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直白的遨请令秦冕亢奋难抑,白鹿浅浅呻吟循序吹红他的眼睛。他支起身体,认真亲吻白鹿眉眼和鼻尖,再一次低头深深撅住那片柔软嘴唇。手掌徐徐,隔着内裤感受柱身美好的形状,早已分不清指尖粘稠的是汗水还是性液。衣带不知何时松解在床,秦冕的睡袍被白鹿刨乱,露出一整片腰腹和肩膀。白鹿贪婪抚摸男人健美的肌肉,一路向下,直到摸到对方尺寸惊人的凸起,没忍住又捏上一把。秦冕身子明显一震,他咬了咬白鹿嘴唇,以下身狠狠顶他,“调皮。”嗓音沙哑像经年沉灰的提琴。内裤被扯下的瞬间,白鹿已经亭亭欲立。他自觉打开双腿夹在秦冕腰侧,腿间诱人的风光顿时一览无遗。性器浅红,只比肤色浓一度。囊袋小巧,形状圆润讨人。秦冕眼尖,他曾想要他,一次也好厚重的遮光窗帘将整个房间与外隔绝。若非卧室门上一小方磨砂玻璃透出半打白光,肉眼根本无从分辨此刻是昼午还是子夜。白鹿醒来时还蜷在秦冕怀里,耳畔男人呼吸匀称,是静谧周遭里唯一生气。他收紧的胳膊由于久折胸口而微麻,将将抻了抻前臂,不料扯到背肌,腰间酸爽的胀痛感使他浑身一颤,睡意尽消。秦冕只阖着眼,也未睡熟。昨晚做得太疯狂,生理上长期压抑的不满足像头长眠苏醒的兽,前所未有的余韵让他几乎亢奋一整个晚上。近十年来,他还是头一回破例,在生理闹钟百般催促中,终究没能早起。怀里的人窸窸窣窣,像是醒来。秦冕不自觉将虚搂着的左手收回,握住白鹿折在胸前的手腕,捏了捏,又很快放开。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对方温热的手臂皮肤,顺着肱骨滑上纤细肩膀,好一阵抚摸才又转了方向,最终落在白鹿腰间,细细揉捏,像在讨好,对昨夜疯狂行为的歉意。他睁开眼时白鹿的眼睛还闭着,睫毛细软,睑皮单薄,眼尾绵延的漂亮的褶在阴影里愈发深刻。秦冕微曲后背,低头在那人眉心落下一吻,亲吻如春雨沾衣,化不开眉间层叠的漪。白鹿抿紧嘴唇不止为下身疼痛,更是酒醒后的清明让人无法自欺。全身赤裸躺在别人床上,他根本找不到一个贴切的借口替自己开脱。难为情的同时,竟然还在享受秦冕此刻的拥抱和抚摸。微勃的前端似乎随时都有抬头迹象。脸上难以察觉的绯红完美躲在暗处,可耻地兴奋着。似乎只要不睁眼睛,就不用直面此时难堪。不可名状的欲望像悬崖上飘摇的狗尾巴草,不知来路不见退路。白鹿试探着伸直蜷缩的双腿,在脚背贴到对方小腿时大胆抻长。如意料中一样,男人没有拒绝,反而任由两人肢体交缠在一起,在软和的棉被里。如同植物藏在泥土下,见不得人的,难舍难分的根。没有人说话,却给人心有灵犀的错觉。箭在弦上的情绪像勺煮沸的糖浆滚烫融化在肢体里,不安分的甜与躁动让心坎最后一丝清明丢盔弃甲。肉体间强烈的荷尔蒙争分夺秒将情欲催化,眨眼间泛滥成灾。这方面从不被动的秦冕直接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一副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的架势。掌心在白鹿光滑的皮肤上缱绻摩挲,像一趟庄严的旅程始于无名山冈。从单手就能捏住的后脖颈启程,一路向下,穿过轮廓生硬的突兀背脊,一节,一节,攀登又下落,最终留恋在温柔乡的腰腹和后臀,每一处抚摸都极尽感受。他突然以手指挑起对方下颌,用唇舌耐心撬开那张欲拒还迎的嘴。两人紧贴着身体摩擦,白鹿熟稔地伸手探进对方内裤,掏出来,于手心认真搓捻。但凡动作稍大,还会牵扯到某根神经,让人从头到脚疼上一口,这是纵欲过度的代价,凛冽透彻却教人欲罢不能。秦冕的手指刚滑到后穴,白鹿的身子就剧烈抖动。迫不得已只得转了个弯儿,将满满地爱欲发泄在对方已然昂扬的性器上。汗水和性液的味道在封闭空间里发酵,被窝里的潮湿像云郁厚霾的阴天,让人如何都不痛快。冲刺阶段,秦冕霸道夺过主动,将两人的柱身握在一起快速撸动。白鹿依然紧闭双眼,张了张口,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在难掩欢愉地叫了一声后,缴械投降。待秦冕射出时,白鹿已经累得又睡过去。候机室里人声喧嚣,多国语言从排咖啡的长队里飘出来。精致妆容的柜姐不厌其烦,一遍遍给光顾的客人介绍免税的奢侈品品目。秦蔚一路戴着包耳的天空灰耳机,没听见身后人惊呼他名字,在贵宾休息室门口险些被两个奔跑的小孩撞倒。‘碰瓷’的男孩一脚踩在秦蔚鞋上,重心不稳直接坐倒在地上。不及心有余悸的秦蔚摘下耳机问他有没有受伤,又突然一跃而起,一溜烟跑不见了。他转头冲身后的女孩耸耸肩膀,留下个‘这不怪我’的无辜表情。杜芷若莞尔一笑,“你刚才的眼神有点凶,他可能以为你弯腰是要揍他。”她踩着一双小高跟,挺胸抬头时脑袋尖正好比及秦蔚肩膀上一点。“绅士怎么会揍人?”秦蔚也笑,顺手拉开休息室的玻璃门,“绅士要是弯腰,当然是替漂亮的小妞开门。”说罢,还做了个像模像样的‘请’的动作。并不宽敞的室里坐了零星三四人。两人刚一进门,默契对视一眼。“操。”秦蔚当即翻了个白眼又转身退出来。杜芷若也识趣跟着退林木森出,见秦蔚一脸吃屎的表情,“这么多年了,你跟杜覃生还不待见啊?”“跟他?开什么玩笑,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幼不幼稚。”秦蔚‘啧’了一声,“不过这种熊孩子跟刚才撞我的那个不同,这种大龄儿童看不顺眼是可以揍的。”杜芷若不置可否,“舅舅从来都偏爱哥哥冷落弟弟,又总拿他跟你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比较,所以杜覃生才一直跟你不对付。”秦蔚并不接受这个解释,“那也是你们杜家的偏颇,关我屁事。他从小就跟我过不去,你知道吗,他抢了我多少东西,连特么白……哎卧槽算了,就这样吧。以前的事我不跟他计较,以后他再来我这儿找不痛快,我一定把他打残然后去警察局自首,再找个律师替我辩护成正当防卫。”秦蔚小时候穿什么,玩什么,甚至是家里养的泰迪,但凡杜覃生看见就一定也要。女孩子送的情书,考试的高分试卷,这类钱买不到的东西,杜覃生就用抢,抢来当场撕掉,纷飞纸屑化成一场不足五秒的飞雪。两人几乎见面就打,后来小学毕业,秦蔚醒事了才不再理他。可有一点他至今都没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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