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坐起了身,离开傅钰年的怀抱。傅顺成看在眼里,却没说话,自从那天吵过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老了许多岁,他那天晚上在书房看了一整夜的照片。后来自己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自己过得开心快乐就好,何故去管别人的眼光跟嘴巴,他傅顺成怎么越老越糊涂了呢!“何遇,你跟爷爷实话实说,你跟钰年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面对这样的老人,何遇不想去撒谎。“我母亲死后,二爷就负责照看我。”何遇将这几年的事情挑三拣四的说了,当然隐瞒了最重要的事。傅顺成听完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过了半晌他叹了口,“你们想做什么,我不阻止你们,但是要以自身安全为前提,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不可否认,我们都是当年那一桩桩惨案中的推手。”“我老了,只想享齐人之福。”傅顺成看着何遇跟傅钰年,“你们要答应我,别让我这个老头子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了。”何遇跟傅钰年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向傅顺成保证道:“爷爷放心,我们会好好的。”“好,那我就知足了!还有,小千这孩子能不能先放在你们这养着?他现在生着病,动来动去也不方便。”“好,您放心吧。”“行,那我就回去了。”傅顺成欣慰的笑了笑,站起了身,正好傅管家也下了楼,跟着傅顺成回了自己的院子。傅钰年看着那一瞬间又老了几岁的背影,揽上何遇的肩膀,“他老了很多。”“人哪有不老的。”何遇笑了,“只希望我能在古稀之年,还有你的陪伴。”“会的。”傅钰年笑着亲了亲何遇的额头。刚提着医药箱下楼的唐维年见此场景,假咳了两声,笑道:“能告诉我傅修在哪吗?”“在自己的房间里,他这几天不舒服我就给他放了假。”傅钰年看着唐维年,“他怎么了?”“没事。”唐维年干笑着摇了摇头,对两人挥了挥手,“我去看看他,先走了。”说着,还被门槛绊了一下。何遇看着唐维年踉踉跄跄的背影摇了摇头,跟傅钰年说道:“前几天傅修回来了,我感觉他们像是……所以就给他放了半个月的假。”“半个月?”傅钰年皱皱眉,“这么严重。”何遇笑着捶了他一下,这人不正经起来也是过分,随后让他喊人下来吃饭。而另一边,唐维年站在傅修的门前,举着手,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随后咬了咬牙,还是敲了下去。傅修正趴在床上无聊,突然听到敲门声,寻思着也到饭点了,估计是谁给他送饭来了,于是开口说道了句:“进。”唐维年伸手推开了门,就见到傅修趴在床上,头也不回的说了句,“饭放那吧,我一会吃。”“是我,傅修。”唐维年无奈的笑了笑。傅修听到这个声音瞬间瞪大了眼睛。我艹!是他太无聊出幻觉了?他怎么听到了唐维年的声音!只要你想,我们就做只要你想,我们就做“你怎么来了?”傅修转身看着他,却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牵扯到屁股上的肌肉,顿时疼的一咧嘴,看向唐维年的眼神更加不善起来。唐维年看着他的动作和表情,心中一片苦涩,他一定要对他这么抵抗吗?“我给你带了药。”唐维年将药箱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上的药还有口服的药,看着傅修,说道:“傅管家都跟我说了。”“说什么了?”傅修从床上坐起来,拧着眉。“我前几天让傅管家带给你的药,你全都扔了。”唐维年见他头发乱糟糟的,此时坐在床边,小脸也没什么血色,嘴唇有些干裂,眼中划过一丝心疼。“纵使你怨我恨我,你不应该这么糟践自己。”唐维年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就算是为了何秋子,你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傅修冷笑出声,“从那次之后到现在有几天了?三天了,整整三天!你就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见都不敢见我!”“就让傅管家给我送点药,不愧是医生,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将自己的职责履行的一清二楚!”唐维年见傅修浑身怒气,就知道他一定还在生他的气,对于那晚的事他确实是对不起傅修,是他趁人之危了。“傅修,如果你一定这么想我的话也无话可说。”唐维年将药放在他的桌子上,每一个上面都放了小纸条,告诉他怎么吃,吃几次。“你按时吃药,这几天你有点发热,退热就好了,是正常现象。”“唐医生懂得倒还挺多,看起来经验一定不少。”看着对他明朝暗讽的傅修,唐维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将药箱合上,张了张嘴想要对傅修说什么,最后只是说了句,“好好休息,按时吃药。”看着被关上的门,傅修狠狠地将枕头砸了过去。该死的!唐维年这就是你的态度!提上裤子不认人你唐维年说只要你想,我们就做伸手将刚才唐维年给他留下的药都挥到了地上,药瓶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傅修看了半晌终究舍不得。慢吞吞的蹲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手下捡着,嘴里还骂着:“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唐维年出门后就站在门外,他知道他的脾性,肯定会拿给他的药撒气,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了响声。唐维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了颤,随后神情落寞的从医药箱里拿出另一份备好的药放在门口,才转身离开。屋内的傅修将药都捡了起来,随后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将药放回桌子上,转身倒了杯水准备吃药。气该生还是得生,但是这药绝对得吃,刚要拧开瓶盖,就听有人敲门。傅修转头看向门口,拖着自己走路极其不自然的身体去开了门。“傅修啊,怎么还把药放在门口了。”傅管家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热乎乎的晚饭。傅修听着傅管家的话,顺势看了眼地上,果不其然有一包药,伸手将他捡了起来,侧了侧身让傅管家进去。傅管家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见傅修低头看着那包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走的每一步似乎都很艰难。“傅修啊,你这摔得地方得有多硬啊才能给你摔成这样。”傅管家笑道。“以后少点酒,而且你就别跟唐医生怄气了,虽然说你摔倒了他没扶住你,但是你瞧瞧,这三天给你送了多少次药了。”傅修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了傅管家,您快回去吃饭吧,这天怪冷的。”“好好好。”傅管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年轻人嘛,犯错是在所难免的,主要是别因为一时嘴硬而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听着自己的房门再次被关上,傅修坐在了凳子上,一时间疼的又是一阵蹙眉。将手里的药先放在一边,然后吃起了饭,但是吃着吃着傅修就吃不下去了。他跟唐维年认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性子自己自然最是清楚,脸皮薄慢热遇到事就喜欢躲,而且被误会了就死鸭子嘴硬一句解释都不会说。所以自己在跟他别扭什么呢?傅修摇摇头无奈的笑了,伸手拉开抽屉,里面赫然都是这三天来唐维年给他送的药,角落里还有三包糖。他不喜欢吃药,因为他觉得苦。即使是西药也不行,唐维年曾经骂过他矫情,但是后来每次他吃药的时候都会给他备上一颗糖。傅修曾经特别嫌弃唐维年的这种做法,还说又不是小姑娘,整得肉麻兮兮的。只要你想,我们就做伸手将唐维年留在门口的药拿了起来,刚要扔进去,却突然停住,将它放回去。然后拿起桌子上之前被他扫落在地上的药扔了进去。关上抽屉,才打开药吃了进去,几乎是咽进去的一瞬间,傅修就扔了一粒糖到嘴里。傅顺成回到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傅昌盛送一个女人上车,见他往回走,登时就骂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东西!”“爸,小千呢?”“小千?你还有脸问小千?”傅顺成冷哼一声,“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吗?以后小千就不用你管了,把你自己的那堆烂摊子给我收拾好了!”“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你要是不想呆也可以滚出去!”说完就拄着拐杖进了院子,从另一个院子回来的傅管家见状摇了摇头,傅家什么都好,只是不适合养儿子。何遇坐在地上,身子半趴在茶几上,在纸上勾勾画画的不知道在画些什么。傅钰年洗完澡出来就见他画的认真,眼里逐渐染上一抹笑意,他终于知道安澈这个姿势是跟谁学的了。伸手将人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何遇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紧接着就被放在了床上,下一秒眼前就一黑。傅钰年用毛巾给他擦着头,见他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终究是扛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外面的人都说傅二爷是天上下来的人,冷的要命,手段也狠厉。殊不知私底下竟然会这么温柔。”傅钰年勾了勾嘴角,“是你的专属。”何遇笑了,眼睛眯在了一起。他也曾经像他们那样认为过,认为傅钰年高攀不起,认为傅钰年就是天上的星星,看得到却摸不到。但是后来他才发现,与其去窥探星星,不如成为星星一样的人。他做到了,而傅钰年,也是他的了。何遇不知道这辈子要有多幸运,才能遇到一个像傅钰年这样的人,对除了他之外的人都冷到了骨子里,睢有对他才会展现出他少有温柔。还记得小时候,就算他做错事情傅钰年也不会对他大吼大叫。更不会和他吵架,不会只跟他讲道理,还会很温柔的摸摸头温柔的说:下次不要再犯了。何遇也偶尔会把脾气发泄给傅钰年,他也不会记仇,反而是帮忙收拾烂摊子,那天更是亲自下厨做了砂锅粥。这是傅钰年只要你想,我们就做何遇看着傅钰年,这个男人还会给他擦头发,包容了他所有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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