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句话说了好几个月过去,也没见萧父的踪影。
尽管萧岁不知道程家琰家庭情况,但也能够略知一二。从未提起的父亲,已经过世的母亲,与他关系亲密的外祖父母……
所以这回他外公住院,她若是跟着去,也算是另类的见家长了。
程家琰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后道:&ldo;走吧。&rdo;
‐‐
因为大雪的缘故,路况不算很好。走走停停,一个路口等了好几回红绿灯让萧岁第一回听见程家琰说脏话。
说完,气氛冷却下来,莫名的尴尬。
程家琰抿唇对萧岁说:&ldo;对不起……&rdo;
萧岁把手搭在他的手上,眉眼温柔又带有安慰的一味,她低声细语地说:&ldo;没事的,外公现在已经在医院接受很好的治疗,不要急于一时。&rdo;
程家琰只觉得嗓子很干涩,喉结上下滑动一下,缓缓吐出一个字:&ldo;好。&rdo;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外公被送到的医院,假日医院总是特别多人,一路上,萧岁就被程家琰紧紧地牵着手往手术室门口走,脚下虎虎生风。
到达手术室门前,萧岁便看见一位半头银发却韵味犹存的婆婆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放在膝盖上面,嘴巴碎碎念着什么她没听见。老太太似乎没有留意到他们,她是在程家琰喊了一声&ldo;外婆&rdo;才猛地回头。
外婆急忙起身,却因为担心受怕良久加上坐了一段时间,有些腿软又重新跌坐回去,幸亏程家琰一个健步走上去稳住外婆双肩才没让她重重地坐下。
程家琰单膝跪在外婆面前,仔细查看她的情绪,发现没有多大问题才放下心。
外婆年纪大了,遭受不了什么刺激。今天外公摔倒中风这一消息让程家琰一个大男人吓了一跳,更别说是年事已高的外婆了。
外婆注意到站在程家琰身后,小口小口喘着气的女孩子,顾不上正在手术室进行手术的丈夫,眼睛&ldo;蹭&rdo;地一下亮起来,外婆又把视线重新挪到程家琰身上,示意他介绍身后的女孩子。
程家琰牵过萧岁的手,虽然场面不是太过合适,但还是郑重地给外婆介绍:&ldo;这是我女朋友萧岁,就是之前跟您提过的。&rdo;
外婆恍然大悟,重重点头又去牵萧岁的手,轻轻抚摸了好几下,眉眼中还没刚才急哭未退却的红丝,但却依旧慈祥和蔼地看她。
外婆先对萧岁说:&ldo;孩子,外婆怠慢你了,本该请你到家里好好坐的‐‐&rdo;外婆忽然偏头看向程家琰,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从小就疼爱的孙子,&ldo;没看见小岁穿的鞋子不方便怕跑步吗?你看把人弄得气喘成什么样!&rdo;
程家琰:&ldo;……&rdo;
萧岁挣脱程家琰的手,跟着他蹲下,空下来的手搭在外婆的手上,轻轻摇头,&ldo;家琰只是急着看外公,我没事的。&rdo;
&ldo;哎,孩子真懂事。&rdo;
程家琰:&ldo;???&rdo;
手术室外,萧岁陪着外婆并肩坐在一起,程家琰则是坐在萧岁另一边,双手紧握祈祷着。又过去了半小时,程家琰舅舅舅妈以及小姨姨丈都赶过来,围着程家琰你一言我一语地着急询问还在手术室里面的老人病情。
等问完,一行人才发现程家琰和外婆中间坐着的外人。
舅舅问:&ldo;这位是?&rdo;
程家琰看着那位更像是他外婆外孙女的女人,淡淡地回答:&ldo;我女朋友,萧岁。&rdo;随后他又跟萧岁介绍面前两男两女,萧岁一一点头,甜甜地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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