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督军大人,五营人员皆在此,&rdo;叶青瑶半跪在他面前,&ldo;大人想看如何操练,皆可下令!&rdo;
&ldo;你……&rdo;
方显茂一时语塞,叶青瑶会错了意。
&ldo;我也一同!&rdo;她抬起头来,&ldo;这三个月承蒙钟把总的教导,我也学了不少!&rdo;
那是一张意气风发的脸,也是一张与她父亲太过相似的脸。方显茂差点恍惚,但他立刻定下心神,挥手道:&ldo;你们就按照平素,如何操练便如何吧!&rdo;
&ldo;是!&rdo;叶青瑶得令,&ldo;所有人,准备‐‐&rdo;
击鼓声。
预示着一个新的开端。
……
&ldo;你父母的身体,就葬在这里。&rdo;
&ldo;他们的首级无法要回,所以……&rdo;
西风冷寂,多少荒坟半掩枯枝丛中,绵延数里不见尽头‐‐冬季已尽,雪化甘露,可这坟,只有一日日、一年年,逐渐枯萎凋朽下去,无可挽回。
何为死,这便是死。
&ldo;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你还会回到这个地方,&rdo;方督军抬手拂去眼前一座墓碑上的苔藓,&ldo;那日,我以为你已经死了……&rdo;
叶青瑶看向他。
&ldo;我没想到那样一个身受如此重伤,看起来已经死去的婴孩竟然还能活下来……&rdo;
&ldo;哦。&rdo;她应了一声,接着看向他。
‐‐这个人,是在想解释什么?
她这样想着,方督军却不说了。
&ldo;你不想问些什么吗?&rdo;
原来,是他在等待。他在等待什么呢?是她的质问、愤怒、还有怨怼吗?
&ldo;足够了,&rdo;她望着他的眼睛,淡淡道,&ldo;关于我的身世、父母的死因、你们的隐瞒,我了解得足够多了。多谢方督军,带我前来。&rdo;
&ldo;……&rdo;
他沉默了。
她揣测着他的心思,以为是他又想把她送回叶家去,赶紧提醒他道:&ldo;督军大人,我赌赢了,愿赌服输,君子一诺千金,你不可反悔!&rdo;
&ldo;说得是,&rdo;他却说,&ldo;你如今身为一名真正的军人,既然决定留在西北,日后也不可反悔。&rdo;
&ldo;是。&rdo;
‐‐当然。
&ldo;……&rdo;
于是,他又沉默了。
她狐疑起来:&ldo;督军大人在想什么?&rdo;
&ldo;没。&rdo;他否认,&ldo;你想在此地再留一阵,还是先回军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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