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能。&rdo;奥伦森说。
&ldo;告诉我,你还看见了什么。&rdo;高说。
&ldo;星空,&rdo;奥伦森说,&ldo;你要我看什么?&rdo;
&ldo;你继续看。&rdo;高说。
片刻之后,柔星号旁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光点。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ldo;更多的飞船。&rdo;奥伦森说。
&ldo;对。&rdo;高说。
&ldo;多少艘?&rdo;奥伦森说。
&ldo;你继续看。&rdo;高说。
飞船闪烁亮起,一艘一艘,然后三三两两,然后成群成片。
&ldo;这么多啊。&rdo;奥伦森过了一会儿说。
&ldo;继续看。&rdo;高说。
奥伦森继续看着,直到确定不会有更多的飞船亮灯为止,他扭头看着高,高依然在仰望星空。
&ldo;你的上空有四百一十二艘飞船,&rdo;高说,&ldo;联合体的每个成员种族各一艘。就是这个舰队,将拜访协议签订后未经许可殖民的所有星球。&rdo;高转向他的副官,黑暗中很难看见副官的身影。高对副官点点头。士兵又对通信装置说了句什么。
天空中的每一艘飞船都射出一道相干光束,照向河岸上的殖民点,将殖民点笼罩在炫目的白光之中。奥伦森痛苦地大叫一声。
&ldo;探照灯,钱,&rdo;高说,&ldo;只是探照灯。&rdo;
奥伦森隔了好一会儿才能够回答。&ldo;探照灯,&rdo;他最后说,&ldo;但过一会儿就不是了,对吧?&rdo;
&ldo;我一下令,舰队的所有飞船就会校准光束,&rdo;高说,&ldo;你的殖民点将被摧毁,联合体的所有成员种族都会参与。必须这么做才行。大家的安全,大家的责任。没有哪个种族可以说它不同意这份代价。&rdo;
&ldo;真希望我看见你下来的时候就宰了你,&rdo;奥伦森说,&ldo;我们站在这儿谈落日,你却准备这么对付我。你和你该死的种族联合体。&rdo;
高摊开手臂,卸下防备。&ldo;杀了我吧,钱。杀了我也无法拯救你的殖民点,更不可能挡住种族联合体。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阻止联合体占领这颗星球、占领其他星球。种族联合体有四百一十二个种族。对抗联合体的种族都在单独作战。瓦伊德、勒雷伊、弗朗、人类,在协议签订后私自开垦殖民地的所有种族。别的不提,只说数量好了。我们的人更多。一个种族对抗一个种族是一码事。一个种族对抗四百一十二个种族就是另一码事了。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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