo;石小满看着地上被掩埋的一块暗暗出神，声音轻飘飘地：&ldo;徐婶近来咯血越来越频繁了。

&rdo;

徐盛问道：&ldo;大夫当时如何说的?就没有医治的法子么?&rdo;

石小满想起那日大夫的话，他一面摇头一面捋胡子：&ldo;医不了，这病老夫委实无能为力。

&rdo;

石小满气得想去揪他胡子，&ldo;什么大夫，你分明是庸医!什么都治不好，要你有何用?&rdo;

她心急之下说的话难免冲了些，还记得老大夫气呼呼地甩袖子走了，只留下一句：&ldo;剩下的日子好好过吧!&rdo;

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答案，但徐盛仍旧不死心，站起来作势欲走：&ldo;我去问镇上的大夫，没什么病是治不好的。

&rdo;

石小满还未来得及阻拦，他就大步流星地只留下个背影。

待石小满把药煎好送到炕头，徐婶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倚在墙上接过她碗里的药，&ldo;这药一天三顿，喝得我闻着味儿就犯恶心。

&rdo;

&ldo;那也得喝。

&rdo;在这方面石小满态度很坚决。

徐婶喝完药后脸上逐渐有血色，不再像刚才那般吓人，但还是乏力虚弱。

石小满正要起身，被徐婶按住手腕，疑惑道：&ldo;怎么了?我把碗送回灶房去。

&rdo;

徐婶看着她欲言又止，牢牢将她盯着直看得石小满后背冒汗，忍不住问道：&ldo;徐婶你究竟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这么犹犹豫豫可不像你。

&rdo;

&ldo;这句话由我来讲，不知合不合适……&rdo;徐婶左右为难，握着石小满的手心全是汗。

石小满静静地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ldo;我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日子好活，&rdo;说到这儿她按住石小满欲站起的身子，在她开口前继续道：&ldo;就是有一桩心事至今未了……&rdo;

&ldo;什么心事?徐婶你说，或许我还能帮上忙。

&rdo;石小满重新坐下，蹙眉认真道。

&ldo;还不是盛子的大事，旁人家的小伙子跟他年纪差不多的，早都抱上孩子了……而他，成天拖来拖去，让我也跟着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