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同样没有来。女人嗓音沙哑地朝他求救:&ldo;求求你,给我点水……我已经三天没喝水了……再这么下去,我会死的。&rdo;
林羡鱼同样口干舌燥,他四处爬行,依旧没有水的影子,只是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尖锐的凸起。
林羡鱼看着女人的眼睛,轻叹一声,温声道:&ldo;闭上眼睛。&rdo;
女人满腔疑惑,还是闭上了眼睛。
&ldo;我说张开的时候再张开,我没有说就不要看,明白了吗?&rdo;林羡鱼强调。
女人点点头。
林羡鱼爬到凸起的地方,割破了自己的小臂,潺潺的血流了出来。他用食盆接住鲜血,然后回到了女人面前。
女人听话地闭着双眼。
他将食盆递给了女人,声音已经有些虚弱了:&ldo;喝下这些水,只有这些了。&rdo;
&ldo;哪里来的?&rdo;女人问。
&ldo;不要问。&rdo;林羡鱼说。
女人喝下去时,眼泪就流出来了,她啜泣着说:&ldo;谢谢你,谢谢你。我叫徐柔,我不会忘记你的。&rdo;她依旧闭着眼睛。
&ldo;……不要说这么多了……&rdo;林羡鱼说,他舔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希望唾液能让伤口尽快愈合。
第三天,依旧没有来。
徐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林羡鱼尽量保存体力,半垂着双眸。
&ldo;别睡。&rdo;林羡鱼低声说。
&ldo;我好累……已经一个星期没吃东西了……我快撑不下去了……反正,反正就算他来了我们也只能活一个,你对我这么好……&rdo;徐柔断断续续地说,嗓音极端地疲惫。
&ldo;别说傻话。&rdo;林羡鱼回答。
&ldo;在……在我死前,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rdo;徐柔问。
&ldo;我叫林羡鱼,我们会一起离开这里,所以别睡。&rdo;林羡鱼说。
徐柔虚弱地笑了,她挣扎着起身,尽管全身赤、裸着,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已经不再在意了。她耗尽全身的力气,用双臂轻轻环抱住林羡鱼的脖颈,蜻蜓点水地吻了他一下。
&ldo;……&rdo;林羡鱼没有说话,只是安抚性地摸了摸徐柔的长发。
徐柔躺在他的怀里,微笑着:&ldo;我……我一直没有喜欢的人,就算是&lso;他&rso;,最开始也是喜欢他的脸而已,却没想到&lso;他&rso;是这种人。羡,死前能遇到你真好。&rdo;
林羡鱼手指微微发抖,有些僵硬地再度摸了摸徐柔的长发:&ldo;不会死的。&rdo;
他也很怕。怕的要死。他也很渴、很饿,甚至觉得饥饿和渴在渐渐吞噬着他的身体,手臂上的伤口一直在发痒发疼,但是他没办法表达。
他是个男人啊。
他对怀里的人没有特殊的感情,在这样的情况下收到了这份表白,让他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缕亮光,接着是一大片光芒突然灌进了黑暗。一双漂亮的小腿从楼梯上浮现,接着是大腿、劲瘦的腰身和胸膛,最后是张子瑜的有着严重黑眼圈的、俊美无俦的脸。
张子瑜看见他,还有他怀里的女人,朝他歪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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