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人抓着贾伯晔的手腕。
&ldo;然而舰长依然深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那个生产黄金的国家,即使情况并不乐观,即使在那个差点儿要了我们的命的海滩上……&rdo;
黑人莞尔一笑,希腊人则伸一伸懒腰,慢慢地将凳子往后推。这个高个儿半眯着眼睛,带着绅士般骄傲的神情,从高处打量着贾伯晔。
&ldo;你听他怎么说,这个黑眼珠、长得又高又瘦的舰长,他对每一个想造反的水手说:&lso;听我说,要有耐心!忍耐,朋友们!忍耐,同伴!鲁兹一定会回来,他一定会找到那个你们朝思暮想的黄金国,大海张着双手欢迎他,圣母玛利亚也一定会为他指引正确的方向。请相信我!在我的生命里,我曾熬过比现在更惨的岁月。应该作战的时候,就要作战。应该等待的时候,就要等待。看着我:我是第一个穿过暗藏毒蛇猛兽的森林,发现太平洋的那个人。我也是第一个航过太平洋,抵达那个圣母玛利亚每晚答应一定会让我找到的、遍地都是黄金的碧鲁!要有耐心,家伙们!我告诉过你们:他们一定会回来,还有,他们一定会找到黄金!假如除了担心肚子饿和闲嗑牙外,你们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话,那就祈祷吧!祷告也是一种战斗!……&rso;&rdo;
等希腊人再度坐下时,整个大厅似乎被沉默淹没了。贾伯晔感觉自己被吓得毛发直竖,被感动得四肢僵硬,肺腑无气。他谨慎地问:
&ldo;那么鲁兹回去了吗?&rdo;
贝多看着杯底回答说:
&ldo;是的,三个星期后。像在湖上划船般,他轻而易举地从南方将船开回来。他真是个了不起的海盗!&rdo;
&ldo;他找到了吗?&rdo;
&ldo;有,他找到了。&rdo;希腊人微微笑。
&ldo;和法兰西斯科先生说得一模一样!&rdo;赛巴田骄傲地点头称赞。
&ldo;那个碧鲁呢?&rdo;
&ldo;碧鲁或秘鲁,随便您,贾伯晔先生。&rdo;
&ldo;满船的黄金?&rdo;
&ldo;满船,满船都是!金子,金子!还有一些别处看不到的印第安人、世界一流的服饰、奇特的动物、从没见过的蔬菜……&rdo;
&ldo;都是您亲眼所见?&rdo;
&ldo;想查证?那就问赛巴田好了!&rdo;
&ldo;我看到了。我可以对天发誓。&rdo;
&ldo;那么你们来这里做什么?&rdo;
&ldo;法兰西斯科先生前来这里求见国王,请他提名他为总督。就像他曾提名柯德兹舰长一样!&rdo;
&ldo;但是总得等他出狱才能晋见国王啊!&rdo;赛巴田讽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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