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无法挪动,
有物体触碰着我的嘴唇,
并游移着。
我试着将朝上的脸孔挪向前方,
费去了不少力气。
脑袋非常沉重。
我的身子大大地往后仰。
摸着我嘴唇的手,
那只手从我的下巴往喉咙移动;
我的眼睛看着那只手的前端。
指头、
手掌、
胳膊、
肩膀,
然后是旁边的脸孔‐‐
真野&iddot;强矢的脸孔。
&ldo;对啦,我想起来了。&rdo;他低喃道:&ldo;你本来是留着一头少见的黑色直发嘛!&rdo;
焦点又模糊了。
一瞬间的振动,
我的身体为之一震。
他的手微微地对我的喉头施力。
身体再次颤抖。
双眼的焦点渐渐复原。
&ldo;不是在东京,应该是在……横滨的…是哪里啊?&rdo;真野&iddot;强矢用那伴随着鼻息摩擦声并带着独特黏着性的语调娓娓道来。&ldo;我是在饭店的餐厅里看见你们的。你那时候有点醉了,最后靠在同伴身上,感觉就像是在说&rso;要对我怎样都没关系&lso;。至于我嘛……对啦,我在不远的座位上喝酒。那是个可以看夜景的高级餐厅,不过是在地下,所以景物当然不是真的。音乐、女服务生、菜肴、酒,全都不是真的;就连你,我原本都以为是独行人咧!那时候不是很流行吗?酒醉模式的酩酊软件。你的同伴是个连吃饭都不脱下护目镜的死脑筋,那间公寓是他家啊?八成是吧,假如是员工宿舍,保全也未免太烂了。&rdo;
我眯起眼,试着瞪视对方。
他的手离开我的喉头,移往我的胸口,接着移动到腹部,抓起衬衫,轻轻地一拉。他看了我的脸,狡黠地一笑。有什么好笑的?
&ldo;你醒过来了?&rdo;
我默不作声。
我想,我的表情应该没变,
不过我的眼却捉住了他的眼。
&ldo;那阵子真是愉快啊!&rdo;真野&iddot;强矢站了起来。
我随即仰望着他,
脸几乎没动,只有眼睛往上吊。
身体的感觉渐渐回复。
或许直到方才,我都是死亡的:
又或许是梦境太过深沉?,
我梦见了一个奇异的都市,叫做露娜堤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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