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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陪你去跟男朋友会面嘛……&rdo;小西边说边把菜单递给简枚。枚枚没有接，好像有点气鼓鼓地抱着胳膊坐着不动。小西发现她开始瞪着桌面，这才觉察到桌上只有两杯茶水，赶紧把自己面前的茶杯悄悄地推向墙边。

罗拉瞥了一眼简枚，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座位，咯咯笑道：&ldo;那不算，现在还要一个附加条件。你得坐到我这边来我才告诉你，而且只告诉你一个人哦。&rdo;

&ldo;什么嘛，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孩的事，不过是看小西老实好欺负吧。&rdo;简枚冷哼了一声，一把抓住小西的胳膊做势要把他按在椅子上，虽然他一点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ldo;哦，是吗？那我先讲一点点吧。&rdo;罗拉神秘一笑。&ldo;周婉今年是24岁，巨蟹座。她爸爸是医生，妈妈是护士，不过都已经死了。是在两年前sars爆发时死在中国的医院里的。蔡慧是22岁，天蝎座的，家里是做生意的。怎么样？&rdo;

她望向小西，伸手轻拍身旁座位。

小西尴尬地看看简枚。出乎意料的是，简枚虽然还是虎着脸，却悄悄松开了抓住小西的手，手指还在小西的手臂上轻点几下，那意思竟然是催促小西坐到罗拉身边去。

小西移动座位时，简枚不以为然地冲罗拉一撇嘴：&ldo;这算什么了不起的情报呀。我找大使馆的大哥一问就能问到了。&rdo;

&ldo;那你知道她们的那件事吗？&rdo;罗拉显然不受简枚的激将法影响，笑吟吟地只盯着小西看，一副悠哉悠哉的表情。

小西忍不住问：&ldo;究竟是什么事？你说了几遍了。&rdo;

罗拉凑到小西的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声说：&ldo;她们俩啊，为了能在澳洲留下来，大概差不多什么都肯干，差点去做应召女郎。&rdo;

&ldo;什么？！应召女郎？&rdo;小西大叫着几乎跳起来。

简枚只听到这四个字，但马上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立即皱眉反诘道：&ldo;蔡慧也就算了，周婉根本不可能去做那种事的嘛，她有肾病……&rdo;

才说到一半，简枚发现小西的脸色开始不自然，自己也脸红噤声，说不下去了。

罗拉咯咯笑了：&ldo;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其实是快毕业的时候，她俩不知从哪打听到有公司可以包办工作签证，一起去问，结果发现是sexworker的工作，吓得赶紧逃回来了。&rdo;

小西问：&ldo;这么说，当时她们还真是很急于要留下哪。后来她们俩不是都留下了吗？怎么留下来的？&rdo;

&ldo;周婉找到了一份中文电台的工作，拿的是工作签。蔡慧加念荣誉学位，还是学生签证吧。周婉那个职位本来应该是蔡慧的，不过老板娘好像嫌蔡慧太开放了，结果要了周婉。周婉不好看，脾气也闷，不会有威胁嘛。她们俩倒也没有为这闹过什么不愉快，应该是因为……&rdo;罗拉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变，回头打量着店堂四周。

&ldo;因为什么？&rdo;罗拉的声音虽然小，却没有逃过简枚的耳朵。

&ldo;没什么……&rdo;罗拉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着，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扶到小西的肩上。

小西听到一声门响，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他坐的位置正对的店门，从这里望去，不但是店门，就连门外的街道也一目了然。没有新的客人进来，原来的几个客人也都还在，好像也没有人出去。

侧着身子正望向厨房的罗拉突然说：&ldo;西方，我们不吃饭了，快走吧。&rdo;

小西没来得及回答，罗拉已经站起来拉开凳子跑了出去，跟着跑出去的是简枚。

这段路并没有罗拉说的那么长。虽然中间确实要经过一个工地，但那只是一个普通民居的小型建筑工地，还在搭建木质房屋框架的阶段，既不脏也不乱，而且还开着照明灯，没什么可害怕的。走了差不多三十分钟，经过的大部分都是安静的住宅区小路。路上碰到过一些出门遛狗的居民，也都面带微笑，相当和蔼。

罗拉在前面拐了个弯，折进草地中间的小石道，走到一个椭圆形社区体育场的边沿。场地上白乎乎地耸立着澳式橄榄球的球门柱，很像古代人的图腾。

体育场上立着临时搭起的激光灯和音箱，正在播放比较punk的流行舞曲。已经有不少年轻人成群地散立在草地上，正随着音乐摇晃身体。天还没有黑透，激光灯的彩色光柱有点木然地指定某个方向，跟着鼓点变换颜色。可能还是热身的阶段，高处的舞台上dj还没有上场。

场地的一边设有临时的售票点和贩卖饮料的小亭子。

罗拉突然靠过来，紧紧抓着小西的手，拉他走到一个胸前挂了块塑料牌的亚洲青年面前。这一位，看起来大概是这里的partyanizer。

&ldo;比尔在哪里？&rdo;因为靠近音箱的关系，罗拉只能扯着嗓门直对着那人的耳朵大叫。

那人指指身后。他后面有一块帷幕似的东西，可能是围起来的工作区。

&ldo;叫他出来。&rdo;

那人笑着摇摇头，瞟了小西一眼，没头没脑地问：&ldo;你朋友？今天的dj很棒，要不要来点speed？我手上的货质量很好。&rdo;

小西没听清，凑到罗拉的耳边问：&ldo;要什么？&rdo;

罗拉大力地摇摇头，犹豫片刻，终于放开小西的手走向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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