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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欢呼雀跃,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切不祥的预感就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了。
半夜一点,我们又忙着做饭。
这时才感觉肚子饿了。
还是在圣湖吃的面条,已经十八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这一晚,是人生中少有的激动之夜,大悲大喜,一天内人的情绪降到了最低点,又升到了最高点。
吃过饭后,我们情不自禁地唱啊跳啊,人人争着表演,铁锹变成了话筒,锅碗盆筷变成了乐器,把从儿时学会的歌到最新的流行歌曲,挨个唱了个遍,依然难以尽兴。
兴奋的心情需要时间发泄,我们在黑暗中狂呼乱。
叫这个不知沉寂多少个地质年代的大草原,第一次有了人声,第一次打破了死寂,我感到了它的惊讶和困惑。
这是一片任你狂呼哪怕喊哑了嗓子也无人见证的荒野,任你乱跳哪怕蹦得最高也让人自觉渺小如尘埃的大草原,它永远没有感觉,永远让你感受孤独,但我们仍要向这死亡一样深广的草地宣泄,调动我们生命中具有的全部疯狂。
我们为自己而歌!为自己而跳!
东方发白,时针已指向凌晨四点。
大家余兴未尽,十分不情愿地进了帐篷。
第二大就过来了一个车队,他们从对岸来的,六台车有四台陷进了我们陷落的位置。
四台车连成一串,拉那台陷进去的东风车,拖了三四个小时才把它拖上岸来。
扎西修车修了一个上午,索多拖着他的车在草原上跑,直到过了正午,小车才转过气来。
我们再不敢过河了,扎西决定回头走他们昨晚走的路线,去下游工地,求人家过桥。
那座桥已经合拢,只有局部要搭木板。
一纸让人欢天喜地的便笺
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是我的记者证管用了,还是田、周两位女士起了作用。
那天下午,我带着她们两个去武警部队,开一张让我们过桥的命令。
我深知,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力,一个纯粹的男人世界,突然来了两位姑娘,那会是一个怎样轰动的场面。
弗洛依德他老人家的理论,此时此刻,我是心领神会的。
我们三个就这样满怀音希望而去,前面纵有最大的难关,也要把它攻克。
(光b、光c、索多、扎西在昨天晚上就败下阵来,连借一根缆绳都差点借不到,还奢谈让你过水泥尚未凝固的桥?)我们像墨点一样移动在那片草原上。
从工地到设计管理这座桥的武警部队,有一段很远的路程。
我们走得热气腾腾,平日疾走成习的我,就像拽着她们一样迅走。
两位女士真是好样的,她们甩开膀子,把路走得跟跳舞一样,却不表露半点不快,用反,还一脸的喜色,像急着去赴什么约会。
从这一刻开始,我真正佩服她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