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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织萝只好满足他的心愿，随口问道：&ldo;这位……先生是常去那里买发钗吗?还总是带着姑娘去的?&rdo;

没想到连镜认真地道：&ldo;掌柜说了，花先生是常客，几乎隔两日就去。&rdo;

&ldo;隔两日就去?&rdo;织萝有些惊讶，&ldo;在出事前就去?&rdo;

&ldo;是啊，听说那位花先生在没成亲之前就常去买些女子的饰品，不过从前还不曾带人上门去，倒也不知道送给谁的。只是近段时日起，才总是带着女子登门去的，据说每次带的姑娘都不是同一人。&rdo;

就在自己家门口，还敢公然领着其他女子出入，这位花先生真是……让织萝控制不住动手的冲动。

&ldo;有句话还是要问。他几时开始这样的……&rdo;

连镜一把拽住她的袖子，为难道：&ldo;到底是人家的私事，不好这么打听吧?何况我们又不是官府之人，掌柜只怕也不会说啊。&rdo;

看不出来，到关键时候，这位鸳鸯族的殿下也不傻的。

织萝细细一想，一双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半晌后才拂开连镜的手，&ldo;公子说得有理。&rdo;

但连镜又开始不怕死地问：&ldo;姑娘为何想问这些?莫不是……早就瞧上那花桥先生却不敢开口，然后……恼羞成怒了?&rdo;

哎，果然还是没救的!

思忖片刻，织萝还是决定将自己想到的东西告诉连镜，只是有些不方便透露的，还是隐去了。&ldo;近几日总有年轻女子莫名殒命，几乎可断定是妖魔所为。而这些女子恰好又去了荣宝斋……这话到底是官府说的还是私底下流传的?有没有人看见?且花家就在荣宝斋对门，上次花夫人韩氏到我们这边来买了点东西，公子便说察觉到鬼气……&rdo;

&ldo;姑娘的意思是……&rdo;

&ldo;我只是猜测，那些姑娘到荣宝斋是确有此事，不过并不是她们孤身前往，而是和别人一块去的，而这人我怀疑是花桥。害了她们的性命，那些姑娘的冤魂不散，缠在他身边，所以花桥身上也沾染了鬼气，而韩氏与他同住一屋，自然身上也就沾染了些许。&rdo;

连镜顺着她的话想了半晌，有些惊诧，&ldo;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只是……大部分都是姑娘你自己猜的吧?怎么能做得准?荣宝斋的古物太多，许多都有器灵，虽还不能化作人性，但灵力强盛可以干扰视听，方才在下也没仔细查探，并不知道那花先生身上有什么异常的气息。&rdo;

不全是猜的。那夜来香上的铜铃，组成了个镇压的阵法，通常这么布阵的，几乎都是拿来压伏凶灵……

&ldo;还有可能，就是花桥浪荡成性，他的夫人韩氏心怀不忿，对这些女子暗下杀手，所以她身上沾染了鬼气……&rdo;

连镜摇头道：&ldo;织萝姑娘只怕是戏文话本看多了吧?这事太过离奇，在下实在不能相信。&rdo;

&ldo;呵，活得久了，什么怪事没讲过?有时候，世事却比故事更离奇。&rdo;织萝轻笑一声。

连镜想反驳，但织萝却径自走了，到底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走回去的路上，织萝一直在同连镜东拉西扯，却就是不提花家与荣宝斋的事，一直到她进了千结坊。连镜无奈，只好憋着一肚子话，回了自己店里。

织萝一进店，只觉得十分安静，不由得奇道：&ldo;怎么都不说话呢?&rdo;

前面只有聆悦一人在看店，她见了织萝，有些歉然，&ldo;潋潋与滟滟笨手笨脚，刚刚打翻了一架结子，流苏都缠到一起了，我怕影响生意，叫她们到后面去解。&rdo;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消一挥手便处置好了，但能叫那两个活宝住嘴，织萝也乐得清静。

&ldo;姑娘今天早上走得急，方才花家的人送来盆花之时还有客人在也忘记了，上次花夫人掉了个香囊在我们这儿，还没给她还回去呢。&rdo;聆悦有些着急。

织萝满不在乎，&ldo;过三日我还去，一并给她就是了。对了，你先把香囊拿给我看一看。&rdo;

&ldo;这……拆别人的东西，不大好吧?&rdo;与连镜如出一辙的语调。

反正都和聆悦基本交代了身份，织萝也不隐瞒，&ldo;我今日在花家，在一棵花树上见到了镇压的阵法，这本就十分古怪。连镜去城南……&rdo;

&ldo;他那里做什么!&rdo;聆悦蓦然拔高了声音。

织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悠悠地道：&ldo;听说城南的荣宝斋生意做得好，他想去瞧瞧究竟是怎样，我只是碰巧遇上的。&rdo;

聆悦这才红着脸&ldo;哦&rdo;了一声。

分明就是喜欢的模样，只是不知道……连镜真的送了发钗之后，还是不是这样。

&ldo;城南女子被害之事，传闻是她们买到了荣宝斋被怨灵附着的古饰才遇害，这是无稽之谈，不过连镜以为其中有什么线索，便去查看。这一去便发现荣宝斋与花家原来就是对门而开的，花家的主人花桥还时常带着不同的女子去买首饰。&rdo;织萝正色道。

聆悦却是一脸懵懂，&ldo;这和韩氏的香囊有什么关系?&rdo;

织萝又仔仔细细地说了自己的猜测，然后总结道：&ldo;花桥与韩小怜，总有一人不是好东西。她家遗落的东西，说不定还有些线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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