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喜欢超人，”

小卡点点头，他烦躁的时候只有靠近超人才会安静下来，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这一点确实让他安心不少，人间之神愿意带他飞上天，感受苍穹大地的浩渺广阔，这一点就刷满了卡洛斯的好感。

尤其是对方的眼睛，被注视着，好像被宇宙包容了一样。

“超人是大都会最好的超级英雄！”

克拉克被这句有点耳熟的赞美句子给逗笑了，他要是没记错，小卡上次夸蝙蝠侠的时候，说的就是‘蝙蝠侠是哥谭最好的超级英雄’……嗯，还挺公平的。

“我也这样认为，他真棒不是吗？”

“我也这样认为，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哥谭，”

小小少年眼神有几分怀疑，他觉得这个家伙越来越眼熟了，“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好哦。”

克拉克看着小朋友眼底的怀疑，神情僵硬了一瞬，思索了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露馅——虽然之前都是用超人的身份和对方相处的——但小卡直觉很准。

“啊，是啊，天气很好。”

他回答道，“宴会也很棒不是吗？”

“是的，卢瑟集团的新武器，看起来很酷，你喜欢高达吗？”

人间之神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脑袋疼，完全是被卢瑟坑出心理阴影了，对方这次研发出来的武器，怎么说呢，他觉得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是针对他的，并且掌握了证据，但这些他都不能说，就很心累，看着之前还崇拜他的小朋友眼神亮晶晶的夸赞对手，人间之神微妙的觉得有点不爽——

“当然，男孩怎么会不喜欢高达呢？我的意思是，卢瑟集团的新品很棒。”

你高兴就好。

正说着，卢瑟集团的老板，莱克斯·卢瑟顶着大光头就赶到了现场，站到了演讲的地方，开始了自己的讲话。

“……又来了。”

超人内心无奈叹息。

卡洛斯眼神有点奇怪的看着对方，听着对方演讲的内容，然后悄悄的把视线挪到了记者先生身上，注意着对方任何一点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卢瑟的讲话又是那些超人威胁论，让人服气的是他讲的有理有据，语言在他这里就是用来煽动情绪的工具，卡洛斯眨眨眼，把对方嘴里的超人和自己见到的超人比较了一下，不能说很相像，只能说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怎么这样，毁人家超人的清白。

“……”

察觉到卡洛斯眼神的超人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望着光头的卢瑟先生，觉得这个人真的烦，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执念那么深，一直想要搞他。

不过，出于记者的职业道德，他还是很敬业的取了照片。

举起相机，拍完照之后，克拉克拧眉，看着镜头里的照片，照片上，多出来一个奇怪的身影，愣是给人间之神吓出来一背冷汗，对方一双溃烂的眼眶里，黑洞洞的眼神和他隔空对视，被留在了照片里。

他抬头，那边却没有任何身影，好像是一场幻觉，但在提前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很正常之后，克拉克半点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下一秒，周围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发出电线短路的声音，蓝色的电光乱溅，青烟冒出，有几分诡异。

台上讲话的卢瑟先生愣了一下，眼神扫过现场，在卡洛斯身上停留了那么几秒，看着对方愣怔的表情，眼睛眯了眯。

事发突然，声音急促，有点吓人。

“啊！”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