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玲子,看到你和令堂这样争吵,我心里很不安宁。&rdo;山下雅广不知从何安慰。
何玲子静静地站了片刻,忽然冷冷地问:&ldo;那你要怎样?&rdo;
&ldo;我会常来拜访令堂,直到她赞许我们在一起。&rdo;山下雅广坚定地说。
&ldo;我就知道,不会看错你!&rdo;对视了很久,两人忘情地吻在一起。
这对沉浸在爱的洗礼中的恋人并没有看见,渡边玲子已经来到门口,失明的双眼仿佛能看见两人的激情投入。她将目光投向远方,带着一丝忧伤,仿佛遥望到未来的不幸。
热爱在激扬沸腾之中,转眼山下雅广已是三年级的医学生。何玲子也毕业在即,东京女子高等师范已经向她下了聘书。
但一个暑气渐消的傍晚,山下雅广又一次见到了何玲子脸上那种凝重的脸色。上回她带出那种凝重神情后,一消失就是三年。&ldo;玲子,你这是怎么了?&rdo;
何玲子淡淡一笑:&ldo;你这家伙,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曾警告过你:你不该离我太近,你会受伤的。还记得中学时的短暂相处吗?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rdo;
山下雅广的心一沉:&ldo;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rdo;
&ldo;一些不顺心的事,我一个人担着已足够,可不想再让你为我担心。&rdo;何玲子忽然转过身,拢着山下雅广,柔声道:&ldo;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和我成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会和你分享我的每一个古怪念头,你到时候不要嫌我烦才好。&rdo;她跑开了,消失在暮色中。
当晚,山下雅广辗转反侧。至少,他想清了一个问题:还傻等着干什么?
&ldo;嫁给我,玲子。&rdo;这短短的一句话,山下雅广在去何玲子家的路上反复练习。玲子会怎么说?她母亲会怎么说?
他忐忑不宁地终于走到了何玲子家,任凭他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应。他又叫了几声,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就觉出异样,暗暗叫苦:屋里的家俱都还在,但小件的用品,小镜子、小纸灯、小盆景都已经踪影全无,仿佛这里再无人居住。
山下雅广的心一阵阵收紧,尤其当他想起昨晚何玲子的那些话。
何玲子的闺房里,她的物品也已经消失。他忽然停住了身,定定地望向何玲子的书桌。桌上,是只小小的琉璃罐,房中昏暗,罐子里隐约透出星星淡光,那正是当年两人初遇时,何玲子给他看过的那幅小画,渡边玲子的画作,两只在暗处会发光的小萤火虫。
小琉璃罐下押着一份信笺,娟秀的墨水字迹,只有一句话:&ldo;忘我需几久?&rdo;
关键抱着一堆病历,一声不吭地开始写病史。写着写着,手指间的笔突然飞走了。
&ldo;就知道是你。&rdo;关键回过身,无可奈何地看着偷袭的欧阳姗。
&ldo;好久没见啦。&rdo;
关键掐着指头算了算,也就是三天而已。
&ldo;不是说我和你,说的是你爸妈和你。他们希望我今晚把你带回家。&rdo;
关键一愣,连忙摇头:&ldo;不行,今晚我有事儿。&rdo;
欧阳姗冷笑一声,问另几名实习生:&ldo;他今天要做夜班吗?&rdo;
关键被拗不过,只好说了实话:&ldo;今晚要和一些朋友吃晚饭,实在走不脱,我会打电话向我爸妈解释的。您们就放心吧。&rdo;
&ldo;在哪儿吃?&rdo;
&ldo;浪花屋。银河路上的那家日本料理店。&rdo;
&ldo;你什么时候学会茹毛饮血了?&rdo;
关键站起身,推着欧阳姗的双肩,一口气推到办公室门外,轻声说:&ldo;乖姗姗,你也该上班去了,我的事儿,我会认真处理,今晚吃饭,也是和诗诗的案子有关。&rdo;
&ldo;真的么?&rdo;欧阳姗冷冷地看着他。&ldo;你和那个美女如此亲密,以为你已经把诗诗忘到九霄云外了呢。&rdo;
&ldo;你胡说什么!&rdo;关键胸口一痛!
&ldo;你的那个美女翻译呀,她一定是哈日一族吧,难怪你们要去吃寿司。!&rdo;
&ldo;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就是我的翻译而已。&rdo;
&ldo;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认识她的?怎么就有这么巧,你想查一个日本人,偏偏就让你找到了一个日本翻译,还那么漂亮。&rdo;
&ldo;有些事,我现在真的不方便说,等我查清一切后,一字不拉地告诉你,好不好?我也带你去吃寿司,好不好?&rdo;关键想起小时候,自己也常常需要这样哄这位小妹妹。
欧阳姗低着头想了想说:&ldo;你是不是傻瓜,以为我还是那个一颗糖就能哄笑的小傻妞吗?你不管怎样做,都别忘了你的正事儿。&rdo;
是啊,我的使命,就是查出杀害诗诗的凶手。他茫然地望着欧阳姗离去的背影,呆立了一阵,慢慢坐回桌旁。刚提起笔来,忽然门口又传来欧阳姗的声音:&ldo;关键,你说了要带我去吃寿司的,不准反悔哦,你们都听见的!&rdo;
一天前,安崎佐智子和关键达成一致,将最近的发现告诉山下雄治。包括&ldo;掘墓&rdo;。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