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倒退一步,扶上门外的木栏柱,稳住胆怯的脚步,她猛然回头盯住了身边的大汉,厉声道:&ldo;押我的上家是谁?&rdo;
大汉将她的畏惧收入眼底,坦然自若的笑了笑:&ldo;不急,稍后就带你去见我家公子,今儿公子并没有应局,主要是让你适应适应规矩,可明天晚上的局是真金白银买下的位置,你躲都躲不掉,所以啦,望你好运珍重&rdo;
大汉往后退了一步,摆了一个请的姿势,他眼里都是不甚上心的轻蔑。也是,不过多久就是死尸一具,何必上心?
比起来时犹豫谨慎的步子,此刻的姜檀心步履千金重,似是要把地砖都一并踏碎了,一如她沉甸甸的心情:她想跑,可跑不掉,且不论这处鬼宅地处深山老林,道路不通,方位不辨,她怕是连这个宅门都跑不出去。
门外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一来是防止&ldo;赌筹&rdo;私自逃跑,损害上家的利益,二来也是为了保护这地下赌庄的安全,不许外人靠近。
这么火铳在手,壮汉为哨,就凭她的那三两勉强自保的身手,如何跑得脱?
为今之计,只有先见一见那个所谓的上家,不管是不是这个家伙布得局,他总是所有事情的突破口!
跟着大汉一路出来,拐了一个道儿,竟然有一处暗梯,直通地下。
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大汉哈哈笑道:&ldo;怕你们跑咯,&lso;赌筹&rso;都得住在下头,放心,软被大床,三餐照给,据说伙食挺不错,知道为啥?嘿嘿,因为随时都可能是最后一顿!嗬,我说小丫头,你到底行不行?&rdo;
姜檀心没心思应他那无聊的话茬,她只是冷言开口:&ldo;我要见上家&rdo;
耸了耸肩,大汉推了门,率先走下,他的声音在阴暗的地道里显得尤为空旷。
青砖为壁,巨石为梯,一步一步下去,姜檀心恍然有种到了东厂炼狱的隐隐错觉。
不禁心中所想,如果那个人,他发现自己不见了,可会上心,可会……寻找?
到了地下,入眼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只见仓库地上横七竖八得躺着尸体,皆是脑袋开花的死法,鲜血聚了一汪子血潭,辨不出谁是谁的。
没有名字,不知身份,连脸上的面具都没有摘掉,更没有人关心他们是谁,也没有人会来认领尸体。
赌坊的人至多在确认赌注的时候,看一眼他们脖间的数目牌,随后,这一具具尸体,就再也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连一丝丝同情和叹息,恐怕也得不到。
入鼻的血腥之气,大汉眉头一皱,暗骂一句:&ldo;又放这,也不怕熏死人&rdo;
他一脚踹开一只挡路的手臂,推开了仓库后的门,拿手扇了扇鼻下,他道了一句:&ldo;进去吧,公子在里头&rdo;
姜檀心深出一口气,闻惯了情花孽海的血腥气,这点血沫渣子并不妨事,她心中不断盘算着如何说服上家,成功脱困的办法,亦或是利益相诱的言谈措辞,她坚信:除非这个家伙存心就是来折磨她的,不然,人性有缺,人心有喜,总有撬开铁门的法子!
果断推门走进,她渐渐放缓了脚步。
里头是一间一间由石墙隔开的铁门小屋,门被上了锁,只留有一个出气漏光的小孔,姜檀心可以看见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一双双狠绝或是冷漠的眼睛,它们渴露着杀意,满目凶光。
脚下一绊,她似乎没有看清脚下的路,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崴了她的脚,身往前冲,凭着本能向身侧一抓,一只微凉的手扶上了她的肩,阻她欲倒的架势,一勾一揽,把人钉在原地。
姜檀心顺势瞧去,此人明眸剪水,长眉琼鼻,面若桃花缀霞,唇似桂雨凝脂,明明堪为女容惊艳,却有着一副男人的骨架,月白长衫风姿绰约,领口处绣有银白的水莲,娉婷婀娜,精巧绣工。
他的眸中笑,是一抹不着痕迹的淡雅,不似清风流水,不是笔墨丹青,而是一种非常疏离的淡薄,比起戚无邪的寡情的凉薄,他这样的笑,更是一种历经沧桑,沥干愁痛的淡泊致远。
不着痕迹松开了手,他展开手里的折扇,挡在了鼻下,轻扇了两下才缓缓开口:&ldo;姜檀心……我知道你现在满腹疑惑,我容你问三个问题,多则不答,你可想清楚再问罢&rdo;
扇面也绣着并蒂莲花,这是姜檀心这一眼望去,这莲画得有些诡异,倒同情花孽海里的情花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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