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咦?&rdo;
&ldo;城市的心脏开始鼓动。我来带路吧,不过……&rdo;裘克竖起一根削瘦的指头,瞪着我说:&ldo;别把见过我的事说出去。你能答应吗?&rdo;
&ldo;为什么?&rdo;我有些担心起来。
我还以为这个老人会一路带领我们到城市里去。单独面对陌生人,实在是件恐怖的事。
&ldo;说穿了,我就是那种惹人嫌的家伙。&rdo;裘克指着自己的鼻子,喉咙里发出咕咕之声。&ldo;城里的人全都避着我,所以你还是一个人去比较好。我带你到入口去吧!&rdo;
&ldo;没问题吗?语言能通吗?&rdo;
&ldo;他们说的语言和我一样,全是非常善良的人。再说,神曾预言旅人会出现,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一定会受到欢迎的,这是你的命运。&rdo;
&ldo;这种情形也……呃……有点教人不自在……&rdo;
&ldo;可以吃大餐啊!&rdo;
&ldo;嗯,对啊,这倒是……&rdo;我露出微笑。&ldo;老实说,要是这种命运,我还真无法抵抗呢。&rdo;
&ldo;老是杵在这儿,也不是办法。&rdo;
02
我们步行了十五分钟左右。一路延续的道路在草原之中温婉且徐缓地打弯,不久后,山腰前出现了一片漆黑的森林。除了空中的巨大月亮以外,周围不见一丝光线,教我有些担心起前头是否真有老人所说的城市;即使有,肯定也不是城市,顶多是村庄或是聚落规模的东西吧。
在郁郁葱葱的森林前,麦卡&iddot;裘克停下了脚步。
&ldo;顺着这条路直走,&rdo;老人指着消失于森林中的幽暗道路,以尖细的声音说道。&ldo;大约三百公尺前的地方有道门,你对站在那里的人说&lso;神指引我来&rso;,就可以了。&rdo;
&ldo;神指引我来。&rdo;我加以复诵。
&ldo;接着再说&lso;来见女王&rso;。&rdo;
&ldo;来见女王。&rdo;我又复诵一遍。&ldo;这是咒语?还是暗号?&rdo;
&ldo;那么,就在这里分手吧。&rdo;
&ldo;等一下,为什么?&rdo;我问道。&ldo;一起去嘛!&rdo;
&ldo;为什么?为什么?&rdo;裘克若有所指地笑了起来。&ldo;人类才会说这种话。&rdo;
&ldo;我是人类啊!您也是人类吧?&rdo;
&ldo;在判别我的为人之前,得先喜欢上我。&rdo;
&ldo;您要去哪里?&rdo;我问道。
&ldo;从别的门进城。&rdo;裘克回答:&ldo;前头那扇门我不能走,城市被围墙围着,要攀越又嫌太高。&rdo;
&ldo;呃,我不能也从另一道门进去吗?&rdo;
&ldo;不行。你是女王邀请来的,注定得走正路。&rdo;
&ldo;唔,我搞不太懂……那我们等一下还会碰面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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