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胡乱点了两下头。

十一点半。

归九枝回房间去睡觉了，她回国坐了一天飞机，整个人累极。

客厅里，谢思陪奶奶看春晚，屏幕上的明星在唱一首歌颂亲情的歌曲。

她看着看着思绪就飞了，等回过神时给祝西宁打了个电话。

夜已经很深了，远处无数的霓虹灯闪烁着，烟花爆竹声不绝于耳。

谢思半靠在阳台边，凉风从窗外吹进来，和室内气流汇聚，温度正好。

铃声响了好一阵，没人接。

她眨了眨眼，手都挪下来即将要按掉电话时，听到一道清亮的男声。

谢思唇角微弯，没说话。

祝西宁低低地笑了声，问她：&ldo;吃过年夜饭了吗？&rdo;

&ldo;嗯，你呢？&rdo;

&ldo;吃过了。

&rdo;

事实上，并没有。

祝西宁步子顿住，转过身，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别墅。

他已经走出很远了，但耳边还能听见一双男女毫无感情的聊天声。

祝西宁唇角一勾，露出个哂笑。

&ldo;你在做什么？&rdo;

祝西宁边问，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谢思半靠在墙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盆栽，&ldo;看春晚。

&rdo;

&ldo;好看吗？&rdo;

&ldo;就那样，&rdo;谢思问：&ldo;你现在在哪？&rdo;

&ldo;家。

&rdo;

出租车在黑夜里穿行，驶向只有他和奶奶的家。

祝西宁避过这个话题，和谢思聊些别的，问她：&ldo;小西乖吗？&rdo;

后者看了眼躺在靠枕上睡得正香的小边牧，不自觉笑起来，&ldo;很乖，和你一样。

&rdo;

&ldo;是吗？&rdo;祝西宁轻轻笑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