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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ldo;喂？&rdo;他问。

&ldo;自信。&rdo;卢卡斯压着喉咙说道。伴随着一阵嗞嗞声，他手中的无线电上传来了茱丽叶的声音，他赶忙将音量调低，不想让别人听到。他可以晚点再呼叫她。

&ldo;对，我就是白纳德。&rdo;辛姆这话就像是捏着鼻子说出来的一般，又高又尖，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男人在装女人说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一名地堡的头儿。&ldo;我就是白纳德。&rdo;辛姆再次说道，这次有底气了一些。他转向卢卡斯，目光中满是祈求，一脸的无奈。卢卡斯用手划了一个小圈。辛姆点了点头，听对方说了些什么，随即将耳机取了下来。

&ldo;没问题吧？&rdo;卢卡斯压低声音问道。

辛姆将耳机递给卢卡斯：&ldo;他想跟你说话。对不起。他知道我不是他。&rdo;

卢卡斯哀叹了一声，将无线电夹在自己的胳膊下面，戴上已被汗水浸得湿滑的耳机。茱丽叶的声音听起来飘渺而又遥远。

&ldo;喂？&rdo;

&ldo;你不该干这事的。&rdo;

&ldo;白纳德……我找不到他。&rdo;

&ldo;他死了。是意外，还是谋杀？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谁在负责？我们收不到那边的影像。&rdo;

&ldo;我在负责。&rdo;卢卡斯说完，痛苦地意识到辛姆正在看着自己，&ldo;这边一切都很好。我可以让白纳德呼叫您‐‐&rdo;

&ldo;你一直在和这边的某个人说话。&rdo;

卢卡斯没有回答。

&ldo;他都跟你说什么了？&rdo;

卢卡斯瞥了一眼那把木椅和那一摞图书。辛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有这么多纸，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ldo;我们一直在讨论人口报告的事，&rdo;卢卡斯说，&ldo;我们刚刚平息了一次暴动。对，白纳德在战斗中负伤了‐‐&rdo;

&ldo;我这边有一台机器，你只要一撒谎我就能知道。&rdo;

卢卡斯觉得自己都快要晕厥了。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但他相信对方的话。他转过身来，瘫坐在了椅子中。辛姆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这位前保安官也有了不祥的预感。

&ldo;我们正在尽我们最大的努力，&rdo;卢卡斯说，&ldo;一切都已走上了正轨。我是白纳德的学徒，我通过了仪式‐‐&rdo;

&ldo;我知道。但我觉得你已经中毒了。我真的非常抱歉，孩子，但我早就应该动手了。这是为大家好。我真的很抱歉。&rdo;随即，那声音神秘而又轻柔地，像是对某个人清晰地说出了五个字：把他们关了。

&ldo;等等‐‐&rdo;卢卡斯说着，转向了辛姆。两人面面相觑，手足无措。&ldo;请容许我‐‐&rdo;

他话还没说完，头顶上边传来了哧哧声。卢卡斯抬头瞥了一眼，发现一片白雾已经从气孔中翻滚着迅速扩散开来。很早以前，他便曾见过类似的废气，那是机电区的人试图要用废气将他们逼出去。当时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次回到心头。但这次的雾气却不一样，更浓，不祥的感觉更强。

卢卡斯拉起衬衣，捂住口鼻，大声叫辛姆跟着自己。两个人一起冲进了机房，在一台台高大的黑色服务器间往来穿梭，拼命躲避着那些烟云，最后终于来到了资讯区大门前。卢卡斯觉得那门应该是密封的，只见面板上的红灯正在幸灾乐祸地闪烁。卢卡斯记得自己进来时并没有锁门。屏住呼吸，他匆匆输入了自己的密码，等待那红灯变成绿色。可是并没有。他集中精神又输了一遍密码，却只觉得氧气越来越稀薄，竟有了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键盘发出了一阵蜂鸣音，而那双眨动着的红色眼睛依然是那道门上唯一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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