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女仆已经走出门房,站在台阶旁,哀求那些人不要吵闹。
&ldo;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了!他就要被吵醒了!&rdo;
&ldo;好啊!原来如此!&rdo;罗平心想,&ldo;这女人同他们也是一伙的。不错呀,身兼数任
啊!&rdo;
罗平跑到她身边,抓住她的领子说:
&ldo;快去告诉他们,孩子在我这儿……让他们到夏多布里安街我的住处去找。&rdo;
在离寓所不远的街上,正好有一辆出租汽车,罗平揣测可能是那伙人事先叫来的。
他便佯装是他们一伙的上了车,吩咐司机把车开往自己的寓所。
&ldo;嗨,&rdo;他问那孩子,&ldo;是不是晃得头晕?……想在一位先生的床上睡一觉吗?&rdo;
仆人阿西尔正在睡梦中。他便把孩子轻轻放到自己的床上,亲切地安抚他。
孩子表情木然,一张可爱的小脸蕴藏着哀伤,看得出他心中恐惧,又尽力克制着;
想叫喊,又竭力控制自己不叫出声来。
&ldo;哭吧,我的小宝贝,&rdo;罗平安慰道,&ldo;哭出来你就好受一些了。&rdo;
然而孩子没有哭。他见这位先生态度温和善良,心情马上放松了。罗平细心地观察
孩子,从他渐渐安静下来的神情和那不再紧张得发颤的嘴角上,发现了自己似曾相识的
东西,发现某种与另一个
人无可怀疑的相似之处。
这愈发证实了他某些疑点的正确,从而使这些疑点在他的头脑中连接到一起。
事情的发展果然证明了他没有错,局面正在发生奇异的变化,他很快就可以驾驭一
切了。到那时……
门铃突然响了一下,接着又响了两下。
&ldo;好了,&rdo;罗平对孩子说,&ldo;你妈妈来接你了。躺在这儿不要动。&rdo;
他跑向门口,打开了门。
一个女人发疯一般冲了进来。
&ldo;我的儿子!&rdo;她喊道,&ldo;我儿子在哪儿?&rdo;
&ldo;在我的卧室里。&rdo;罗平回答。
她没有再问下去,便直奔罗平的卧室。这说明她对这里并不陌生。
&ldo;她是那位灰发女人。&rdo;罗平自语道,&ldo;是德珀勒克的朋友和敌人。完全合乎我的
所料。&rdo;
他走近窗口,掀开窗帘。两个男人正在楼下对面的人行道上来回巡视:他们正是格
罗内尔和勒巴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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