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经漫游端给张海客发了条讯息:“最近咋样?”对方已接收,但未阅读。我看向张海客所处的位置,他被一群黑衣人围着,手里拿着透析板,好似在商量事务。表情严肃,他换回自己的脸之后,好像就不会笑了。张海杏哼笑了声,“一群□□。”我砸吧砸吧嘴,余光审视那群黑衣人,一时分不清该称他们为汪家,还是张家。张海杏从背包里捣鼓出几颗发着暗淡光泽的红色小球,“年初在kb2319一个山洞里发现的,味道不错,那些文艺家说,这种果子能给人一种时间的味道。”我抓起一枚,除了间歇的流光,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小西红柿,“样子蛮奇特,它带来的收入不少吧?”张海杏撇撇嘴,“得了吧,几十年了,我连私人飞船的贷款都没还清。”我把小球放进嘴里,口感果然像极了西红柿,酸酸甜甜,有一点点微醺的醉意。眼前的画面开始产生细微的波动,空间眩晕,让我不得不撑着额头,“这东西怎么跟酒一样?”张海杏也吃了枚小果,把我们俩面前的茶续上,“差不多吧,作用也差不多。”屋里的众人忙的忙,静的静,但他们相聚于此是为了等待一个结果。汇报厅正中央的墙上有一片巨大的透析板,正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持续更迭数据,黑色的符文在白底上格外刺眼,右下角的进度条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标注的百分比尚且停在0。类脑还在测算演绎,它从未花费如此长的时间,显然,这件事让它也为难了。大型项目工作均被搁置,算力都集中到月球第一核心基地,与此同时在各区,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个结果。你翻到这一页,意味着需要像我一样等待,为了打发这段无趣乏味的时间,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故事真假如何,并不重要,我只是想把它讲出来而已。时间放慢了,我听见自己呼吸的节奏,缓慢如同星流汇聚,我的视线开始从月球这具身体抽离,漂到高空,跟随一股温柔的水流,流向不知名的目的地。那里的空气有一股炖排骨的香味,我的面前一定坐着一个男人,窗外是透亮明净的天空。这里是长沙岳麓区的一个高级住宅区,我所在的这套别墅位于山腰,站在二楼阳台可以望见山下纵横的城区街道,整个城市还沉浸在开春的喜庆中,烟花炮竹团圆饭的气味渗进每一丝空气,飘了两个月还没散尽。现在,我坐在这套别墅的二楼客厅,墙上2013年的日历翻到3月,旁边的挂钟指向11点。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年轻的老人,这么形容很怪,但我只能找到这样的句子。有个不成文的识人法子,看一个人的手就能知道这个人的生活。老人的手十分干枯,年岁过大失去水分,皮肤盖住血管形成的褶皱缠着骨头,像一块被遗忘的拖把。这幅画面足够让人心酸,不仅如此,他只有一只左手,右手自手腕处砍断,时间让肌肉皮肤自然长成一团凸出。怪的是,拥有这样一副残躯的老人却长着一张二十岁年轻人的脸,眼神明亮,皮肤光滑,像被人恶意剪辑后摆放在此以作玩乐。为了尊重他的贡献,以及这张脸背后的诉求,我将用男人来形容他,即便他已经失去了男人这个词暗含的力量,不,也不一定,这股力量也许以别的形式潜伏在这具身体里。我认识这个男人,他叫张海临。有人推门而入,是一个女人,穿着丝绸质地的衬衫,一条直筒牛仔裤,肩上松松垮垮披着一件米色披肩。这个女人名叫张海杏,是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里分量不轻的角色。她很美丽,而且身上有股独特的高傲气质,使得容貌不俗的脸上多了几分深藏不露,这很矛盾。因为一个女人一旦意识到自己的美,那么她便多了一份武器,使其能骄傲穿行普罗大众,汲取投射而来的倾羡,这是老天爷赐予幸运儿的特权。很显然,张海杏的自信并非仰仗这种特权,而是别的东西。普通家庭为孩子正常成长已费尽心思,唯独位高权重的家族有闲心培养这般聪慧机敏又独立的女性。张海杏把木盘放到茶几上,倒了三杯热茶,她的手很白,跟记忆里没有区别。她正准备在沙发一侧坐下,看到敞开的窗户,狠狠瞪了我和张海临一眼。“天这么冷,你们俩真把自己当小孩儿?感冒了别找老娘煮粥。”张海临笑了下,“再蒸点馒头也可以。”张海杏扣紧窗户,翻了个白眼,“要求还挺多。”我喝了口茶,熟悉的味道。不过我知道,这种感受只是错觉,无论如何,这杯茶跟多年以前的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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