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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年轻人露出痛苦和绝望的神色低声回答道：

&ldo;该死的，她爱他，爱到发狂的程度。&rdo;

&ldo;就是说，&rdo;波洛断定说，&ldo;犯罪的动机还是存在的。&rdo;

洛德把由于激愤而涨红了的脸急速地转向波洛。

&ldo;那又怎么样？可能她这么做了。这不会使我恐慌。我跟您说，我不愿意让人把她绞死！如果有人逼着她干的呢？爱情能够使人步入歧途。假设，这是她干的，难道您对她一点不怜悯吗？&rdo;

&ldo;我不支持杀人。&rdo;波洛冷冷地说道。

洛德使劲瞧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向别处，然后又重新看着对方，骤然哈哈大笑起来。

&ldo;哎呀，多么高尚，多么自负啊！谁请求您的支持啦？我不要求您说谎。

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吗？如果您发现有利于被告的线索，您不会因为这个人是犯人而加以隐瞒，对吧？&rdo;

&ldo;一定不隐瞒。&rdo;

&ldo;见鬼，那么我请求的，您为什么不能做到呢？&rdo;

&ldo;我的朋友，&rdo;波洛平静地说道，&ldo;我准备按您的请求去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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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iddot;克里斯蒂小说专区

第二章

洛德一声不吭地看着波洛，然后掏出手帕，擦干满脸的汗水，一下子就瘫倒在沙发上了。

&ldo;咳！&rdo;他喘口气说道，&ldo;你简直叫我冒汗了。我怎么也弄不清，您到底倾向哪面。&rdo;

波洛欣然地解释说：

&ldo;我是在了解说明埃莉诺犯罪的事实。现在我搞清楚了。据我的理解，毒死玛丽的吗啡只能含在面包里。除埃莉诺之外，谁也没碰过三明治。埃莉诺有杀害玛丽的宿怨。根据您的看法，她能够搞这个谋杀，而且很可能，事实上她也作了案。我看不出有另做考虑的理由。这是问题的一面，我的朋友。再看一看问题的另一面。我们变换个角度看看这个案件。如果埃莉诺没有杀害玛丽，那么是谁杀的呢？或者说玛丽是自杀的？&rdo;

洛德坐直了身子。在他的额头上出现一道皱纹。他打断了波洛的分析：

&ldo;您不完全对。&rdo;

&ldo;我？！&rdo;波洛在心情颇佳的情况下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ldo;我……不完全……正确？！&rdo;

医生坚持己见说道：

&ldo;是的。您方才说除了埃莉诺以外，任何人也没碰过三明治。这点您不可能知道。&rdo;

&ldo;可是当时房子里没有别人。&rdo;

&ldo;这我清楚。可是我们忽略了埃莉诺走出屋门到更房去的这段时间，这期间三明治是放在餐室里的一个盘子里。任何人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rdo;

波洛深深吸进一口气。

&ldo;我承认，您是正确的。确实有一个空隙，某某可能乘此时机把毒药放到三明治上。我们应当竭力把这个&lso;某某&rso;查出来。&rdo;

他停了一会继续说道：

&ldo;不是埃莉诺而是另外一个人希望玛丽死。为什么呢？她的死对这个人有利吗？玛丽有什么财物可继承的吗？&rdo;

洛德摇摇头。

&ldo;现在还不行。再过一个月她就会得到两千英磅。埃莉诺打算把这笔钱转到玛丽的户头上，因为埃莉诺认为这是姑妈的遗愿。但是有关遗产的种种事宜还没有最后处理完毕。&rdo;

&ldo;那么，因财害命这一动机就不存在了。&rdo;波洛做出结论说，&ldo;您说过玛丽很漂亮。这总是能引起一系列麻烦事。有追求过她的男人吗？&rdo;

&ldo;可能有。我不太了解。&rdo;

&ldo;谁了解这个情况？&rdo;

洛德得意地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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