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如果这个瓶塞同上次到手又丢失的那个完全相同,这只是因为他再难找一
个与之不同的瓶塞。这的确是一只很普通的水晶瓶塞。仅此而已,上面没有任何符号和
数字,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能使它跟别的瓶塞区别开来。此外,这个瓶塞是用一整块水晶
玻璃雕成的,但没有什么引人之处。
&ldo;这究竟是一件什么东西呢?&rdo;
罗平突然领悟到自己犯了错误。既然自己不了解这个瓶塞的价值,把它弄来又有什
么用呢?或许这块玻璃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它所包含的某种意义。在把它弄到
手之前,应该先弄清它的意义。他把这个瓶塞从德珀勒克手中偷来是不是干了一件蠢事,
这谁能说得清?
这个问题一时是难以搞清的,但却非常棘手地摆在面前。
&ldo;决不能蛮干!&rdo;他心里想着,把瓶塞装入衣袋,&ldo;在这件重要的事情上,任何蛮
干都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rdo;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维克朵娃,她在一个店员的伴随下穿过簇拥的顾客,走过一
个柜台,又走到另一个柜台。而后她在交款处停留了好一阵,最后又走过罗平身边。
他低声命令道:
&ldo;到让松中学后墙外等我。&rdo;
她在一条行人稀少的街上与他碰了头。
&ldo;要是有人跟踪我怎么办?&rdo;她说。
&ldo;不会,&rdo;他肯定地答道,&ldo;我仔细留心过。说说看,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个瓶
塞的?&rdo;
&ldo;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rdo;
&ldo;可我们在那地方找过啊。&rdo;
&ldo;是的,我昨天早晨还在那里翻过。他一定是昨天夜里才放进去的。&rdo;
&ldo;那么他一定还要再从那里取走的。&rdo;罗平说。
&ldo;很可能。&rdo;
&ldo;要是找不到,他会怎么着呢?&rdo;
维克朵娃吓得说不出话。
&ldo;说吧,&rdo;罗平催促道,&ldo;他要是找不到,会不会赖你偷了呢?&rdo;
&ldo;说不定……&rdo;
&ldo;那么,你还是赶快把它放回去吧,马上!&rdo;
&ldo;噢,上帝!&rdo;她呻吟着,&ldo;但愿他还没有发觉。快把那个东西给我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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