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话说：自毁之路不可走，走上去便一发不可收。

事到如今，对这个狂人约瑟夫来说，要把我&lso;收拾了&rso;就只能是再次杀人了。

他和芬克两口子‐‐不过芬克两口子扮演这个帮凶的角色，我看我们不一定能抓得到他们的证据‐‐就又放出鬼来去迷明妮了。

她既然很听话，把里斯医生杀了，为什么就不能再来杀我呢？你瞧。

他们这次大开杀戒事出仓促，没有一点相应的准备，还真有点措手不及呢。

比如说吧，当时只有我有把手枪，还有个女仆也有一把‐‐那女仆有手枪他们根本一点也不知道‐‐此外就再没有一把枪了，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匕首‐‐弄到后来他们只好连切肉刀和管子工的干活家伙都拉来用了。

而且我看他们还另有一个因素不能不考虑，那就是那些主顾正在睡觉‐‐闹醒了罗德曼太太她或许会不高兴呢：她这些灵魂导师怎么搞的，会这样哇啦哇啦的去围攻一个当侦探的大老粗！

总之他们当时就想出了一个主意，觉得可以点化一下明妮，让她走到我的身边，拿匕首来刺我，这样就可以悄悄的把我干掉了。

&ldo;他们又把匕首找到了，匕首是在晨衣里，是阿罗妮亚塞在那儿的；这就使得约瑟夫起疑心，觉得他太太是在他背后搞鬼。

在明妮的房间里放那种枯花味的迷魂气时，他太太故意放得过了头，把明妮压根儿麻倒了，弄得她昏昏大睡，十个鬼来也别想唤得醒她，让她去杀人。

他太太的这一手被他当场发现了，他越发相信他太太出卖了他；这时候他已是欲罢不能，就决定杀了她。

&rdo;

&ldo;杀自己的太太？&rdo;菲茨斯蒂芬忍不住问。

&ldo;对，杀自己的太太又有什么？虽说杀自己的太太不免有些希奇，可实际上杀自己的太太还不是跟杀了个外人一样？这种荒唐事儿，你总不见得都当了真，非要弄个一清二楚不可吧。

其实你心里也是雪亮的：我说的这些并不一定都是事实。

&rdo;

&ldo;那么事实到底又是怎么样的呢？&rdo;他露出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气，问道。

&ldo;我也不知道，我看谁也不会知道。

我告诉你的，不外就是我所看到的，加上阿罗妮亚&iddot;霍尔东给我提供的情况里一些跟我看到的对得上号的情节。

跟我看到的一对号，这些情况应该说大部分还是想必有其事的，想必也大致就是我给你说的那样。

你要是愿意相信事实就是如此，那当然也可以。

不过我是不大相信的。

我倒倾向于认为，我所看到的只怕都是假象。

&rdo;

&ldo;这个就请你慢点再说吧，&rdo;他求我了。

&ldo;回头等你把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讲完了，你要添上些&lso;如果&rso;啊，&lso;但是&rso;啊，请只管添；你要恣意曲解，作你的歪批，请只管作；你要故弄玄虚，弄得人一头雾水，叫大家都只能冲你干瞪眼，请只管弄。

可请你无论如何先得把事情的经过讲完，让我至少先了解一下事情的本来面貌，这以后你再点窜润色也不迟嘛。

&rdo;

&ldo;我前面给你讲的这些，你真的都相信了？&rdo;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