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知道的!&rdo;她半是慌张,半是好奇,由此更靠近了一点。虽然隔着一道铁门,但他们离得更近了。
但他并没有回答她,却说:&ldo;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到处乱跑,他不生气么?&rdo;
&ldo;他没工夫生气……&rdo;她低下头。
&ldo;哦?&rdo;
&ldo;昨晚居罗人又打来了,死了好多人,&rdo;她捏着拳,再抬起头时握紧了牢门两侧铁栏杆,&ldo;我听说我爹的牢中关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仙,所以才找来,我想求你……&rdo;
&ldo;恩……&rdo;他不置可否。
&ldo;求你帮我们打退外敌,让他们不再进犯!&rdo;
&ldo;凭什么?&rdo;他悠然道。
&ldo;什么?&rdo;
他还是那个笑眯眯的态度:&ldo;告诉我,我凭什么答应你的要求。&rdo;
&ldo;这……&rdo;她想了想,&ldo;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rdo;
&ldo;哈……&rdo;随即他又笑了一声,&ldo;你知道吗?十年前你爹抓到我时也是这么说,我还记得当年他天真的样子,而我只反问了他一个问题。&rdo;
他说:&ldo;在你们的眼中,你们是人,汉人是人,那么居罗人,他们难道不是人么?&rdo;
&ldo;……&rdo;
&ldo;你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不过是不想再看到汉人死……&rdo;他说穿了她的心事,&ldo;然而如果我满足你的要求,请问居罗人会不会死?而死了的居罗人,在你眼中,算人么?&rdo;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ldo;你是神仙,你会有令他们不用死就能退的方法!&rdo;
&ldo;小丫头,看清楚我身上的锁链,&rdo;他举起双手,再给她看一眼腕上的铁镣,&ldo;若我真的那么神通广大,敢问你爹是如何锁住我的?&rdo;
&ldo;这……&rdo;
&ldo;神是不应被人所见的,&rdo;他道,&ldo;能被见到的异象,都是妖。&rdo;
&ldo;我是妖,&rdo;他如此强调道,&ldo;你怕我吗?&rdo;
她摇摇头:&ldo;可你看上去像个人,我不怕你。&rdo;
&ldo;是吗?&rdo;他脸上的一丝失望转瞬即逝,&ldo;那么看来下一回,我得让自己变得不那么像人才好。&rdo;
这是个很奇怪的人,于是她想,她开始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她问。
&ldo;我没有名字,&rdo;他回避了这个问题,反问她道,&ldo;你呢?&rdo;
&ldo;飞鹞……我叫叶飞鹞!&rdo;
……
&ldo;喂……&rdo;
……
&ldo;叶飞鹞?&rdo;
&ldo;鹞是一种鸟,我爹说那是一种凶猛的鹰,但是比鹰小。&rdo;
&ldo;小而凶猛,&rdo;他想了想,感叹道,&ldo;真是个好名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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