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改进了舰对舰战斗中的数量对比。但更重要的是,他有效地把一次战斗分成同时却又单独进行的两次战斗,并在第三次战斗还没有开始前,就赢得这两次战斗。他既然设计了这样一个在几平方海里战场上执行的战略,就会接受莱特湾之战的战略(在面积大于法国的海域上连续进行了4次战斗)并向它致意。他也会赞扬奥尔登多夫在苏里高海峡非常熟练地横插过去,形成与敌方舰队之间的&ldo;t&rdo;形格局(这是这种战术的最后一次运用)。他也会钦佩克利夫顿&iddot;斯普拉格和&ldo;塔费&rdo;3中队在萨马之战中的勇敢精神。人们可能想到,在锡布延海之战中,他会立即同意海军航空兵的倡导者(哈尔西、米彻尔和山本五十六)的观点:在这个新的时代,没有空中掩护,战列舰是没有威力的。他不会自欺欺人地说,运气是不必要的。&ldo;有些事情一定要靠机会,&rdo;他在特拉法加之战前说,&ldo;在一场盖世无双的海战中,没有什么事情是有把握的。&rdo;
只要稍稍改变一下侧重点,最后这句话就再恰当不过了。特拉法加之战和莱特湾之战标志帝国的形成及粉碎。但是,莱特湾之战是无可比拟的。在各个方面,它都是,而且很可能将永远是&ldo;一场盖世无双的海战&rdo;。
第十七章海上霸主,空中霸主
1780年‐‐特拉法加之战前的整整30年,英国的世界海上霸权开始之际,约翰&iddot;保罗&iddot;琼斯写道:&ldo;英国人可能恨我,但我要迫使他们也尊敬我。&rdo;1944年10月27日,莱特湾之战的一天后,温斯顿&iddot;丘吉尔写信给罗斯福总统说:&ldo;为了美国海空力量最近在对日本的重大战役中所赢得的辉煌的巨大的胜利,请接受我代表英王陛下政府所致的最诚挚的祝贺。&rdo;
这种得体的恭维不只是一个朋友和盟国对他的朋友和盟国的胜利的祝贺。它还标志着这样一个日期(如果能够确定一个日期的话),即英国承认皇家海军已经失去了以往的首要地位,全球海上优势的衣钵正在转到美国海军手中。
珍珠港事件后,格雷勋爵把美国说成是能产生无限能量的锅炉的譬喻使丘吉尔得到了安慰。同一个格雷勋爵还在别处写过:&ldo;英国陆军应当是英国海军发射的一颗炮弹。&rdo;莱特湾之战几乎彻底地摧毁了日本的帝国海军,而且由于日本基本上已经没有留下作战的军舰,美国海军能够集中其庞大力量中更大的一部分,来把美国陆军和陆战队运送到离日本本岛更近的地点。
1945年来临时,从菲律宾北部吕宋岛接近林加延湾的美国入侵部队遭到了&ldo;神风&rdo;飞行员的自豪的、绝望的和可怕的攻击。有一位&ldo;神风&rdo;飞行员击沉了护航航空母舰&ldo;奥马尼湾&rdo;号。当他们中间的一人击沉&ldo;圣罗&rdo;号护航航空母舰时,这些勇于自我牺牲的人(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不光彩的、纯粹自杀性的飞行员)在莱特湾中已经得到了第一个猎物。他们决心不投降,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把这种悲壮的攻击看作是战争中不可避免的、合乎逻辑的最后行动,相信由此还可能带来胜利。在战争的最后12个月中,&ldo;神风&rdo;式飞机攻击并毁伤了至少300艘盟国舰船,其中约有40艘沉没。然而,日本因此损失了大约2000名飞行员和2000架飞机。对美国海军人员来说,这是一种特别可怕的攻击方式,既不经济又无效力,除了说明疯狂的敌人已接近失败外,一点也说明不了其他问题。
随着地面战斗继续在菲律宾及其他地方进行,美国海军陆战队开始真正发挥作用。军舰破浪北上,承担炮击、护航、突击、补给和运输的任务,硫磺岛(火山岛、壁垒森严,建有小型机场,其附近的制高点为摺马千山)和冲绳岛(最后一个障碍,离日本本土只有360海里)长时间的血战是由陆军和陆战队(主要是由陆战队)进行的。海军在硫磺岛损失了将近900人,陆战队几乎损失了6000人。&ldo;在顽强机智的敌人面前艰难地前进。敌人从不停止抵抗,充分利用地形以便最大程度地使我们付出血的代价&rdo;‐‐这就是1945年2月19日遭到攻击并于3月16日被占领的硫磺岛上的情景。冲绳登陆作战始于1945年4月1日(星期日,复活节),动用了有史以来最庞大的、甚至超过了莱特湾之战中使用的舰队:1450艘各种类型的盟国舰船,其中包括新组成的特遣舰队‐‐第57特遣舰队。它由2艘战列舰、4艘航空母舰以及将近250架飞机、5艘巡洋舰和11艘驱逐舰组成。&ldo;这支被遗忘的舰队&rdo;是盟国在大西洋和欧洲不断取得胜利的明显标志,因为这支舰队中有英国皇家海军的舰只,它们现在至少已经能够和它们的朋友一起参加(尽管是有限度的)太平洋的战斗。
对于散布在冲绳岛各个岩洞和地道里进行固守的10万名帝国士兵来说,唯一可行的战术就是以尽可能激烈的方式,也就是以战斗到死的方式保卫它们的据点。在争夺冲绳岛的82天战斗中,岸上战斗的野蛮程度是无法言喻的,这可从官方最后的伤亡统计中得到反映:美国方面死7374人,伤31807人,失踪230人;日本方面死107539人(包括被双方击毙的平民,估计为42万名),投降10755人。此外,估计尚有23764名日本人死于山洞中。
对于帝国海军和它的航空兵来说,除自我毁灭外,没有其他战术可以采取。温斯顿&iddot;丘吉尔后来从金海军上将处了解到,在冲绳岛战役中,日本发动了约1900次&ldo;神风&rdo;式空中攻击(占全部此种攻击的绝大部分),击沉了34艘驱逐舰和小型舰艇,毁伤了约200艘其他舰只。冲绳登陆的6天后,出现了日本帝国海军灭亡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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