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白的沉默,让宫玉桑眼中暗芒闪动一瞬,他抬起眼眸道:“我只是说说而已,驸马可以当没听过。董丞相掌控满朝文武,势力只手遮天,除非藩王联合季国公一同对抗,否则上京城局势波云诡谲,鹿死谁家尚未可知。婆婆公公,年事已高,实在没必要卷入其中,以婆婆公公的权位只要不参与进来,就能安度晚年远离是非。”“你真这么想。”季语白感到不可思议。宫玉桑声线有丝丝不稳,眼中蛰伏的戾气快冒出头,不过很快平定下来,他上前一步,坐在季语白身边,以仰望的姿势,眼中碎芒闪动,拉过季语白的手放在肚子上,温言软语道:“对不起,我让驸马为难了。若局势不可控,只愿驸马到时候能护着我母皇,君后,妹妹离开上京城,隐姓埋名做个普通人。我便感激不尽。”温热从掌心传来,像有一团小小的生命在耳中低语请求,季语白心中涌出复杂的情绪,宫玉桑是她的人,怀着她的孩子,视线落在宫玉桑的肚子上,那里平坦,胎儿还未长大。“我会尽力。”几个字说得笃定而沉静,落入耳中像是有千金之承诺力,叫人不由得深信不疑。宫玉桑眼睛弯起来像个漂亮的月牙,散发着柔柔的珠光。接着宫玉桑如纯真的孩童般紧紧抱住了季语白腰,将头搁在季语白的脖子旁。季语白腰间传来阵阵紧束感,脖子与脸颊那片地方与宫玉桑紧紧相贴,皮肤与皮肤之间传递着温度。鼻子里充满了独属于宫玉桑身上味道的馨香。月牙如勾,勾得季语白心都在战栗,她晃了神。“驸马你真好,那--”耳旁传来宫玉桑的话,他像个兜着糖出售的孩子,腼腆朝着季语白耳朵轻轻说,季语白耳尖被气息挠的酥麻:“驸马今晚要来我房间么?”-夜色如墨,季语白陷在自家床里,头望着床帐顶,脸上一阵赛一阵的发烫。按照朝规,宫玉桑地位尊贵在国公府有单独的院子,季语白想去殿下房中需得受到宫玉桑邀请。脑海里不住的放映白日马车的场面,白日宫玉桑问完话时候,她差点从原地暴起,幸得有冷脸掩饰,看不出太多问题。她当时怎么说来着,这段她记得不是特别清楚。好像以宫玉桑孕期得多修养为托辞,拒绝了吧。文静乖巧的宫玉桑也太主动了吧!!!难道是上次景园小筑的事过后食髓知味了?季语白从脑海里扣出景园小筑那日发生的事情,几个劲爆的片段争先恐后涌入脑中。她噎了噎发干的喉咙,确实体验感很好,心神晃荡了两下。脸上滚过一层热浪,季语白脸烫了一分。食色性也。她心如秋千,荡阿荡,心痒痒的想去宫玉桑的房间转转。禽兽!他还怀着孩子呢。她掀开被子站起身,走到圆桌旁,拿起水杯喝茶冷静,清凉的水滑落喉咙。这件事暂时放下了,她眼前浮现出回上京城路上画面。宫玉桑带着兵马救她危机,言笑晏晏的晨起捧粥送饭,温温柔柔的给她擦头发按|摩···季语白的心跳敲击胸腔,声音在身体里扩大,世界的色彩声音全都消失,只余下心跳声与那些画面。“咚咚。”门外的敲门声打断季语白的遐想。人影印在门上,她心中有些荡漾。是不是--殿下来找她了?!咳咳,若是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作者有话说:现代小剧场日常:宫玉桑魅惑一笑,眼中抛出成千上万的勾子,企图勾住季语白的心尖,耳旁低语:“我想吃鱼。”季语白抱着手机,全神贯注:让让,男人影响玩游戏砍怪的速度。宫玉桑:你是魔鬼吗?◎上朝◎她缓缓呼吸一口,平静对着门口道:“进来。”门推开,探出一张俏丽的脸,是伺候在季语白身边的奴才白灵。原身在景园小筑干了那件事后,季国公认为奴才劝诫不力,亲自下手将原身身边的奴才卖的卖,赶的赶,只剩下一个百灵。她从小跟在季语白身边当伴读,对季语白很忠心耿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白灵偷偷摸摸的看眼门外,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门顺手关上。她神秘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信笺,小声道:“这是胡小姐递过来的信。”胡小姐是原身的狐朋狗友之一。母亲是管刑罚狱讼大理寺卿三品官。也跟原身一样属于父母见了脑壳疼,亲属见了避开走,邻居见引以为鉴的那一类纨绔子弟。季国公和季父一致认为认为原身是只好鸟,之所以变坏全都是这群狐朋狗友教唆。其实,这可大大冤枉了她们,她们出生名门,父母管教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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