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她为什么不肯让厄普顿跟他碰头呢？她为什么要杀死鲁珀特呢？她为什么要替他背这个包袱，一直背到这个份上呢？危难临头的应该是他呀。

假使他真的对她已经没有什么价值，那她何必还要代他去承当这份危难呢？她何必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硬是不让他知道旧疮疤又捅开了呢？&rdo;

&ldo;你的意思我倒有点明白了，&rdo;菲茨斯蒂芬慢声慢气说。

&ldo;依你的意思……&rdo;

&ldo;等等‐‐还有件蹊跷的事呢。

我跟莱格特夫妻俩一起谈话，总共谈过两次。

两次都是这样，他们彼此之间谁也没对谁说过一句话，可那女人的举止之间总让我有那么个感觉，就是，要不是由于他的缘故，有关女儿不见的事本来她是可以向我提供一些情况的。

&rdo;

&ldo;你是在哪儿找到嘉波莉的？&rdo;

&ldo;她看见鲁珀特被杀以后，就把自己所有的钱和珠宝首饰一起带上，逃到霍尔东夫妇那儿去了，珠宝首饰她交给了明妮&iddot;赫尔希，让她去换钱。

明妮自己买下了两件‐‐她的男人正好在一两天前的一个晚上跟人掷殷子赌钱赢了一大笔，这事警方已经核实过了‐‐其余的首饰她叫她男人去设法卖掉。

她男人去了一家当铺，人家觉得他形迹可疑，害得他遭到了拘留。

&rdo;

&ldo;嘉波莉那是离家出走，再也不打算回去的了？&rdo;他问。

&ldo;这你也不能怪她‐‐你想呀，爸爸是个杀人犯，如今又亲眼看见后妈干出了那样的事来。

谁还愿意在这样的家庭里住下去呀？&rdo;

&ldo;听你的意思你是觉得莱格特跟他太太关系不好咯？那也可能：我近来跟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再说跟他们的关系毕竟还不算太密切：他们真要有这种情况，也不会透露给我。

你看他是不是可能已经觉察到点什么了‐‐对她的真正为人已经有点了解了？&rdo;

&ldo;有可能，不过还所知有限，所以她把鲁珀特杀了以后，他还是心甘情愿代她承担了罪名。

而且他所了解的情况，同新近发生的这件事情是无关的，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他还真以为钻石是给人偷走的。

可是后来……&rdo;

&ldo;喔，你得了吧！

你碰上什么事情都要这样鼓捣个没完，没有两个&lso;但是&rso;再添上个&lso;如果&rso;，你是决不肯善罢甘休的。

我认为莱格特太太的那一番话是没有什么理由可怀疑的。

她完全是不打自招的，就原原本本告诉了我们。

总不见得她是故意说些假话，要自己受到牵连吧？&rdo;

&ldo;你是说牵连进她妹妹被杀的案子？在那件案子里她已经宣告无罪了，我想法国的制度在这点上应该是跟我们国家一样的吧：不管她自己事后怎么改口，对她是不得再提出起诉的了。

她才用不着有什么顾忌呢，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