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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很不情愿回她小姐的房间里去的,可也没有逼得我把她拖着走。
进去一看,嘉波莉&iddot;莱格特正侧身躺在床上,睡得倒也安稳,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几绺褐色的鬈发倒覆在脸上,那张白皙的小脸如今安静了下来,看去活像一个害了病的小孩。
我放开了明妮,回到自己的房里。
在黑暗里这么坐着,我才懂得人们何以要啃自己的指甲了。
我在那里坐了少说也有一个钟头吧,想想自己也未免太婆婆妈妈了,于是狠狠骂了自己两声,脱了鞋子,挑了把最舒适的椅子,又搬来一把备搁脚用,拿条毯子一盖,就敞开了房门,对着嘉波莉那个房间的门口,渐渐睡着了。
【注】塔德是美国漫画家托马斯&iddot;阿洛伊修斯&iddot;多尔根(1877-1929)的笔名。
他的漫画常在《旧金山快讯报》和《纽约日报》上刊载。
出自他的画笔下有两个家喻户晓的漫画人物,一个叫&ldo;拉姆豪泽法官&rdo;,一个叫&ldo;大礼帽哈里&rdo;。
【注】铰合式手提旅行包。
得名于英国首相、自由党人威廉&iddot;尤尔特&iddot;格菜斯顿(1809-1898)。
第十章 枯死的花
我朦朦胧胧睁开眼来,一想我这个瞌睡才打了不过一刻儿工夫,于是就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可是过不了一会儿又老大不愿意地挣扎着想醒过来。
我总觉得似乎有点什么不大对头。
我强自把眼睛睁开,睁开了又闭上,闭上了又睁开。
一时倒也说不出是哪点儿不对头,不过肯定是跟这睁眼闭眼有关的。
睁开眼来是一抹黑,闭上眼晴也是一抹黑。
这按说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夜色这么黑,我这房间的窗子又照不到路灯。
尽管按说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可是事实上却不对:我记得我的房门并没有关上,走廊里的灯本来明明是亮着的。
如今我的面前却没有了门洞外那一片长方形的淡淡的灯光,没有了淡淡的灯光映出的嘉波莉那边的房门。
我这时早已睡意尽消,所以并没有随地一跃而起。
我凝神屏息,用心静听,可是除了手表在走的铮铮声以外,什么也没听到。
我小心抬起手腕,看了看夜光表上的指针:三点十七分。
我真没想到这个瞌睡会打得那么长,走廊里的灯早已熄了。
我只觉得脑子麻木、浑身直僵僵、沉甸甸的,嘴里有股味道很不好受。
我掀去了身上的毯子,翻身从椅子上下来,感到行动都不灵便了,肌肉都不听使唤了。
我鞋也没穿,就袜子着地悄悄摸到门口,不防砰的一下,却撞在了门上。
原来门是关上了的。
开出门去,走廊上的灯光明明还好好亮着。
从走廊里迎面扑来的那股空气,闻着是那么清新纯净、直透肺腑,倒让我吃了一惊。
我回过头去,对着房间里嗅了嗅。
我辨出了房间里有一股花香,却香得浑浊,令人腻味,与其说是花朵本身的香味,倒不如说是花朵枯萎于密不通风的房间里留下的那股味儿。
有铃兰,有月光花,可能还另有一两种什么花。
我花了好一会儿工夫,细细分辨那气味里都有些什么品种的花,还一本正经琢磨了一下内中到底是不是还有一些忍冬的香味。
这时我才依稀想起我刚才可不是做了个梦么,梦里像是参加了一个葬礼。
我就靠在门框上想了起来,打算好好回想一下刚才做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梦,可是睡意却由不得我,又渐渐把我制伏了。
脑袋耷拉了下去,沉得太低了,颈部的肌肉不由得往上一个反弹,把我惊醒了过来。
我强自把眼睛睁开,人虽还站在那儿,两条腿却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在怪自己怎么不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