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嵘臻,那个间接将景家希带入她生命中的长辈。
赵嵘臻也下了车,走到景昕身旁打量她的眉眼,似是不敢相信:“还真的是你。刚刚听赵简叫你景昕,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看了你的眉眼才敢确信。”
景昕立即堆起了满脸的笑:“赵叔叔。”
赵嵘臻摸了摸她的头,像小时候一样:“昕昕也长大了,一晃眼,咱们都十几年没见了吧?”
“十五年了。赵叔叔身体还好吗?”
“老了,也是大不如从前了。昕昕,待会有空吗,等等赵叔叔,我去学校一趟,马上就出来,咱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景昕点头:“我今天休息,不着急。”
赵嵘臻交代赵简照顾景昕,赶紧去学校了。
景昕骑的是公共自行车,赵简帮着她一起找地方停好了,两个人又一起站回汽车旁等待。
赵简含住一根烟,刚要点燃,才想起来身边还有旁人,又把烟拿下来,颇为局促地说了一声抱歉。
景昕微微一笑,从他手里接过打火机,亲手替他燃了:“是我该说对不起,我跟阿希的关系,一直都瞒着你们。”
赵简知道这个“你们”是指他跟蒯蔡蔡,忽然就有些难过:“对你来说,赵简这个人,或许还不如蒯蔡蔡的哥哥来得亲切吧?”
景昕握着打火机,没有归还:“对不起。你很优秀,是我配不上你。”
赵简深深吸了一口烟,似是冷静多了:“其实那一次在楼牌下,并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这里,好久之前了。许多次,你都像今天这样,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停在t大校园外,我从第一次的无意识,到之后无数次的刻意,就连今天,我也是特地送我父亲来学校的,就想看看能不能跟你不期而遇。与其说,是梓琪替你我牵线搭桥,不如说,是我对你念念不忘,对一个陌生人念念不忘,可原来,你是景家希的妹妹。”
一烟终了,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烟雾弥散,尼古丁的气息缭绕,景昕眼睛都在疼,可还是替赵简点燃了第二根。
赵简深深吸了一口,才又说:“我知道我不如景家希,从小就知道。我知道你们的故事,也知道,除了景家希,没人配得上你。”
景昕没应声,因为她只想说一句话。
他们之间的故事,没人真正知道。
切肤之痛,旁人怎会懂?
在第四根烟燃尽之前,赵嵘臻终于回来了,看见一地的烟头,眉头都蹙到了一起:“赵简!”
赵简吓了一跳,手里的烟头都掉到了地上,他连忙从车里抽了几张纸,迅速将现场收拾干净了,这才敢去看他父亲的眼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赵嵘臻却并没有看他,只关切地看着景昕,询问道:“眼睛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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