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顺口说一下,也不准备把表要回来,更何况他忽然觉得,其实这只表戴在苏格兰威士忌的手腕上的时候,倒也十分相配。神津真司退后了两步,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格兰威士忌,继续说道:“还有……这是我的外套?我以为你会直接丢掉。”他没想到苏格兰威士忌在离开后,竟然还会愿意用他的东西,毕竟那人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态度都是偏向与他撇清关系。诸伏景光张了张口,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神津真司相遇,一开始是在震惊之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则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本意是想通过模仿神津真司的说话风格对上野自由进行审讯,用神津真司的衣物和配饰回忆以及尝试代入的效果的确惊人——但是被本人遇到以后,这件原本正经的事情里突然就带上了几分羞耻。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嗯。”神津真司等了几秒,确定对方的确是只有这一个字想说,他们不尴不尬地对视了半晌后,他决定还是干脆放弃交流比较好。神津真司有些无奈,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反应,看着那双湛蓝色的眸子,他最终忍不住笑出声。对于这场意料之外的偶遇,比起诸伏景光的僵硬,神津真司则显得放松得多,问道:“你一个人吗?”诸伏景光紧抿唇角,缓缓点了点头。神津真司叹了口气。“一起走走?”诸伏景光再次颔首。神津真司没问对方要去哪里,也没提自己原本是准备去哪里,只是自顾自地提起了脚步。“我以为你会拒绝。”诸伏景光也无法说清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接受这个邀请,毕竟即使知道当年的反水事件另有隐情,即使知道对方大概率是被迫停留在组织中,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依然无法做到信任神津真司。神津真司的身上还有更多的疑点在等待发掘:与琴酒的交好、在组织中的受人尊敬、监视与监听……桩桩件件,他无法做到卸下警惕。如果神津真司真的失忆了,那在失去记忆成为调酒师的这段时间里,他在组织中究竟充当着怎样的一个角色?又是否做出过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诸伏景光侧头看着身旁的人,如果放在两个月以前,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如此平和地与调酒师并排走在同一条路上的。他仍旧对这个人充满疑问,但是感情层面与探究的出发点已然发生了逆转。“伤恢复得怎么样了?”神津真司仿佛没有察觉到那束强烈的目光,他相当坦然地打开了话题。“还好。”“那就好。你怎么会到这附近来?”诸伏景光无法回答,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听到身旁的人又继续说道:“不做伪装就这么来这附近还是很危险的吧,尤其是在有概率遇到我的情况下,就算是为了执行任务,也多少注意一些。”“抱歉,听起来像是在指手画脚,别放在心上。”神津真司瞥了一眼那个黑发青年,耸耸肩,叹息道:“不,算了,你还是放在心上比较好。”诸伏景光忽然开口:“这是关心吗?”神津真司目不斜视,淡定回答:“你当然可以这么解读。”诸伏景光一直无法理解那个人是怎么做到如此坦然的。无论是身为调酒师还是作为神津真司,无论是在何种状况,那个人总是维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摘下那层模糊不清的面具。神津真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神津真司又该是一个怎样的人?诸伏景光停住脚步:“为什么要帮我?”“这个问题真的值得你这样反复纠结吗?”神津真司有时候真的会为此感到无奈,破坏氛围只需要短短的几个字就足矣,他没有转身,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口吻平淡地反问道:“结果是好的不就足够了吗?”“——我指的是现在。”诸伏景光的双拳紧攥,他的掌心还握着那只打火机,凹凸不平的棱角在他的手心留下了两道印痕。体温的传导让那只在便利店随手买的原本冰凉的打火机也变得温热起来,但是不久前那抹短暂地覆在手指上的温度却如影随形般地存在,强烈到无法忽视,甚至仿佛在隐隐灼烧蔓延。这条路上的行人不算多,车流也极其稀薄,他们一前一后地站在街道上,风声掩盖了部分声音,诸伏景光不得不提高了几分音量:“你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苏格兰威士忌是一个很有信念感的人,这个人永远不会轻易为什么所折服或者因什么被打动而产生动摇,他当然拥有着感性的一面,但是也永远保持着理性——那家伙知道该如何审时度势,知道该如何置之事外地权衡利弊,最终做出自己心中最完美的那个决定将其并付诸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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