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也算是宫里少有的好皮囊好模样。&rdo;吕辰居细长的双眼眯起,像是高深莫测的狐狸,目光隐在暗处,永远无法提前预知他的想法。
尽管二人相处时日不短,方清歌依旧不习惯这般亲密。
方清歌觉得脸上有阴影投下,吕辰居越凑越近的脸忽然停住,原本苍白的脸色刹时憋得通红,吕辰居直起身来忍不住咳嗽起来。
借着手上力道松开,方清歌忙起身下了床。
因为风寒的缘故,吕辰居突如其来一阵猛咳,方清歌倒了杯茶递上去,吕辰居接过,平缓了咳嗽这才一饮而尽,尤觉得嗓子干涸难耐。
方清歌接过杯子,吕辰居侧头看向窗棂,窗外莹白在阳光的反射下直直的照进窗子,形成一道道强有力的光线,将整个房间提亮不少。
&ldo;下雪了?&rdo;吕辰居轻言。
&ldo;下了一夜呢,这会儿出去,定是满树银花。&rdo;方清歌朝窗外探头,兴奋道。
&ldo;扶我出去走走。&rdo;吕辰居目光远眺,对雪似乎格外有一番期待。
&ldo;你正病着,怕是不好吧。&rdo;
&ldo;无妨,死不了。&rdo;吕辰居说着,便掀开被子穿鞋下地。
烧了大半夜,身子虚乏得厉害,刚起身时候腿脚有些发软。
两人用了些早饭,吕辰居这才觉得身上舒服了不少,由方清歌陪着,出了门,一阵雪气扑鼻。
此时阳光正盛,照在雪地上光白刺眼,二人不约而同眯了眼睛。
果然如同方清歌所言,满树银白,积雪厚重,踩上去咯吱作响。
方清歌深吸一口气,替换了昨夜身上所有的浊气,感觉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起来。
&ldo;我想自己走走,你回洛云宫吧。&rdo;吕辰居眸色黯然下来,方清歌全然不知。
&ldo;那你……&rdo;方清歌侧头看他,依然对他的病躯略有担忧。
&ldo;我不打紧,&rdo;吕辰居挺起胸膛,&ldo;这点小病还难不倒我。&rdo;
&ldo;也好,&rdo;方清歌抿了抿嘴唇,&ldo;若是你不舒服,我就回来。&rdo;
吕辰居没有答话,方清歌心头一阵失落,她本意是想就在这里照顾他,可是他一副拒绝模样,方清歌也不好强留,便踏着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前往洛云宫。
吕辰居支开方清歌其实是想自己静静罢了,每当下雪时光内心总是难掩惆怅,若干个冬天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强撑过来,若是看见人来人往,不免想起曾经的过往,这种感觉很不好,好似自己有了致命的弱点,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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