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至今,哪有人如他这般蛮不讲理又不顾世俗礼法的?!她垂了头,想哭,又觉着这般大喜日子,委实不该哭出声儿来。双眼只得含着两泡泪,强忍着酸涩抬起头来,“齐墨璟,我想起来了……”齐墨璟身形一震,低头望向她,却见时锦揪着他前胸衣领,声若蚊蚋,“……你受了伤,我只是想替你寻药……却不想被康仕诚喂了子蛊……”眼泪轻轻一晃,似是再也包不住般,顺着他衣襟落了下去。齐墨璟心中一片柔软,又有着难得的恐慌。他拿拇指拭去她眼角泪痕,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对不起……只是,锦儿,纵使你千怨万怨,我都不会放开你。前世不会,这一世也不会……”时锦双手环着他胸腹,声音沉闷,“……你只会欺负我。”一想到梦中他对自己的恶劣,她心中带着些气,“……姜矜欲与我替换身份,我本不想理你的,可,总该亲耳听你说上一句方才死心。”“谢谢,”他轻吻她指尖,“谢谢,你回来了。锦儿,你若不来,我早晚便会坠入疯魔。”他眸光盈盈,宛若银河。时锦不由添了几分好奇,“前一世的结局,是什么?”“我临死之时,积怨难消,便齐聚冤魂之力,封往生之路,筑炼狱之台,致阴阳失衡。彼时邱真人游历大邺,为免祸患,便以一己之力沟通天地,助我重生一世。”他的声音带了些沙哑,“时锦,你不在,我会疯的。”言之未竟,却又饱含深意。时锦不妨他会这般说,当下瑟缩了下,复又抬起头来,双手攀着他肩头,眉眼温柔,“……拜堂吧,夫君。莫要误了吉时。”“……好。”我要寻的果“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被关进监牢,姜矜第一回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然而,贺神医只眉眼淡淡,“良媛怕是忘了,良媛寝宫失火,这世上早便没有姜良媛这个人了。”他顿了顿,“良媛觉着,这世上还有谁会救你?”姜矜整个人彻底瘫坐在地上,不知作何言语。她抬起头来,“难道,神医不肯救矜儿?还是说,神医便是这般冷血无情之人?”“陛下药石枉效,我要回神医门了。”贺神医抬起头,“往后,怕是再难踏入颢京城。良媛好自为之。”言罢,他一步步往外迈去,不再理会监牢最深处的哭喊之声儿。行差踏错一步,有时候便是万丈深渊。红烛高暖,衾被良宵。时锦只觉着整个天地都在摇晃着。待得一切停歇,她早便沉沉睡去。齐墨璟犹自未困,行至书案前,将那幅邱真人的画儿再次展开来。望着山川急流之间的一叶扁舟,他探手抚了抚,“这一世,便是我要寻的果。真人,我找到了,不会再更改……”伴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苍翠青碧的山川河流霎时失了颜色,一点点褪去最初的色彩,只余空白一片。他重生过,第二十三回重生。只记忆永远留在最初一世,往后种种,却都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伴着时锦记忆复苏,那些久远到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也跟着复活过来。每一世,他都与她失之交臂。他曾是大邺的皇帝,也做过意气风发的将军,亦如常人般隐于世俗,做个赏酒品花的闲客,亦或者,只远远观望她的一生,未曾涉足。只那些记忆,都如这褪色的画儿般,食之乏味,弃之可惜。他也曾在重生间隙,试过追问自己,他究竟在求什么?可长久的记忆中,仍不减颜色的,是她为他端来的一碗长寿面,还有他离去时,她眼底的一抹黯然。或许,他所追寻的,不过是人之常情……床畔一声嘤咛,还有时锦低声呓语,他的眼眸霎时带了些柔色,转身回到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哄着,似是面对一件稀世珍宝。兜兜转转,命运无常。还好,无数载沉浮岁月,她仍在他身侧。“夫君?”时锦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瞧见他依稀轮廓。她又环了环他,于他面上轻吻,“有你在,真好。”“我亦如是。”他低头,细细密密,宛若清风拂面,格外小心翼翼。“李道长?”时锦面上带了些愧疚。李道人愣怔一瞬,复又恢复原想模样,一本正经道,“这便是家师邱真人的画儿?”明明一片空白……时锦也有些尴尬,她望一眼一旁喝茶的二爷,又鼓足了些勇气,“前两日,夫君他不小心把画掉到了水里,谁知那画儿霎时便失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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