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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舵柄折断的快速帆船&ldo;巴拉斯&rdo;号最终赶了上来，在&ldo;理查德号&rdo;和小型海防舰&ldo;复仇者&rdo;号北驶时与它们会合。在苏格兰西北角的雷斯角，兰弟伊斯不受欢迎地并且无礼地露了一面，接着又消失了。因此，只有3艘舰只由苏格兰东海岸南下，经过英格兰东海岸，一直航行至设得兰群岛顶端靠近富拉以南处。这时，兰弟伊斯再次出现。这显然是由于没有更好的任务而不得不与支队会合。1779年9月23日傍晚，在斯卡帕勒附近的弗兰姆帕勒角外，这个支队发现一个由41艘帆船组成的运输船队，在两艘英国军舰&ldo;斯卡帕勒伯爵夫人&rdo;号和&ldo;塞拉比斯&rdo;号护航下由波罗的海驶来。

继之而来的3小时的战斗是该世纪中最艰苦和最激烈的战斗。小型的&ldo;复仇者&rdo;号未参加战斗。它太小，无法发挥作用，因此留在射程以外，&ldo;帕拉斯&rdo;号与&ldo;斯卡帕勒伯爵夫人&rdo;号交战，&ldo;博霍姆&iddot;理查德&rdo;号则与&ldo;塞拉比斯&rdo;号战斗。琼斯很想分割载运重要海军补给品的运输船队，但指挥&ldo;塞拉比斯&rdo;号的理查德&iddot;皮尔逊海军上校挫败了他的行动，使运输船队得以安全地逃脱。

&ldo;塞拉比斯&rdo;号则未能逃走，&ldo;博霍姆&iddot;理查德&rdo;号亦未能逃走。它们之间的战斗从太阳落山时开始。它们并列前驶，用舷侧炮进行互射。它们都希望赶在对方前面，或落在后面，以便在对方无法射击的情况下，猛轰其甲板。有一次，琼斯为了要登上&ldo;塞拉比斯&rdo;号，曾驶至后者船尾，在企图将&ldo;理查德&rdo;号右舷靠近对方左舷时，被逐走了。&ldo;塞拉比斯&rdo;号在越过&ldo;理查德&rdo;号的船首时，两艘船的索具纠缠在一起。从一开始，琼斯舰上的大炮就远远少于对方，现在又损失了两门18磅炮。皮尔逊海军上校向他喊道，&ldo;你的船搁浅了吗？&rdo;

琼斯脑子中丝毫没有投降的概念。他立即愤怒地大吼，&ldo;我还没有开始战斗！&rdo;由此开始，战斗具有了传奇色彩。两艘舰只脱离后，又开始用舷侧炮互射。战斗的情景甚为壮观。当月亮在平静的海面升起时，岸上的观战者看到&ldo;理查德&rdo;号企图越过&ldo;塞拉比斯&rdo;号船首；看见&ldo;塞拉比斯&rdo;号竭力向前追赶美国军舰；两舰又一次纠缠在一起，还不断互相射击。这一次，双方没有脱离纠缠；相反，在失去控制的情况下，它们靠在一起，船头对船尾、船尾对船头，朝着不同的方向漂流。在以后的两个小时内，它们互相射击，互相挤碰，炮口实际上碰到了对方的船身。琼斯的18磅炮已经不能发射，12磅炮也不能发射，剩下来的就是3门9磅炮。但从&ldo;理查德&rdo;号的战斗桅楼上，步枪手和狙击手使&ldo;塞拉比斯&rdo;号的船员无法在甲板上出现。皮尔逊的主要希望在于迅速脱离纠缠，以便能够使用全部大炮。琼斯的唯一希望则在于尽可能近并且尽可能长地与对方纠缠在一起。他没有从疯狂的兰弟伊斯那里得到帮助，因为后者有一段时间一直以旁观者自居，在互相扭成一团的两艘军舰周围驶来驶去，并向&ldo;理查德&rdo;号而不是向&ldo;塞拉比斯&rdo;号进行了3次偏舷齐射。琼斯的船四处起火（将近有8-10大火），船舱内积了5英尺海水。但皮尔逊也有他的问题。&ldo;塞拉比斯&rdo;号也起火燃烧，也进了水，下午10时过后不久，当美国的一颗手榴弹落在对方甲板上的炸药包里时，立即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与此同时，琼斯利用亮光，以9磅炮发射双重用途的炮弹，轰击&ldo;塞拉比斯&rdo;号的主桅。10时30分左右，当&ldo;塞拉比斯&rdo;号被炸成碎片时，皮尔逊的神经也垮了。

皮尔逊曾把舰旗挂在桅杆上。现在，他亲手扯了下来，作为投降的标志。当大炮不再发射、双方的船员控制住火势之后，他被引至&ldo;理查德&rdo;号，正式举行投降仪式。当他被介绍给约翰&iddot;保罗&iddot;琼斯时，&ldo;塞拉比斯&rdo;号发出了长时间的、裂人心肺的悲鸣声，它的主桅倒了下来，而两位指挥官却不顾这种痛苦声，下到船舱里，举杯互相致意。

事实上，&ldo;博霍姆&iddot;理查德&rdo;号的状况更差。琼斯迅速把指挥部移到了&ldo;塞拉比斯&rdo;号上。虽然在夜里的其余时间内，船员们尽力拯救&ldo;理查德&rdo;号，但正如他所写的：&ldo;不可能阻止一艘好船沉没。他们在9时以前一直没有弃舰。水漫上了下甲板。10时过后不久，我以一种无法表达的悲痛情绪，最后瞧了一眼&lso;博霍姆&iddot;理查德&rso;号。&rdo;

无疑的是，琼斯获胜是由于运气所致，但这不是批评。胜利总与运气有关。更重要的是，大多数舰长总要向优势的敌人投降，而琼斯则不是如此。他的军舰已经沉没，但给予后人的启示永存：在劣势情况下战斗的意志以及毫不动摇的坚持战斗的决心，还有值得牢记的名言：&ldo;我还没有开始战斗！&rdo;直到最后，美国海军中还有一艘舰只采用了一个纪念富兰克林的名字，即绰号为&ldo;邦尼&iddot;狄克&rdo;的航空母舰。这艘航空母舰预定于1990年废弃，但&ldo;博霍姆&iddot;理查德&rdo;号的舰名肯定会再次使用。

约翰&iddot;保罗&iddot;琼斯击败并俘获&ldo;塞拉比斯&rdo;号时，只有32岁。他将继续度过13个年头，但弗兰姆帕勒角的月光之夜是他一生中的颠峰。此后，他的生活中是一系列的衰退和失败。在独立战争的其余几年里，他的主要工作是建成大陆海军的一艘74门炮的军舰&ldo;美国&rdo;号。他曾希望担任这艘军舰的舰长。但当它建成后（由于是原木，一半已经腐烂），却给了法国人。琼斯还在法国呆了几年，以图征集应当给予船员和他本人的捕获赏金。后来他参加俄国海军，获得了他垂涎的将级军衔。但尽管他在俄国服役期间熟练地指挥了军舰，他那无法容人和刻薄的天性使他成了俄国特权阶层的敌人。他在受到强奸罪的指控（否认了，但未撤消指控）之后，丢脸地离开了这个国家。由于（贫困、孤独，患有黄疸病、肺炎和肾炎等多种疾病，他于45岁时死于巴黎；几天后，华盛顿总统任命他为美国驻阿尔及尔领事的委任状也送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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