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众商会的私学教授方式太过“奇特”,那些士族门阀有些搞不清楚情况,如果真的能教育出很多平名人才出来对他们可也是冲击,所以利用这种方法,让更多的人认为他们是在误人子弟,从而不选择他们的私学似乎也是他们的一种谋略。
张素很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种可能,之前私学被抨击越想越不只是思想保守的读书人看不惯,后面应该也有士族的推波助澜。
想到这些张素更是心惊,心底感概一声说道:“陛下,小僧觉得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科举经过我朝完善之后其实已经很成熟了。常科分为那么多科目,朝廷做到了用具体对应的方式来取人这点就很好。”
“就像明法科,大理寺负责掌刑断案,所选之人自然是得熟知刑法律法。而明算科选取之人精通算学,管理财务账目最是合适不过。所以小僧认为不需要怎么改革,只要只用成绩来取人,而不以名取人就行了。”
“不以名取人,这说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难道你要皇兄每一份答卷都亲自过目么?”李秀妍又将李二的疑虑给说了出来,的确只靠李二这么要求根本没用,底下的人大可以阴奉阳违,现在朝廷里李二最信任的长孙无忌等人可也是士族,就算让他们去做考官也不稳妥。
贫寒出生的也有,不过都有自己职能,跑去管礼部和吏部的事情已经算是逾越了,只凭这个理由其他大臣就足够反对李二的决定。
到底该怎么做呢,张素也犯嘀咕了,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后世的各种考试,貌似后世的考卷都有密封线,密封线以外才是考生的信息,比如名字之类的,这些考官阅卷的时候要密封起来,完全看不到。
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再考过试,之前也没太注意这个事情,考卷上的密封线肯定也是为了防止考官选私舞弊而搞出来的。不过这些不重要,张素眼睛一亮就说道:“陛下,小僧想到一个法子,那就是在给考官阅卷之前,可以将生徒的个人信息密封起来,利用这种糊名制度考官就没有办法以名取人了。”
“的确是简单的好办法。”李二也是精神一振,李秀妍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办法虽好,不过还是不能完全杜绝,因为每个人的字迹都不一样。就好比你,无论名字在怎么密封,我看到自己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我是真的对书法没有天赋,你就不要在拿我开涮了好不好?”张素翻翻白眼表示郁闷,李二却也是难得的笑道“的确如安定所说,这种情况也可能出现,到时候不以名取人,也会变成以字取人,结果还是一样。”
“那简单,糊名再加上誊录呗。”张素就说道:“等生徒考完之后先不要直接送给考官,找人誊写一遍,这样一来字迹都一样不就没有问题了。”
“糊名誊录,果然能解朕之忧。”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李二心里很是高兴,说道:“张素,你这次果然又帮了朕的大忙,这两年来你多次会朝廷出谋划策做出了不少贡献,看来朕也是该给你点赏赐了。”
说起来张素的确贡献很多,不过迄今为止得到的赏赐局指可数,有一次还是用轩辕剑换来的,皇帝身边的红人做到这个地步也真够悲剧了。
不过李二的赏赐无非是钱帛牛羊之类,有钱了哪还在乎这些,所以张素也没有丝毫怨言,不会惦记着这个,就趁这个时候说道:“陛下,为朝廷效力是小僧应该做的,小僧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并不奢求赏赐。不过,陛下能不能让小僧还俗先?”
这已经是第二次跟李二提起这个问题了,李秀妍瞄了一眼情郎,也帮腔说道:“皇兄,再过几月张素他也到了最后及冠之期,你再不让他还俗,长乐和豫章那俩丫头可又要来磨你了,还是先准许他的请求吧。”
李二玩味的笑了起来,却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安定,你可不知道,张素这小子现在可已经是得道高僧了。整天跟佛祖交流着呢,之前还说佛祖教育他,如果有人骂他欺他只需忍他让他云云。”
李二将张素抄来的寒山问拾得说了一遍,这肯定是豫章那丫头的杰作,当初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可就豫章和李芷在,除了豫章告知之外李二根本不可能知道。张素又想翻白眼,李二又说道:“能说出这样饱含佛理的话,可见张素的确是佛法高声,某也算是给佛门找了个人才,还俗这事暂且不提。”
“陛下,小僧只是听您的话才去钻研佛法的,可不是代表小僧真的一心向佛。”张素赶紧解释,按理说之前李二都有这意思了,现在他这么高兴应该能答应才是啊,怎么又死咬着不松口了。
“不必多说。”李二摆摆手说道:“你回去将科举的事情在报纸上登载一下,这报纸到底是不是像你之前所说那么大能耐就看这次了。糊名誊录的方法很好,现在距离科举还有几天,准备一下今年就可以用这个方法。”
“到时候朕会亲自查阅生徒的成绩来放榜,朕倒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人还怎么任人唯亲。”李二已经做下了决定,话题又回答了严肃的科举上面来,李秀妍也不好多说,张素当然也只能表示应许,说道:“陛下,小僧明白了,不会让您失望的。”
“小僧告退。”一看时间不早,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张素就想闪人,这时候李二才突然又说道:“不让你欢呼并不是朕故意刁难你,而是你还欠些火候,这么说你明白吗?”
张素愣了一下,让他还俗其实就代表着李二同意了他跟长乐、豫章和李芷的婚事,而驸马纳妾已是鲜少有这样的特列,娶两个公主更是从未出现过,算上后世的历史都一样。
要服众让人无话可说,最好就是证明自己配得上同时娶两个公主,这当然是要用功劳来证明,火候不到应该就是指他现在的功绩不足与赐婚两个公主做为赏赐了。
“小僧明白。”张素点点头,李二就说道:“既然明白,那你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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