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过堂风吹过,我缩了缩瘦小的身子,不远处时儿传来&ldo;滴答滴答&rdo;的水声,大概是刚下完一场大雨的关系吧,只是,再大的雨又如何,依旧是冲不掉这个地方的污秽。尽管下了一场雨,但那股即冲鼻又令人作呕的味道还是钻鼻而入,那是一种夹杂着馊饭馊菜还有泥泞的泥土的味道,隐隐的还有种尸体腐烂之后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对了,又有一个人死了,这也都是司空见惯的了,我冷眼看了看不远处横亘在角落的身体,三分怜悯,三分羡慕,剩下的只有庆幸,又少了一个人争食了,怜悯的是他终究是熬不过,羡慕的是他终于离开了这个黑暗的世界,得到了解脱。
真冷啊,我缩了缩有些瘦小的身子,抱紧双腿,把脸深深埋进两膝之间,雨又下起来了,滴在身上真是蚀骨的冷,这单薄的衣衫根本起不了保暖的作用,罢了,就当是免费的淋浴吧,我裹紧身上已经湿透的衣物,把头埋得更低了。
突然之间,冰冷的雨水滴在身上的感觉褪去,耳边响起雨水打在纸伞上沉闷的声音,
一双白鞋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我看着鞋边一圈的泥黄色的污垢,不屑地笑了笑,在这个漆黑肮脏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有干净的东西存在,就算你再怎么干净,进了这里,也只有被玷污的结果。
&ldo;你跟我走吧。&rdo;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显得有些随意,但其中确有不容拒绝的坚决。
我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净俊朗的脸,说不上年轻,但却有种历经沧桑的感觉,他一身白袍,撑着黑色的纸伞,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ldo;跟我走吧,离开这里!&rdo;他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让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那一刻,我感觉,他就如天神般耀眼。
我安静地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站在走廊另一边的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我耳中,一个轻柔的声音说道:&ldo;那孩子还真让人担心啊,你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rdo;
&ldo;那也难怪,在那种地方待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阴影的,好好将养将养,会好的,你也别太担心。&rdo;那个清朗的声音夹着一丝柔情,说道。
&ldo;唉&rdo;另一个声音轻轻地叹了口气,惋惜道:&ldo;多水灵的一个孩子啊,却偏偏遭遇这样的变故,还真是命运弄人啊。&rdo;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转身正想离去,却发现了另一个身影。
&ldo;欧阳公子?&rdo;我心里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不咸不淡地看着他,说。
他比我年长三、四岁,他继承了他父亲的俊朗,更有一丝他父亲没有的清秀,估计是他母亲遗传给他的吧。他深深地看我一眼,开口道:&ldo;你叫我&lso;大哥&rso;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喊得这么生疏。&rdo;虽说他的年纪并不大,但却成熟地有些超过,脸上更是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漠然。
我看着他,迟迟不肯开口,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和抗拒,低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边转身,一边说道:&ldo;罢了,不要勉强。&rdo;
那天,我正在树下练习前阵子母亲传授的玄影无双剑法第一式,是的,母亲,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子让我这样称呼她。
剑法并不难,但那柄长剑对还是瘦小的我却有些难以掌控,就在我正琢磨着剑法的时候,树上突然窜出一个身影,他倒挂在树上,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我,问道:&ldo;你是个女孩子?&rdo;
我皱了皱眉,虽说我调养了这么些日子还是清瘦了些,穿着劲装更显得我的单薄,就算没有普通女孩子的可人,但我好歹长得也不像个男孩子,被他这么一问,我还是有些愠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ldo;废话!&rdo;
他从树上一下子地跳了下来,盯着我瞧,道:&ldo;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女孩子不是都应该在闺阁中足不出户,习女红,弹琴画画什么的吗,怎么会女孩子会舞剑的呢?而且,女孩子的表情不是都很丰富的吗,你的表情怎么那么木讷?&rdo;他不休不止,围着我转。
&ldo;凡事都是有例外的。&rdo;我没好气的说道。
他看着我更是好奇,道:&ldo;女孩子说话不是都细声细气的吗,那好像叫做什么……什么来着……哦,对了,矜持!&rdo;他瞪大了眼,看着我,问道:&ldo;为什么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啊?&rdo;
我皱着眉,双手握剑,朝他扫去,他也不慌,双腿一缩,跳了起来,道:&ldo;哪有女孩子这么粗鲁哒!&rdo;他对我做了鬼脸,却站在旁边不动:&ldo;女孩子应该端庄大方,举止优雅才对。&rdo;
我反瞪了他一眼,怒道:&ldo;你有完没完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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