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满,正要撕开那片碍事的贴纸,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令他的动作僵硬的停顿了下来。 ……他会哭的。另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说。 他会很疼。 当犬齿刺穿软肉,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注入oga腺体后,这片地方会开始流血、肿胀,可能会成为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个而去世的。 承受不了他父亲浓度过高的信息素,两人的契合度也远远没有达到能够抚平伤痛的程度。 被他这样的alpha标记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轻轻呼了一口气。 青年灼热的呼吸拂在他耳侧,林柚白浑身都麻掉了,在轻轻的发抖。 小棠哥哥太不对劲了。 林柚白一开始以为小棠哥哥又进入发情期了,可是他看起来好难受好难受,完全不是上一次的程度可以比的。 而且这一次,好像连贴贴也没有用了。 小棠哥哥压在自己身上抱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这么难受,这可怎么办呀? 他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探了探青年额头的温度,惊的一下子缩了回来。 好烫,小棠哥哥在发烧! 他顿时着急了起来。 这是生理课上的常识——发情期如果出现高热的症状,就说明已经很严重了,没有伴侣的oga需要立刻就医。 可是这里是贫民窟,不知道哪里才找得到厉害的医生,更何况,也许找到医生也没有办法缓解多少。 光脑还落在先前的包厢,偏偏段亦棠还压在他身上,让他动也动不了。 林柚白鼻子开始酸了。 他觉得自己好没用。 因为发情期的oga,需要的是alpha的信息素、alpha的标记,根本不是像自己这样弱小的oga的抱抱。 就算oga的信息素对oga也有安抚的作用,但这样的情形下,也只有聊胜于无的效果。 可是…… “小棠哥哥。”林柚白费劲将手伸到后颈,把自己的隔离贴撕了开一个小边边,将脖颈凑到青年唇边,急急的道:“小棠哥哥,你闻一闻我的信息素,会不会好一点?”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就算没有多大作用,但是能让小棠哥哥舒服哪怕一点点,也是好的。 小oga并不在发情期,信息素的味道并不太浓郁,可此时此刻,段亦棠全部感官都用来感受他的气味,只觉得一下子被馨甜的香味扑了满鼻。 段亦棠呼吸一窒。 他头一次这么清晰的感觉到血在身体里涌动,不管不顾的夺走了他唯一的一丝清明。 右手隔着那层薄薄的裤子,摸上了细而有肉的大腿,随即往上,牢牢的握住了那一把纤腰。 缓缓收紧。 下一秒,外面传来敲门声。 这阵敲门声锲而不舍,不依不饶,令人头疼。 段亦棠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放在小oga腰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正想着要不要去将门口的人一脚踹飞,门就被径直打开了。 程赞疑惑的声音响起,“哥,你在里面吗?” 灯“啪”的一下亮了,程赞走了进来,探头一看,看见人确实在里面了,先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你去哪里了,”程赞边走边说,“我从大门一路找到出口,没看到你人……” 当完全看清里面的景象,他话音顿住了。 “我草。”程赞一下子把包扔了下来,三两步走过来,想起什么,又停住步子,保持离段亦棠一步远的距离,“哥你怎么了?” 他脸色一变,也顾不得林柚白还在旁边,道:“你的抑制剂呢?!” “抑制剂”三个字仿佛一道惊雷,炸响在段亦棠耳边。 青年的动作猛然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伏在林柚白身上一动不动,眼睛睁大,只余胸口仍然在急促的起伏。 刺眼的白光骤然亮起,林柚白下意识的将头偏了过去,但眼角还是流下了被刺激到的生理泪水。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皱的差不多了,尤其是肩头裸露的那一小片皮肤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这幅情形落在程赞眼里,就是他俩已经发生了什么。 程赞已经快疯了。 他在屋里焦躁的转了几圈,一边用左手捶着右手,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叨“这他妈”,转了十几秒钟,突然一咬牙一跺脚,跑过来,试图把段亦棠从林柚白身上拉开。 “那个什么!”程赞一边扯着段亦棠胳膊,一边慌里慌张的指挥,眼睛几乎不敢往林柚白身上放,对他道:“你先出……对,你先出去!” 林柚白看着他的动作,大脑还一片混沌,张了张嘴,红着眼睛道:“……我去哪里呀。” 程赞额头上急的直冒汗。 他不能跟林柚白说你不走,再被怎么样了我真按不住。 可问题来了,这外面人来人往乱七八糟的,这小oga能去哪里。 而且他一个beta,虽然闻不出信息素的味道,但也莫名觉得这小小的包厢里全是味儿,也不知道是他们俩谁的味儿。 这么一个浑身都是信息素味道的oga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也不一定就比这里安全。 感觉到有人正在把自己从香甜的源泉带离,段亦棠眼睛里逐渐漫上了一层血丝。 他转过头,伸手卡住程赞拉他的手。 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却俨然一股阴沉的暴戾。 程赞顿时脸上汗都下来了。 已经几百年没见过段亦棠这幅样子了,他都快忘了。 最早还是他们十多岁的时候,他跟江其崧都还没有分化,只有段亦棠分化成了alpha。 当时江其崧是他们三个里面最瘦小的一个,比beta还像beta,是个鬼精的小猴子。他饿的急了去偷雇主家的东西,第二天,雇主家的保镖们就打上门来,三个人被揍的头破血流。 像他们这样没有大人看顾的小孩子,在贫民窟就算被当街打死也没人管的。 那是他们被揍的最狠的一次,差点以为就要那样死在那里了,段亦棠却毫无征兆的发了狂。 他咬住其中一个试图踹他肚子的人的胳膊,任凭对方怎么打都不松嘴,咬到满嘴是血,生生将那人的胳膊给咬断了,紧接着,又捅烂了对方的下腹。 血流了一地。 程赞和江其崧,连同其他人都吓傻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年幼的、刚分化没多久的alpha能有那么凶狠和残暴的力气,他像只真正的未开化的兽。 事情是怎么解决的,程赞记得很模糊,只是印象里后来就很少再挨打。 段亦棠那种症状也在遇到伏西后被治好了。至少程赞觉得是治好了。 可这都稳定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又发病? 伏西那个老东西,给他哥配的抑制剂到底有用没用?! 这他妈的还能突然失效的? 程赞头疼欲裂,低低的骂了声“操”,但也暂时顾不得那么多了,忍着手上的痛意,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段亦棠往后拖。 好在段亦棠只是貌似在发狂,但也并没有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他显然认出来了程赞,知道对方是谁,因此只是掐住他的手,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这就还有救。 程赞终于把人从林柚白身上拖开,丝毫不心软的把他扔在了地上。 青年高大的身躯被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林柚白吓得立刻直起了身,赤着脚跳下来,“你为什么要摔他呀?” “你先别问了。”程赞抹了一把汗,转过身去翻包,瞥他一眼,摆摆手,示意:“退后。” 他记得包里是有个什么东西的……干脆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果然被他找到一只针剂。 程赞看着这东西,脸上闪过一丝迟疑的神色,半天没有去拿。 “药。”段亦棠说。 他呈大字型倒在地上,胸膛不断起伏。他闭了闭眼,试图短暂的封闭自己的五感,不去闻那股要命的甜香。 可只是控制住自己就这么躺在地上,也需要极强大的自制力。 段亦棠听得到自己又重又快的心跳,几乎快要把地板给砸穿。 他喉头动了动,又重复了一遍,“药。” 程赞还盯着那管药剂,怔愣的看着。 段亦棠胳膊抬起,突然重重的在地上锤了一下,脖颈上的青筋都一根一根凸了起来,低低的吼道:“药!” 林柚白跪坐在地上,被段亦棠锤的那一下吓了一大跳,拿手背捂住了眼睛,偷偷哭了。 可一旦哭起来就控制不住,他嘴巴一瘪,眼泪就的哗啦啦流了下来,终于小小的呜咽出声:“小棠哥哥……” 为什么会这样? 小棠哥哥的发情期为什么总是这么难过? 自己还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看着他难受。 “来了来了!我日你他妈的,尽给老子找麻烦!”程赞握着那管东西过来,一边骂,一边结结巴巴的道:“这个是……反正他妈的只有这个了,是原液,没事,没事,就用一次应该没事……” 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没事、没事”,可原液毕竟是原液。 这玩意原本是伏西用来做诱导信息素的,一管可以稀释成几十小管,制作出几百支诱导信息素。 贵,药效也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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