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几个月吗?” “嗯。” 祁跃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他好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好像把林司鸣当成了唯一的那个人,甚至没有想过有别的可能,他去适应,去改变,却没想过他们仍有可能会分开,而他最后甚至不能回到他从前的生活中。 “那你……跟我会在一起多久?” 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祁跃看向门的方向,直接按了锁屏断了聊天。 妈妈敲了敲门:“跃跃,你回来了?” “嗯,妈。”祁跃赶紧走向门口。林司鸣的少年时期 打开门后,祁跃迎上去,给了祁运华一个拥抱。 “跃跃,妈妈觉得你又长高了?” 祁跃也觉得,怀里的母亲似乎是变矮了很多。 “没有量,应该是长高了。” 此时,林司鸣又拨来了视频通话,好在祁跃还带着耳机,听到声音赶紧把通话挂断了。 祁跃很想听林司鸣的答案,但是不是此刻。 “跃跃,要不要睡一会儿?妈妈准备去超市买点年货,你休息好了跟妈妈一起去?”祁运华松开祁跃摸了摸他的脸。 从小大家都说,祁跃和祁运华长得像,连眼睛下的痣都一模一样。 他们俩像得,就仿佛真的没有一个父亲参与过一样。 “不用睡了,我直接跟你一起去。” 祁跃给林司鸣发了一条“等下再说”的消息,就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妈,走吧。” 祁跃小时候最喜欢过年逛超市,基本上他想要的吃的祁运华都会给他买,好像一年就等那一次一样,但是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他就变得没有那么兴奋了。 祁跃想着手机里的问题,时不时拿出来看,但是只等来一条“宝宝,可以接电话了跟我说一声。” 祁跃:现在在超市。 回复完,祁跃只好又把手机放回口袋。 超市里的人很多,随便买个什么都要排长长的队,采购齐全已经是晚上7点了。 祁跃把东西一件一件地搬进出租车里,然后又一件一件地搬上楼回家。 “跃跃,是有事吗?一直看手机?”祁运华问道。 祁跃摇摇头,又去帮祁运华整理买来的东西。 因为一直没办法给林司鸣打电话,所以祁跃突然感觉有点困了,他想睡觉,想歇一会儿,想把这有些心烦意乱的时间先睡过去再说。 “妈,我想去睡一会儿。”祁跃说着,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 “去吧。” “嗯。”答应完,祁跃还是把所有东西整理完才进房间。 进了房间后,祁跃打开微信。 祁跃:林司鸣,我好困了,先睡觉了。 发完并没有立刻得到回应,于是祁跃也不再等,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6点,手机屏幕是亮着的,祁跃解开锁屏,看到几个小时以前林司鸣的消息。 贝贝:睡吧,醒了直接拨给我就可以。 这个时间点,林司鸣肯定是在睡觉,祁跃其实不太想在这时打电话,但是如果不是这时候,他其他时间都要跟妈妈在一起。 犹豫再三,祁跃还是拨通了林司鸣的语音电话。 “喂,醒了?”林司鸣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完全不像是梦中醒来的样子。 “嗯。” 隔了好一会儿,祁跃问道:“林司鸣,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祁跃想问的是,几个月后,我们的关系也会结束吗? 这世上或许真的也有那样的人,爱的时候很投入,走得时候也很利落,而林司鸣可能就是这样的人。 良久,祁跃听到林司鸣说:“我……不知道……” “……”祁跃心里一滞,眼角突然有些酸胀。 等了一天,等来的是这样的答案,祁跃觉得他心里像泄了气一样。 “我不喜欢这个答案。”祁跃说道,然后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林司鸣问道:“你哭了吗?” “还没有。”但是快要哭了,祁跃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庆幸自己已经提前睡了一觉,不然他肯定要失眠了。 过了一会儿,祁跃又打起精神建议道:“我觉得,你不能不知道,你应该要给自己定一个目标,比如要跟我在一起满一年,等到满一年的时候,就更新目标,改成两年。” “好,我先定一个五十年的目标。”林司鸣说道。 这句话听上去真挚,但是有几分真意,祁跃也不知道,于是他只好又问:“你为什么跟你……前男友……分手?” 为什么会跟他们分手呢? 高一的时候,林司鸣的成绩很好,画画只是爱好,林父林母都是认为他不应该做艺术生,而应该去学一个理工科的专业。 邹清元是林司鸣的同桌,也是一起学网球的朋友,因为运气,从初中到高中都分到了一个班。 那大概是一个夏天的周五,因为节假日还是什么的原因,林司鸣决定去邹清元家打游戏。 那天的很多事,林司鸣都记不太清楚了,比如,玩的是什么游戏,玩了多久,他是赢了还是输了,他只记得邹清元突然亲了他的脸一下,然后他看着邹清元、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显示器里传来gaover的声音。 “林司鸣,你做我男朋友吧。”亲完之后,邹清元就很直白地表白了。 那大概是他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同类。 邹清元很瘦,虽然打网球,但是有哮喘,别人不愿意陪他练,只有林司鸣会跟他一起对局。 可能是从那时候开始,邹清元就喜欢他了。 但后来邹清元说是因为他“学习好,长得帅”。 硬要说的话,那是所有青少年对爱情最跃跃欲试的时候,对林司鸣来说,邹清元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和他同样,喜欢同性的人,这是一种近似于爱情的亲密关系,而他们彼此也是当时唯一的选择。 那么在一起好像也无可厚非。 邹清元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去牵林司鸣的手。 林司鸣收到的情书,也都要给邹清元过目。 邹清元会问林司鸣问题,林司鸣也认真地给他解法。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好像就是最纯真的少年情愫。 直到有一天,邹清元亲林司鸣的画面不知道被拍下来举报到了学校,学校只能叫来林父。 林司鸣家在当地有个不小的制药厂,林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综合考虑了林司鸣的学业和他自己的颜面之后,林父最终和学校商议,让林司鸣留校察看,把邹清元开除。 “你不要背着我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没有正常男人是你这样的,那个小子就不正常,他走了对你是好事。”林父说。 邹清元走后,电话号码换了,也退出了所有的集体群,林司鸣的人生里,从此再也没有了这样一个人。 但从那天起,学校里或多或少也有人知道了其中的缘由,常常有莫名其妙的小团体在放学路上堵林司鸣。 无聊又麻烦,于是林司鸣就开始逃课。 整个高一的课,林司鸣都没去上过几节,他常去学校外面画室,认识了于杨。 于杨大林司鸣6岁,长得十分清秀,耳朵上的钉子却很多,平时有小孩子来学画,他就把钉子全部取下来,换一身白色t恤,就像一个乖巧的大学生。 于杨在画室有一间小房子,收拾出了一小块地方给林司鸣住,可能是平时和小孩子打交道特别多,于杨的声音特别温柔,平时就叫他“司鸣”。 “司鸣,你成绩这么好,怎么不上学啊?” “司鸣,你住在我这里,要给我打扫卫生知道吗?” “司鸣,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住,晚上要记得锁门。” 通常林司鸣都在画画,然后淡淡地应一声“好”。 于杨常常出去喝酒,也常常夜不归宿,偶尔脸上还会带着伤。 林司鸣的小角落就在浴室旁边,于杨经常不管不顾脱了衣服就去洗澡,那时林司鸣才看到,于杨的身上也有伤。 然后有一天,于杨醉醺醺差点摔倒,最后被林司鸣扶住,他躺在林司鸣怀里,说:“司鸣,你当我的小男朋友吧,你是我遇到最好的人。” 林司鸣也说:“好,那你不要再让那些人打你了。” 第二天,于杨趴在林司鸣的床前,说道:“司鸣,虽然我喝醉了,但是你说的话我可是记得的。” 林司鸣点点头,并不否认。 “我可从来没交过你这么帅的男朋友,但是你太小了……”于杨摸林司鸣的脸,又说,“等你18岁之后,第一次一定要是和我,知道吗?” 林司鸣皱着眉问他:“你是不是还没彻底醒酒?” 然后林司鸣就起床给他烧水买早餐。 林父派人找上来的时候,大概是期末考试的时候,因为林司鸣期中考试没有去参加,学校发了最后通牒。 林司鸣被拎回家,跪在林父面前。 “你是不是也是骨子里犯贱?就爱和那种人一起混?”林父说。 林司鸣还穿着于杨借他的白t恤,低头说道:“他们是那种人,我也是那种人。” 不知道争执究竟是如何变得激烈的,最后林父说:“你如果非要做一个变态,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你最好永远不要带着另一个变态出现在我面前!” 那天开始,林司鸣重新穿上校服开始上学了。 离开这里,已经成了唯一的出路,由于成绩实在落下了太多,而在画室一直在画画,林司鸣又能如愿往艺术生的方向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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