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永远在一起。
没有再看见我爱的人,黑土却好像哽住了,把我卡在将昏未昏里,真难受,怎么了,我的脖子不好吃么?难道是前段时间工作太多,有点颈椎劳损,会导致口感不够顺滑?
艰苦的低头看看,靠近我的脖子,有一个小小的铃铛,安静地躺在堆积起来的黑土之上。土壤的波浪,试图自笛子两侧超越,却一再起伏都不得。
那是杰夫给我的。
他说,需要他的时候,就吹。
我不顾一切想要从土里挣出我的手臂,去摇动那个铃铛,但挣扎都是徒劳,黑土牢牢锁住我,绝对不容许我逃脱。那铃铛与我的咫尺,远过天堂到地狱。
眼泪慢慢流下来,我现在所承受的,其实是凉薄本身的代价。
听到有声音在耳边说:&ldo;咿,我们家园子里的牵牛花?你怎么会有?&rdo;
是很奇怪的声音,低低的,慢吞吞的,带一点金属摩擦的嘶哑。
努力睁眼看,昏暗的蓝色天光下,有一条金色的东西,在我面前盘盘旋旋,玩杂耍一样不时还在空中打个唿哨。很长,全身上下长了许多钢鬃似的毛。虽说我小学生物成绩十分马虎,但这种常见品种还是认得的---就算它有真正的常见品种一百倍那么大都好。
是一条蚯蚓。
金色,好大的一条蚯蚓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眼睁睁看着这条蚯蚓,还有一张比人类表情还丰富的脸。
用尾巴捡起我面前的铃铛,摇了摇,自言自语地说:&ldo;真的是我家种的啊。&rdo;
一下转过到我面前,瞪眼对着我:&ldo;小姑娘,这铃铛谁给你的?&rdo;
我费力的念出杰夫两个字,蚯蚓摇摇头‐其实是全身心摇了摇:&ldo;不认识啊,是人类吗?&rdo;
想想没有在杰夫身上发现过明显的非人类特征,理论上应该是吧。
蚯蚓更奇怪了:&ldo;人类?人类里面应该只有猪哥一个人有啊,他也不会到处乱送人的。&rdo;
尾巴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放焰火似的:&ldo;我得去确认一下。&rdo;
一跳一跳的,就要走,跳了两下又回来,低头跟那一片土训话:&ldo;别乱动啊,今年有出息了,会带肥料回来自力更生了,一会儿来跟你算账。&rdo;
听那意思,是在教训本,我这才发现本已经完全埋进了土里,可能是因为蚯蚓跑出来干涉,那位新本同志的生长势头完全停顿下来了,已经长出来的脸上则露出一点怪不好意思的表情,好象小孩子偷糖吃被抓住了一样。我忘记了恐惧,忍不住扑哧一笑,而后觉得,好象笑的不止我一个人。
另一个笑声,我很熟悉。
蚯蚓好象也很熟悉。
假设我现在行动自由,听到这个笑声之后,就会一头扑上去,呈一只蜘蛛猴的架势,窝在他怀里不下来,我承认我其实很无耻。但是请告诉我其他人在这个情况下都会很自我坚持地说,我对不起你,所以我现在也不依靠你。
但是我半截入了土,有心无力,最多可以吆喝两声表示欢迎,代替我全身心上前朝见的,是那条金光闪闪的蚯蚓,可肉麻了,一头撞到杰夫怀里,挂着,还蹭来蹭去的---哎,我能问下你的性别吗?
这二位不搭界的,相见欢罢,杰夫过来摸摸我的脸,说:&ldo;嘿,介绍一下,这是小金丽司,嗜糖蚯蚓,擅长园艺。&rdo;
转过来要介绍我,蚯蚓一甩头:&ldo;我对人类没兴趣,你不用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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